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开心啊。”云初也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侧,屁股在触及地面瞬间她马上就捂着屁股弹了起来。好冷!云初顿时犯愁了,坐着太冷,站着貌似又和慕容千觞有距离,不过这也难不倒咱们的郡主娘娘,她果断的在慕容千觞的旁边蹲了下来。
慕容千觞缓缓的侧过脸来看着身侧歪着小脸热切的看着他的昌平郡主,微微的一皱眉。
“郡主殿下管的太宽了点吧。”他缓缓的说道,口气清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收敛了唇角的一丝笑容,慕容千觞的身周又好像沉浸在一团浓的化不开的冷光之中。
如果这种程度的冷就能将云初给吓跑,那慕容千觞就真的太小看云初了。
云初那是打不倒,吓不跑的金豌豆。
“我给你讲个笑话,如果好笑的话,你就不要皱眉了好吗?”云初全然不理慕容千觞的冷冽,热切的说道。
见慕容千觞没有说话,云初看了看慕容千觞的一身铠甲,清了一下喉咙,然后说道:“从前啊,有一位武将,有一次上阵打仗,眼看着就是要被打败了,忽然之间出现了天降神兵,帮他击垮了敌人。此位武将十分感激,便朝天磕头,想那位神仙打听他的来路和姓名,说以后要立上牌位供奉于他。然后神仙就说了,我就是你那平时训练上的草垛子。武将一听再度叩首,有点得意,问道末将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已经成仙的草垛子来救他。草垛子说,你不用谢我,我只是来报恩的。武将听了,大惊,问道,我何曾有恩于大仙?草垛子说,当然有恩,平素我在你家的校场,你天天射箭,却没有一箭曾射中过我!”
说完之后,云初就笑的前仰后合,“你说好不好笑?”
慕容千觞不明就里的看着哈哈大笑的云初,良久才缓缓的问道,“敢问郡主这位将军是怎么当上将军,是怎么带兵打仗的?”
云初的笑容瞬间就僵在了脸上。
好吧,她和杀神大人关注的就不是一个点好吗?大脑回路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真的不好笑吗?”云初不死心的问道。
“为将者若是平素连家中校场的草垛子都射不中,还谈什么上战场。”慕容千觞很认真的说道。
郡主大人忽然很想撬开杀神大人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传说中的冷场王非慕容千觞莫属了。
云初现在忽然有点明白为何他不和众多大臣一起喝酒聊天了,因为完全不合群嘛。
如此不合群的人居然也做到了威远将军的位置上,可见慕容千觞的武力值真的不容小觑。
见身侧的少女微微的崛起了嘴,脸上一片尴尬之意,慕容千觞默默的在心底叹息了一声,他又哪里听不懂云初说的笑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不想让这少女离他太近就是了。
慕容千觞起身,抖落了身上的雪花,对着云初一拱手,“天色不早了,末将要回了,郡主大人自便。”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大踏步走下了台阶,消失在了假山之后。
云初尴尬的看着慕容千觞离去的背影,有点黯然的低下了头。
好失败啊!
良久,躲在暗处的慕容千觞注视着肚子蹲在廊下的少女,心底有点隐隐的不忍。他未曾真的离去,虽然身处皇宫之中,但是这个角落太过偏僻,他怕云初会发生点什么意外,其实他只是想站在这边看一会,等云初安全的走出这里,他就离开的。
为何她还在原地不肯离开?莫不是自己刚才的话,真的伤到了她?
她娇小的身影在回廊下显得十分的落寞,雪下的比刚才大了,一团团的落下,让回廊下的云初给人一种被遗弃了的错觉。
慕容千觞有点犹豫,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走出去。
于是他就在这里站着,静静的看着回廊下的少女,她似乎有点微微的发抖。
艾玛,腿麻了!
垂着头的云初一阵的呲牙裂嘴,心底不住的咒骂,该死的慕容千觞,说走就走,走之前也不知道扶她一把,她的腿蹲的有点抽筋了好吗!哎呀,起不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蹲一夜吧!
云初好纠结。
“月儿!”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焦灼。
本想走出去的慕容千觞见有人来了,又闪身回到了假山后面。
肃帝的这一爱好,倒是让御花园平白的多了许多可以藏身的地方。
“我在这里!”云初弱弱的叫了一句。
喊云初的声音骤然停住,随后又传了过来,“月儿是你吗?”
“是啊。我就在这假山的后面。回廊下面。”云初马上回了一句。
不久过后,就有脚步声传来,暗处的慕容千觞看得真切,却是在房山郡那夜将云初拖走的少年。
他是云初的兄长吧。
云亭疾步走来,打着一把伞。
看到云初蹲在回廊下面,他凝重的神色缓解了些许,“你到处乱跑,可把义父义母急坏了。”他朝云初伸出了手,“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