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大家族,都有不同效果的异法,但论起对蛊的认识,恐怕他们没一个比得上我。所以,看到痕迹蛊开始自行寻找本体的时候,他们纷纷投来好奇与怀疑的目光,然后缓缓跟在后面。
冯烈山有些激动,十分期待,万分紧张的亦步亦随,同时问:“这就是痕迹蛊吗?能找到那个盗贼?”
我说:“以常理而言,是能找到的,但这一次,不确定。毕竟对方不是普通人,而是同样精通蛊术的行家。”
“希望能找到,一定能找到!”冯烈山双手相握在胸前,默念着上帝的名号,看不出,他还是个基督教的信徒。
东方晴这时也跟了上来,她看着痕迹蛊的滚动,然后问我:“我哥怎么样了?伤治了吗?”
我看她一眼,说:“还以为你不会关心他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说走就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俩没啥关系呢。”
这话听起来怨气十足,东方晴有些不高兴,但又无法反驳。毕竟她当初确实走的匆匆,哪怕是被大哥硬拉走的。所以,她冷着脸,说:“你这么喜欢用话来刺激别人吗?”
我说:“不是刺激你,而是说实话,尤其是你大哥,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让人很不舒服。”
“大哥身为家中长孙,如今更是负责家族大部分产业,他已经养成高位者的处事风格,但其实人不坏。”东方晴解释说。
“坏不坏,和让不让人讨厌是两码事。”我说。
“和你说话真无趣。”她冷声说,然后转身要走。
我也知道自己因为她大哥的态度,说话有些呛人,便喊住她,说:“好吧,也许说实话总让人不喜欢,对此表示歉意,顺便,谢谢你帮冯先生的忙。”
东方晴脸色这才有所好转,她看了眼冯烈山,又看看地上滚动缓慢的痕迹蛊,问:“这东西,真的能找到盗贼?”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尽力了。”
东方晴抿了抿嘴唇,然后低声说:“那东西对家族很重要,如果找不到,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很好奇它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你们竟然愿意花那么高的代价去买它。”我问。
“不能告诉你。”东方晴说。
“我也有一个秘密,和你们家族有关,非常重要,相信说出来你们一定会感兴趣。”我说。
“哦?什么秘密?”东方晴问。
“就不告诉你。”我说。
“无聊,幼稚!”
说话间,痕迹蛊忽然停止了滚动,不等抬头,鼻子里就钻进一股淡淡的香味。抬头一看,前面正是娱乐会所的卫生间。痕迹蛊就停在男性卫生间的门口,再也不动弹了。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叹口气。果然如之前所预料的,痕迹太浅,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
“盗贼还在这里?”冯烈山走过来愕然的问。
我摇摇头,说:“不是盗贼还在这,而是脚印在这里消失,恐怕那些啃掉保险柜的蛊虫,也毁掉后顺着马桶被冲走了。所以,痕迹蛊失去与本体之间的联系,再也无法驱动。”
“这……”冯烈山一脸失望,喃喃道:“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用另一个法子了。”我说。
这时,几大家族其中一人走出来,冷声说:“走了这么久,还是在拖延时间,我看,你要么是那贼,要么是盗贼的同伙!”
我转过身,说:“木牌失窃的时候,我一直和冯先生呆在包厢里,怎么可能去偷东西。话说回来,你又是谁?”
“岭南段家,段向春。”那人回答说。
“没听说过。”
“连段家都没听说过,也敢跑出来丢人现眼,司先生,这场闹剧也该收场了。你是否该为这件事,给我们一个解释?”大哥站出来说。
“这……”姓司的那位大股东不由看向冯烈山。
冯烈山虽然从未经历过这种阵仗,但好歹也是一家拍卖行的掌舵者,他深吸一口气,强忍心里的紧张,硬着头皮走上前说:“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找到盗贼。”
“哦?什么方法?”大哥冷笑着问:“不会是报警吧。”
冯烈山说:“暂时不能说,我需要先把今天参与拍卖会的人全部聚集在一起,包括我们自己的员工和所有高层。”
“烈山,你这是?”姓司的股东也有些不能理解。
冯烈山说:“当然是先搜身,相信我,只要人聚在一起,肯定能找到那块牌子!”
见他如此信誓旦旦,司股东虽然疑惑不解,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他愿意抓住任何一丝希望,只要能搞定这件事。但几大家族却不乐意,一个个怒火中烧,立刻就要动手。这时,东方晴忽然拉了下大哥的衣服,低声说:“我觉得如果搜身,或许可以找出那东西,就再信一次吧。”
“小晴,这件事对家族的重要性你并不是完全清楚,最好不要插手。”大哥说。
“大哥!”东方晴很不高兴的说。
“到后面去!”大哥皱起眉头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