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常乐吧,这也不错,起码不容易被发现!”毕澄只能苦笑着自我安慰,等看到一堆瓶装水和披萨饼之类的速食食品的时候,毕澄便回头对着耙子和黄峰乐了:“你们看,人家服务还挺到位,起码没忘给咱们准备吃的喝的,还有个塑料桶,应该就是临时马桶了!“
黄峰看过之后只是个笑,耙子却不乐意了:“咱们仨这两天一夜就挤在这个犄角旮旯里干啃披萨?再者说了,这里面也不透风啊,光放屁都能把自己熏晕了,就别提白天温度高的离谱了,要是冬天还好说,大不了就当蒸桑拿浴了,可现在已经是六月中旬,还不把咱们都烤熟了?”
虽然耙子说得都是实情,但跑路途中哪来这么多讲究,太矫情!于是毕澄立刻给耙子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效果却等同对牛弹琴,毕澄懒得再说,任由耙子继续叨叨,自己则盘腿后仰,折腾了好一阵才找到一个相对舒服点的姿势,然后趁着晚上天气凉爽抓紧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的毕澄突然听到头顶上刺啦刺啦的响,毕澄抬头,便发现耙子正从一个刚被抠开的纸箱里掏东西。
“干嘛呢,这是人家的货物,你别瞎动!”毕澄说道。
“我就是看看,你还别说,这里面还真有好玩意,你看,这是目前最先进的远程步话机,两千多美刀一部呢!”耙子不以为然,继续搜寻着。
直到把纸箱里二十部步话机全部掏空,耙子将那只空箱子往回一抽,纸箱墙上便立刻露出一个洞来,原来这排纸箱后面也是空的,有此发现,好奇的耙子赶紧把小眼睛凑过去。
刚看了一眼,耙子便立刻咧嘴笑了!
毕澄看着奇怪,于是赶紧起身,把耙子推到一边之后,自己上眼一瞧,便看到隔着纸箱墙的另一侧,一个大不了多少的区隔空间内,一个身材矮小的白人正好整以暇的半躺半坐,一顶大草帽放在旁边,手里拿着一瓶龙舌兰酒细啜慢饮,旁边还放着两瓶没开瓶的龙舌兰酒和两箱啤酒,一个临时充当桌子的纸箱上则放着一大盘牛排和几只苹果,两相对比,人家那边分明是VIP待遇!
那人似乎早已听到这边的动静,却一直悄无声息的毫无反应,直到感觉有人正在盯着自己猛看之时,才慢慢转过头,没有怒目相向,反而对着毕澄微微一笑,神情从容,态度和蔼,似乎就像两个走在林荫路上的陌生人迎面相遇,再正常不过的打了个招呼。
毕澄也赶紧咧嘴笑了一下,但又立刻把头从洞口移开,心里却开始不停嘀咕。话说这里可不是公园,是在逃亡路上!这个人是谁呢?难道也跟自己一样,是一个犯了事的偷渡者?可人家的待遇明显比自己好多了,而且那副悠然自得的大将风度,足以说明人家对这种事熟络多了!
耙子却没想这么多,早已重新把头凑上去,操着连半吊子都不到的英语跟人家聊上了,好在那人的英语也好不到哪儿去,几句话刚过,便各自发现鸡对鸭讲,于是索性一起用手势比划上了!
即便语言不通,但两人单凭挤眉弄眼外加手舞足蹈,便立刻认定遇到了知音,于是耙子索性把那排箱子搬开,然后一步跨过边界,来到人家的底盘上。
毕澄本想责备耙子几句,但那人却绝无见怪之意,不仅如此,还忙不迭的拿起另一瓶龙舌兰酒,很自然的向耙子递了过来。
耙子一向没有客气的习惯,当下连个谢字也不说,便嘎嘣一声咬开瓶盖,对着瓶口咕就嘟咕嘟的吹起了喇叭,一气狂灌之后,随即一屁股坐倒在那人身边,然后问都不问的捏起一块牛排,开始边吃边白话。
毕澄和黄峰早已看得呆了,话说这个不见外的耙子啊,怎么这么不讲究,人就又没有请你吃!但那人不但毫不介意,而且似乎很欣赏耙子的洒脱,很快跟耙子打得火热。
见还有两个人傻站在另一边,那人随即做出一个请过去的手势,毕澄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一步跨过去,从那人手里接过最后一瓶龙蛇兰酒,打开后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黄峰,黄峰接过,却只是微微抿了一下。
蹩脚英语加肢体语言,竟能毫无障碍的谈天说地,毕澄不禁慨叹造物主的神奇,早知道这样,谁还苦巴巴的学什么鸟外语啊,纵然发音有异,但这手势和表情分明是世界大同嘛!
很快,毕澄不但得知这个矮个白人名叫迭戈,而且还知道了他是一位药品生意人,因为那个在胳膊上打针和拆开包装吃药的动作分明是医生的行当嘛!
戒心渐去,气氛愈来愈友好,以至于耙子开始口无遮拦,差点把自己一行盗宝的工作透露出去,但黄峰仍旧保持着警觉,立刻用眼神给耙子来了个严厉警告。
这个眼神迭戈也看到了,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反而主动提到自己选择这种交通方式完全是为了避开米国警察的骚扰,但在黄峰看来这人要么早已达到顿悟人生、万事随缘的境界,要么有恃无恐,绝不担心眼前三人对自己构成丝毫威胁。
龙舌兰酒入口绵软,甚至有点甜丝丝的味道,但后劲很大,尤其是喝光之后又各自灌了两瓶啤酒漱口,混合型的力量很快把四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