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有这样一个妹妹,是强子的福分。
在强子家混了几天,苏铭忽然打来电话,说这两天在附近发现不少可疑人物。对苏铭这样的职业杀手来说,一般的陌生人都算不上可疑,唯有那种身上带着某种气息的人,才能算。苏铭说,那些人身上有蛊虫的味道,很隐晦,无法分辨出种类和级别。
而让我不安的是,这些人昨天曾到家里来,希望能与我交流。和他们一起回到家中的,是王狗子。苏铭说,这家伙把奇蛊幼体当宝贝一样带出去炫耀了,来的那些人,看奇蛊幼体时,眼里充满贪婪与渴望。
我心里一惊,奇蛊幼体对养蛊人来说,是千金不换的宝物。王狗子也是个猪队友,没事把它带出去晃什么?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解除幼体对王狗子的“禁吃令”。
我让苏铭不要轻举妄动,无论对方想做什么,都尽量忍让,等我回去再说。而后,我没再等强子下班回家,直接和武锋开车往回赶。路途中,给强子打了个电话告别,他对我的突然离去表示不满,说怎么也得吃了晚饭再走啊。我哪有吃饭的心思,便推脱了几句挂断电话。犹豫再三后,我还是给周绍勇打了个电话。
能接到我主动打来的电话,周绍勇很开心,不过得知我已经离开,他又有些失望。我提醒他,不要再随便耗费自己的精血,是否十天半个月都撑不了了。周绍勇唉了一声,也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几个小时候,车子停在了家门口,方九和苏铭听到声音,都跑出来看。见是我,他们都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我下了车便问:“那些人呢?”
方九说:“他们隔三差五才来一趟,苏先生这些天曾试着跟踪他们,发现这些人除了对奇蛊幼体感兴趣外,似乎还想在这里寻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三个字,我心里更加不安。这附近普普通通,有什么东西值得找?虽说远处有一座不知什么人的大墓,可对奇蛊幼体感兴趣的人,应该不会去干盗墓的事。那么……
坟山?
我忧心忡忡的看向坟山的方向,这些人,该不会是冲着地底峡谷,乃至冰封世界来的吧?
多日不见,苏铭对我格外想念,见面就拉着我的手不放,热泪盈眶的说:“杨先生,你可终于回来了,我真的想死你了……你那幼体把我的蛊虫吃的干干净净,你说这笔帐该怎么算?”
我干笑一声,说:“又不是我吃的,谁吃你找谁。”
苏铭脸一沉,说:“你要这样讲,那我只有把它放锅里煮了。”
我哈哈大笑,试图用笑声来缓解心里潜藏的那丝忧虑,说:“行了,不就是几只蛊虫吗。这样,我的陨龙根借你用几天。”
苏铭大惊失色:“你有陨龙根?”
我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一块木头吗,方九,带苏先生去开开眼界。”
方九嗯了一声,带着迫不及待的苏铭进屋,武锋则低声询问:“要不要我去调查一下对方的来意?”
我考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是祸躲不过,没必要查,如果他们真的来者不善,难道我们又是好惹的?而且,这些人如果真的想对我们不利,几天前就该动手了。”
武锋说:“那你为什么一脸担忧的样子?”
我遥望坟山的方向,低声说:“因为我怀疑,他们可能是来找冰封世界的。”
“冰封世界?你怎么知道?”武锋疑惑的问。
“直觉……”我说。
所谓直觉,其实就是猜,蒙,不负责任的臆测等意思。至于准不准,这个要依人而论。武锋听过后,不但没有嘲笑我杞人忧天,反而在深思一段时间后,表示赞同。一群养蛊人,来到人烟稀少的郊区,能找什么呢?如果不知道冰封世界的存在,或许我会以为,他们是来租房子,泡妹子,但现在,我只能往那方面想。
摇摇头,把这件事暂时抛之脑后,走进屋子的时候,听到苏铭惊呼:“天啊,好像真的是陨龙……”
他话音嘎然而止,像是被人捂住了嘴,不久后,方九从房间里出来,说:“苏先生快疯了……”
我笑了笑,陨龙根对养蛊人的意义重大,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出现在眼前,苏铭会如此失态也正常。既然答应借给他几天,我自然不会再去管,而是问:“王狗子呢?”
满屋子都不见那坑货,真想把他揪出来毒打一顿。方九说:“狗子去给老张帮忙了,顺便去七喜家蹭饭,可能要很晚才回来。”
我问:“他不会是把奇蛊幼体拿去给七喜看的吧?”
方九点点头,我顿觉无言,把奇蛊幼体拿给喜欢的女孩炫耀,也只有王狗子能干的出来。这事,怎么觉得那么小学生呢?对王狗子这不超过六十的低智商,我是不报治愈的希望了,便询问最近是否有其它的事情。
方九说,长玄风来过一次,想找武锋,见没人就走了。我回头看了眼武锋,说:“你好像很长时间没和他联络了吧?”
“没有多久,反正一直也不怎么联系。”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