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个妈呀,这俩不会就是史前怪兽吧?”兀自愣神耙子突然感叹了一声。
无人附和,也无人反对,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一幕所来为何,更无从得知这对红蟾金蛇伴侣的来龙去脉。
“小毕,你怎么样?”此时的谭老早已抢过来,伏倒在毕澄身侧,满脸的焦急。
而此时,顺势倒下的毕澄早已不能动弹,浑身笔直,状如僵尸,虽然双眼圆睁,眼神却空洞的吓人,正如死不瞑目的样子,口中气息也是若有若无,微弱到了极点。
随着谭老的这一声喊,如痴如醉的众人才纷纷形状过来,然后一窝蜂的向毕澄涌来。
米莉本来在墓坑上面看热闹,早在看到毕澄往后倒地的一刻,便不管不顾的沿着斜坡滑了下来,虽然中间摔了个跟头,但还是比一步之遥的黄峰和耙子到得更早。
“你先别哭好不好,这不还有气吗?”
耙子见米莉早已泪如瀑布,便不有分说的数落了一句,然后把放在毕澄胸口上的胖手移开,转而把耳朵凑上去。
黄峰却没有急着来凑热闹,而是将身体挡在毕澄和怪石之间,眼睛更是紧盯那块出入朱蟾金蛇的怪石大口,同时手中早已扣上几枚钢钉,似乎准备随时与可能还会重新出来的怪物拼上一把。
“你们都闪开,别在这儿添乱,保持空气流通!”谭老见毕澄身边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便不由分说的喊了一嗓子。
人群随即慢慢散去,一缕夕阳射入毕澄大睁着的双眼里。
其实毕澄什么都听见了,什么都看见了,也很想告诉大家自己没事,但就是无法指挥自己的身体,即便连眼皮也无力合上。
也许刚才旁人看到的只是一片金星飞溅,但毕澄却在金蛇小蛇撞上左手掌心的一刻,先是感觉到一阵痛入骨髓的颤栗,便如一把锋锐无匹的钢锥扎入柔软的掌心!
奇怪的是,这股强烈无比的痛感陡停顿消,那股沿着钢锥扎入的大力更是突变为牛毛细雨般的微小气息,炸群般四散逃逸,向着左手内的角角落落漫射开来,随之充斥手掌和手指的每一个角落,然后游走、盘旋、滋润,同时又不断冲突、贯通、疏浚,似乎这股新近加入的气息正在吐故纳新,同时打通左手内部的经络脉理,从而让左手再次萌发、催动新生!
于是,毕澄最初的惊慌慢慢被恍然大悟慢慢取代,虽然这次的感觉远没有在仁厚当铺探入怪石口中那般痛苦和强烈,但那股气息的味道却是如出一辙的舒泰温润,恰如水乳交融,又如泥牛入海,既无排异,也无阻拦,自然得便如自身新陈代谢,熟悉得就像归燕还巢。
再想到同样外貌形状的那块怪石,如出一辙的深藏于墓地底部,毕澄似乎一下明白了:既然上次的遭遇带给自己的财富和好运,那么这一次几乎雷同的经历岂不也将如此?最起码是无害的!
太阳正渐次偏西而去,西天云朵开始嵌上金边,暖风已去,寒意重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毕澄突然感觉那股涌入左手中的气息被消化殆尽,几乎与此同时,刚才被陡然封住的能量阀门也被一下打开了,没有缓冲,更没有犹豫,毕澄突然眨了眨眼皮,然后慢慢坐了起来!
只是这个动作太过突然,直让有些绝望的米莉猛然愣怔,接着泪流顿止、笑靥重回,只是俏脸上的美目已然肿成红红的包子。
谭老和耙子的反应跟远处围观的人群完全相同,第一个念头是“僵尸……逃!”但等到惊恐无定的人群跑远了,谭老和耙子还在原地,只是眼神中满是狐疑和不解,黄峰同样没跑,见毕澄起身,立刻走近,轻轻帮毕澄掸去背后的尘土,然后搀了起来。
“我没事,刚才倒下的时候可能磕到后脑勺了,有点懵!”毕澄搜肠刮肚一番,终于找出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谭老扶了扶老花镜,仔细打量毕澄一番之后,便说道:“刚才可把我们吓坏了,要是有个闪失,那可让我怎么交代啊……”
“真没事?”鼓着肿眼泡的米莉似乎仍不放心,眼睛在毕澄身体上下扫描几遍之后,还是忍不住再问一次。
“真的,我很好,刚才可能就是摔晕了,其实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你看现在不是很正常嘛!”毕澄安慰道。
“不会摔出个脑震荡啥的吧?”
耙子本是好意关心,只是乌鸦嘴习惯了,话音刚落,便被米莉抢白道:“啊呸呸呸!你才摔傻了呢,再敢这么说,我咒你娶不上媳妇!”
耙子顿时语塞,心想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心怎么还被当成驴肝肺了,但耙子最后还是忍了,因为他突然记起了那句古训: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咱这赳赳大丈夫才不跟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呢!
见毕澄果真一切正常,刚刚四散逃逸的考古队员和民工又重新返回墓坑,只是仍旧没人敢下到墓底。
陈领队在上面先是象征性的向毕澄问候几句,随即问向谭老:“谭教授,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文物都清理得差不多了,你看那块石头如何处理?刚才这事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