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悍马皮卡的车速才略微放慢了些,不一会便驶上一座大桥。
已被晃得发晕的毕澄已经清醒多了,扒着车帮往外一瞧,发现桥下已是波光粼粼的河面,根据太阳方位判断,悍马正驶正在向南行驶,毫无疑问,新泽西!
只是,过河之后的悍马却没有去向新泽西的城区,而是沿着河边向右疾行二十分钟,然后在中途突然转入一片根本没路的芦苇地,直到一群野鸭被惊得四散逃命之时,悍马才终于停了下来。
悍马皮卡的右侧车门率先打开,下来的果然就是绦虫,但毕澄此时对开车的司机更为好奇,要说这位大仙不但车技一流,弄险斗狠的胆量更是万中无一,于是向绦虫招呼一声之后,毕澄赶紧从车斗里跳了出来。
几乎与此同时,驾驶室的车门已然打开,一个身材纤细的黑人小伙利落的从座位上跳下来,短短的卷毛,厚厚的嘴唇,还有会笑的眼睛,以及露出的一口白牙,长得标致极了。
不知为什么,虽然这个小伙子穿着挺括的皮夹克,嘴边簇拥着密密麻麻的胡茬,甚至举手投足间也尽是英俊洒脱之色,但毕澄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至于哪里不对,毕澄却又一下说不上来。
“绦虫,你小子这次算是立功了,来得够及时!”耙子早已被晃得七荤八素,还不等从车斗里爬出来,先稀里哗啦的吐了一家伙,等到摇摇晃晃的翻下车,却不忘对着绦虫倚老卖老一番,“早知道今天有这码子事,就应该把你喊上了,那帮黑哥们叽哩哇啦的,我们仨谁也听不懂。”
“别介,你一夸我,我就准知道没好事!”绦虫早已跟耙子混得烂熟,此时已经不吃耙子那一套,于是赶紧回敬道:“耙哥,这次肯定又是你惹出来的乱子吧?”
“哈哈哈,果然聪明!知我莫过小绦虫,算你小子识相!”耙子竟然绝无惭愧之意的咧嘴笑了。
“你是曾一鸣提起的那个司机?”毕澄见耙子好不容易把嘴闭上了,于是赶紧问了一句。
“怎么,技术不够格吗?”黑人小伙却用一口还算标准的中文反问道。
“不不不,应该说技术太好了!”毕澄赶忙把大拇指高高举了起来。
“算你有眼光!”黑人小伙骄傲的一仰头,笑了。
笑容中竟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媚态,毕澄感觉更加不对劲了,于是就想打探一下小伙的底细,毕竟曾一鸣之前只是说过他找的司机不但极为熟悉大苹果城的交通,而且技术也是没得说,今天一见之下,技术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毕澄于是接着问道:“你跟曾一鸣是朋友?还是?”
“我是表妹啊!”
小伙子嘴里突然传出一句娇滴滴的女声来,毕澄顿时觉得脑子有点乱。
“表妹?”毕澄机械的问道。
“难道是表弟不成?”女声顿消,却代之以浑厚的男中音。
“你到底是谁?”毕澄突然有点恼。
“哟,表哥好大的脾气啊!人家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不感谢也就算了,总不至于挨骂吧?”黑人小伙的语气再次变得娇嗔无限,倒像是小女孩撒娇的语气。
“哎呀我的个亲娘,你可真把我弄糊涂了,说,你是男是女?”毕澄突然觉得头很疼,于是赶紧用手捂住。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曾一鸣的父亲是我的姑父,所以我真的是曾一鸣的表妹!”黑人小伙说着突然对毕澄伸出手来。
毕澄只得握住,手虽然也是黑的,却小巧玲珑、柔若无骨,只是眼前这幅面容决然一副典型黑人面目,没有半点异常之处,毕澄反而更加迷惑了。
“怎么?你不信?”黑人小伙再问。
其实不光毕澄弄不懂,就连一向淡然的黄峰也有点吃惊,更不用说耙子了,此时这哥们正大张着嘴巴,圆睁着小肉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眼前的黑小伙,似乎恨不得用目光把眼前的小伙脱个精光,再把眼珠子伸到小伙子裤裆里去,好看个究竟。
可不等耙子付诸实施,小伙已然开始自己宽衣解带,外衣脱完之后,只听刺啦一声脆响,一副厚薄不一的乳胶人皮已然被撕了下来,露出一具穿着黑色紧身衣的曼妙身形,********不说,小腰更是盈盈一握,身材也显得高挑了许多,简直就是一副天生的模特身架。
这还不算完,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只见一双玉手在头上按揉了几下之后,一张极薄的黑色面皮被整个取下,一头如瀑长发随即娓娓飘出,精致的脸蛋那就更甭提了!
怎么形容呢?首先是白,却白得真实而富有生气,一抹粉色若隐若现于皮肤之下,几乎粉嫩到了极点!
其次是那张小脸太完美了,简直就是中西合璧的完美杰作!整体上来看,脸型有点淡淡的波斯米亚风格,挺翘的鼻梁更符合希腊女性的特点,一双美眸却不好形容,只能说是东方古典轮廓的眼形再加泛蓝的瞳仁,眼皮似双非双,嘴唇却是典型中国式的,丰满、红润,配起一口整齐细密的白牙,让人忍不住冲上去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