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阁楼林立,但却有着严格的规矩。前苑为日常修炼和炼器之所;西苑为器阁举行比试、考核时,前来宾客之居所;东苑为阁中长者所居;后苑则是一般弟子与仆人之居;中间留出一个大广场,此地便是器阁的考核或比试的用地了。
东苑的弟子不成对池氏兄妹未有半分善意,西苑的宾客则对夕晨也是欲动手而后快。
池氏兄妹实为孤儿,是其师父早年偶遇,加之闻听他们也姓池,天下本姓一家亲,一时心软便带他们回器阁。
然而在器阁之中,池居易是一个人尽皆知,‘臭名昭著’之人,不好器阁的弟子,暗地里给他去了一个‘炼废人’的称号。
今日也甚是奇怪,器阁的弟子对池氏兄妹虽一如既往的厌恶,但也不多加为难,池瑶四人很快便来到后苑。
刚步入后苑的范围,夕晨立即感到一股不安的波动,越是往里走这种感觉愈是强烈。
行至福安院,池氏兄妹不由得对望一眼,只见他们双目之中闪过一丝动容,“师父又是尝试那件事了!危险,快去帮忙。”这是他们此刻唯一的想法。他们心中焦急万分,以至于都忘了身后还跟着夕晨和仇天。
夕晨望着那股危险波动传来之向,心中念道:“九星法器么,似乎还少了两种融合的材料。”
仇天心中忽感不安,问道:“云师兄,你有没有感到一丝异常?”
夕晨笑道:“有啊,在这器阁之中,此景最正常不过了。”他望着迷茫的仇天,问“听说过炸炉没有?”
“炸炉?”仇天挠头问道,“那是什么?”
不待夕晨解释,嘭的一声巨响传开,随即看到一股火龙飞天,咆哮直上,声势摄人。
仇天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了个哆嗦,呆呆道:“我,我好……像懂了。”
一颗仙松被池居易栽种与屋前,他给自己的居所起名为向松居,取意向仙松学习不屈于困境的品格。
内屋之中,池居易和池氏兄妹愣愣站着,屋顶被火龙炸出一个大窟窿,地面上也是一片狼藉。瓦砾碎落一地,青炉也是残缺不全,原本还有几个木架子,此刻皆为木屑。
“师父,您怎么又偷偷炼制了。”池瑶撇嘴嗔怪着。
当他们赶到之时,其师已经不能在压住那股波动,他们叹了口气,双双飞出,拉起池居易便往外跑。
“一时手痒忍不住就炼着了,哎,又失败,可惜了那份材料。”池居易有些痛惜道,神情之间也难掩那一丝落寞。
池恒二人刚想宽慰几句,他却突然抖擞了精神,朗声道:“我怎么能被这点小困难打败,仙松啊,你不屈的品格一直是我学习的楷模。”
池氏兄妹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叹道:师父……唉……
仇天刚开始还以为对方是在感叹这次事故,仔细一听竟是如此之言,不禁笑问:“这老头是何人,有些好玩。”
池氏兄妹是见到夕晨二人才恍然大悟,方才心中着急竟将他们给忘了。
池居易看到夕晨两人,眯着眼道:“哦,原来有客到来”说着他走过去,“贵客还请到偏厅一叙。”
池氏兄妹满目迟疑地望着其师,心中诽腹着:师父他老人家今日怎么如此热情,真是怪了。
夕晨扫了扫四壁,略显疑惑问道:“前辈,这……?”
池居易却是潇洒地挥手道:“没事,无聊之时打发时间而已,不料出了差池。”
所幸的是,此次事件只是炸毁了正堂,向松居还有十来间屋子可住人。
时间一晃过去三日,可是这三日,器阁之中却带着异样的氛围,众弟子皆为之惊疑。
第一天,那些宾客之中,心高气傲者欲去寻夕晨的麻烦,不料行至半路遇上器阁的元老。后者也是要赶往向松居,按其意思是,师弟出了如此祸事,当师兄的应该聊表关心。那些人闻言,心中苦笑,只好原路返回。
但他自进门之后,只是草草地与池居易寒暄几句便是‘原形毕露’,直奔主题询问起夕晨来。器阁的弟子自然知道有元老去了向松居,可是为何史无前例的在那儿带了一整天?
第二日,那群人欲再寻夕晨,此次已是到了向松居门前,忽的一道白影闪出,众人皆屏气噤声。此人可是传闻之中,器阁多年来不可多得的天骄,同时也是他们心中的榜样,他便是归藏君。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散了吧。”众人已是一路返回。
关于归藏君到向松居的消息,器阁之中已是传的沸沸扬扬,众人实在想不通归师兄此意何为。
夜里,归藏君回到雅居,那儿已有一位元老在等候,问何故。他却讳莫高深地说道:“元老,时间未到,不可说。”
第三日,忍不住好奇心的器阁弟子,蜂拥而至向松居,高声喊着池氏兄妹,但久未闻人声,却是转而污话轰炸。
然,向松居的大门依旧紧闭,不管他们平日在外面,如何欺负向松居之人,但只要其内之人不踏出大门,他们仍旧不敢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