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雍乾以下不值钱的晚清铜钱之外,其他都是现代仿的假币啊,难道还有真宝贝不成?
一脸苦笑的毕澄摇摇头,便继续向摊主走去,但毕澄一迈步,左手食指就随着转动,再走两步,食指接着再转,毕澄大奇,故意前后左右的跨了几步之后,毕澄便发现了其中的规律:无论走到哪里,食指指尖始终执拗的指向刚才那堆铜钱!
阴天下雨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毕澄决定过去看看!
小山一样的铜钱堆里可谓包罗万象,从秦半两到空首布,从小泉直到袁大头,有方有圆有异形,春秋以下达民国,简直就是个小型古泉博物馆,唯一不同的是,全都是现代仿!
毕澄蹲下之后,左手食指便死死指向铜钱堆的一角,毕澄一边紧盯左手食指的指向,一边用右手慢慢扒开钱堆,不多时,等到毕澄再次拨拉一下之后,左手食指突然猛摇一下,然后就定住不动了!
毕澄顺着食指指尖看去,似乎是一枚上圆下方的连体铜钱,眼见这个铜钱形状有点怪异,毕澄索性捡了起来。几乎与此同时,一直伸得笔直的左手食指突然像只扎破了的气球,慢慢软了下来。
毕澄不明白,但这几天不明白的事还少吗?毕澄已经学会了暂时不想,转而拿着这枚铜钱细细翻看了起来。
这枚铜钱大得有点离谱,从上到下少说也有五六公分,一面光秃秃的没有字,另一面则在上面的圆形中用篆书写着“国宝金匮”四个繁体字,下面的方形上则只有上下“直万”二字,毕澄从没见过这种模样的铜钱,心里寻思这仿制也要先找点参考才行,凭空想出来的东西连傻子都能看出假来。
但一直躁动不安的左手食指,一等这枚铜钱入手,为什么就自动蜷起了呢?奇怪……
早在毕澄开始发愣的时候,摊主就开始暗暗留意毕澄,本想多观察一下这人是否合适来当伙计,到后来就变成担心毕澄有意装愣,好来个顺手牵羊。此时见毕澄手拿一枚铜钱不动了,摊主已经断定这个来找工作的人精神不正常。摊主暗想,要真是精神病可是麻烦大了,还是赶紧支走的好,不过一定要注意方法,免得病一发作,乱踢乱砸的,那还不坏了买卖?
摊主打定主意之后,便慢慢走到毕澄身前,和声细语的说道:“我说兄弟,其实你这人挺不错的,我就是念在你好歹也是大学生,来我这儿太过屈才,你看这摊子整天日晒雨淋的,也不是正经营生,而且这点工资还不够吃饭不是?要不这样吧,你再到别处找找,说不定就有坐办公室当白领的好工作呢?得嘞,这个铜钱送你了,你就当个玩,行不?”
“啊?”毕澄不明白摊主为什么这样说,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但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毕澄还是懂的,总不能逼着人家用雇用自己吧?想到这里,毕澄不愿失了礼貌,便说道:“那怎么行?要不我给你钱吧,多少?”
“您就甭客气了,见面就是缘分嘛,您直接拿走!”眼看毕澄不动,摊主生怕毕澄赖着自己,于是索性将毕澄一把带起,“给你就拿着,仨瓜俩枣的,多大点事啊,回见了您呢!”
被连推带搡的往外轰的时候,毕澄已经明白摊主的真正用意,但毕澄根本没空计较,因为此时的全部心思全在自己的手指头上面。
毕澄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因为一上公交车毕澄就睡着了,为此还坐过了站,等到重新坐回来换了一路公交,毕澄却又一次睡过了头,好在耙子的出租屋距离这路公交车的终点站已经不远,迷迷糊糊的毕澄生怕再次坐过站,干脆步行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耙子还在等毕澄一起吃饭,但进门之后的毕澄累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摆摆手之后,就上床睡着了。
毕澄醒来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时分,只不过是第二天的,而且还是被回到家的耙子连拍带打叫醒的,这样算来,毕澄这一觉竟然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怎么会这样?
“我昨天发现个宝贝!”毕澄顾不上耙子递过来的酒瓶,立马把铜钱掏出来献宝。
“这玩意啊,能值五块钱吧!”耙子把铜钱拿在手中掂了掂,又装模作样的看了两眼,便重新扔回毕澄手中,“千万留好了,等哪天桌子腿不平的时候找出来垫垫。”
“耙子,我靠,看我不把你这张破嘴缝上……”
耙子的揶揄让毕澄顿时失去了倾诉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