轻风吹过,树枝上翠绿的新叶哗哗地作响。
阳光洒落在草地,牧民们驱赶着羊群,河流静静流淌,我和萌妹并肩坐在这棵粗大茂盛的大树的枝干上。
妹子挽着我的左臂,靠在身上,闭目养神。
我很享受这初夏的惬意,看着远处的部落与族人,只觉得就是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
大树下面是一群小孩在学数数,“一、二、三、四、五、六~~~”
陈树正在教这群小孩子们最基本的计数,陈树不是陈渔的儿子,是孙子。
时间已经是公元前2972年6月,我来到新世界的第二十八年。
数学是前不久我的部落研究出来的科技。
没有加减乘除,只有单纯地从1数到10000而已,这项被我们研究出来的科技不过是数学科技里第一行第一个的“数学计数”而已。
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的科技,也花了我族5个月的时间。
自从三年前的大规模征战,我们统一了200公里内的东方与北方部落,俘获大量女人,形成了部落里男人3500、女子7800的局面。
因此不得不停止进一步的扩张,先将部落的男女比例平衡掉再说。
在此期间,我又化身成一个教授族人各种技能与知识的先哲,教会了包括书写甲骨文、建造圣庙、刻功德碑、历法、数学等在内的一系列科技。
数学是一切的基础,就算在远古也是一样。
“娃,你家里几头牛羊?几亩小麦地?你有几个弟弟哥哥?你手里的弓箭能射几步远?”
诸如这样的问题,光靠扳手指是应付不了更进一步扩张趋势的。
第二任族长太一已经不在了,新上任的是华夏文明的第三任族长勾陈。
对于我的取名艺术,我自己都想吐槽了,没办法,至少这样能让俺记得住就行啦。
我答应太一的事情已经完成。
部落的中间,新建起一个大木屋,很大的木屋,里面用甲骨文写着第二任族长太一的重大功绩。
木屋外面立着一块高3米、宽2米、厚半米的石碑,上面详细刻着太一带领族人所做过的一件件大事,最后告诫着后代子孙要铭记他所做的贡献,力争成为一个像他那样优秀的人。
尽管如此,我依旧怀念太一。这个17岁就当上族长的年轻人,拥有着超乎同胞的智商,是部落里除了女娲这个大文化伟人唯一能跟我对话的存在。我悉心教导他很多浅显的知识,他也不负我所望,带着族人种小麦、建木屋、行婚姻制度、圈羊放牛、驯化野马、继而又是建粮仓、建水车、烧陶器、铸青铜,还有酿酒,还在我出征的时候打理部落的一切,又在凯旋之后带着人收拾摊子,使子民安居乐业,使部落兴旺发达。
也就是在太一担任族长期间,咱们部落从千余人发展到了万余人,从还只会烧烤野兽的肉骨,到如今颇具规模的文明之乡。他在位的短短二十年里,咱们华夏文明从石器时代一跃接近原始社会,跨越了上千年的文明进程,当真是值得立碑颂扬的人物。
太一离开时,全部族人无不哭泣缅怀,让我也不禁感慨,想必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成为传说,流传千百世吧。
女娲醒了,冲我做了个鬼脸。
“夏野大人,我来考考你。”
“请问。”
“这个季节是睡石板凉快,还是睡凉席舒服?”
“我又没睡过,我怎么知道”,说完喝了一口手中的麦酒,“不过我知道有你的地方才是最舒服的。”
女娲假装羞涩地抿着嘴笑了笑,“讨厌,人家才不要跟你一起睡呢。”
所幸这个有些无聊的世界还有佳人陪伴,使我不至孤单。
接着,我和女娲手拉着手,又巡视了麦田。
如今的麦地也不再是长宽2000米的两片,现在的麦地已经将南边的沿河麦田和西边的森林烧出的麦田连在了一起,长5000米,宽3500米。
族人在享受了麦田里令人惊叹的产出后,已经不再将小麦海奉为神灵之物,而是认真地耕耘,以期盼来年也有丰收。当然,我的气候能力从来没让我的族人们失望过,区区五公里还是照应得过来。
我和大美女走在无垠麦海的田垦上,言笑晏晏,一边张望着麦子的收成,一边跟田里的族人打着招呼。说到兴起之处,甚至会将美女来个公主抱,在田地上跑个百来米。
落日时分,女娲又搀着我参加了一户族人的婚宴。
萌妹子已经不再以兽皮裹身,而是一身布质衣裙。
在研究出甲骨文之前,就已经将亚麻种植科技和亚麻缝纫科技研究了出来。现在部落里还有一块2公里的亚麻田,族人则都穿上了亚麻而成的布衣。
这户人家姓鱼,今天是鱼氏女儿出嫁的好日子,所以格外欢庆。
现在部落里儿郎娶亲并不会太大力张罗,反倒是女儿出嫁会操办得特别热闹,谁让现在部落里是女多男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