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刘树业的心酸讲述,荆辉问道:“你妹妹的那个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破?”刘树业沮丧的点了点头,荆辉又问道:“那是哪一年的事儿?”
刘树业很肯定的回答道:“七年前,就是二零零八年的初秋,那一年我二十一,我妹妹才……她才十七岁!”说完,他又抹起了眼泪。
林皓阳点上了一支烟,问道:“小刘,我刚才听你说,那段时间你们那里……好像还发生了其他几起类似的案子,是吗?”
“对对对!”刘树业哽咽着应道:“都是岁数不大的小姑娘,在我妹妹遇害之前就有过,后来好像又发生了两次这样的事儿,都是被糟蹋以后掐死的!”说完,他咒骂道:“这个天打雷劈的畜生,他不得好死、就该被千刀万剐!”
“连环奸杀案?”荆辉自言自语着,他扭头看了看林皓阳,然后蹙着眉头问道:“小刘,你能确定吗?这些事儿你是听谁说的?”
刘树业痛心疾首的嚷道:“荆队长,这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儿,绝对不是谣传!我也不是听说的,是……是我亲眼见到的!”
“恩?!”林皓阳和荆辉倒吸了一口冷气,牟文峰更是被惊得瞠目结舌。
“不是不是!”刘树业慌张的摆着手,嚷道:“不是我亲眼看到的那个事儿,是我……”
在一声哀叹之后,刘树业解释道:“那段时间,我和我爸为了我妹妹的事儿,天天都往县公安局跑!就在那以后的第二个月,当时都算是冬天了,又有一户人家也去县公安局闹,我们一问,原来和我们家的情况一样,也是家里的姑娘被畜生祸害了以后、活活给掐死了!”
荆辉追问道:“你刚才说,类似的案件又发生过两次,那另一次是在什么时间?”
刘树业回答道:“应该是转过年的春天,就是二零零九年春末的时候!那时候我……”
回忆了一下,刘树业很肯定的说道:“对!是春末!当时我回滨城不久,是我刚到干爹家打工的那顿时间!那时候我还没有电话,就用干爹的电话打给了我们老家的村长,想给我爸、我妈报个平安,告诉他们我换了工作的地方,也顺便让我爸、妈记下干爹的电话,以后联系方便。结果村长告诉我,我们隔壁镇子的一个村里,又出事儿了!”
林皓阳问道:“也是类似的案子?”刘树业点了点头,林皓阳又问道:“小刘,当时你们去公安局的时候,警察是怎么答复你们的?”
“嗨!别提了!”刘树业抱怨道:“前前后后有五个姑娘被糟蹋了,可他们总说缺少线索、办案有难度!他们只会让我们回家等消息!”
荆辉望着林皓阳,质疑道:“不会吧?五起相似的案子,都是被强奸后掐死的,尸体也都找到了,取证应该不成问题啊!怎么会还缺少线索呢?”
刘树业骂骂咧咧的嚷道:“我就说了嘛,我们那里的警察根本就不行,全是窝囊废!”
林皓阳思忖了一下,问道:“小刘,你们当地的警方,当时去村子里走访过吗?他们都做了哪些工作?”
“去了去了!”刘树业回答道:“县里的警察在我们村里住了一个多星期呢!后来那些警察还带去了几个医生,我们周围那几个村里的男人,不论老少,都去抽过血了,可是没用!”
荆辉开始做起了案情分析:五起案件,案发的时间跨度较大,应该可以排除流窜作案的可能;
五起案件的作案手法相似,可以并案处理,基本可以确认为:同一人、或同一团伙作案;
目前发现的三处案发地,都在一个县的管辖区域内,由此可以推断:凶手熟悉当地的环境,应该是本地人作案,但也不能排除“外来长期务工人员”的作案可能……
荆辉说到这里的时候,刘树业犹豫了一下,他提醒道:“荆队长,我觉得……我觉得不会是外地人干的!”
“恩?为什么?”荆辉问道。
刘树业苦着脸解释道:“您是没到我们老家去过,我们那里可穷了,村里年轻一点儿的人都跑到外面打工了,根本不可能有外地人到我们那里去打工!”
荆辉苦笑着叹息道:“那这事儿可就是见了鬼了!难道真的是本地人作案?可已经有了大范围的摸排,血型比对却又没有结果,这怎么可能呢?”说完,他扭头看向了林皓阳。
林皓阳默默地摇了摇头,荆辉伸手取下了林皓阳手里的烟蒂,直接丢进了烟灰缸。林皓阳这才发现:他手里的那支烟早就灭了。
一段沉默之后,牟文峰突然凑到了林皓阳的面前,质疑道:“哎?当时那些警察只抽了男人的血,可是女人的血没有化验啊!”
“什嘛?!”荆辉苦笑着问道:“你是说……作案的有可能是女人?”
刘树业摆着手嚷道:“不可能,不可能!人家警察说了,在我妹和那些姑娘的尸体里,都找到了男人的……就是那些‘脏东西’!”
牟文峰登时涨红了脸,可她还是理直气壮的辩解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这就是一个……恩!平时大家都以为他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