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在家。”我说。
姥爷嗯了一声,叮嘱我不要乱跑,等他过来。同时,一定要把佛舍利收好,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马虎大意。毕竟他找青云子等人琢磨的法子,现在也还没成功,未来能不能成也说不准。如果真有佛舍利,那我的咒鬼降就再没威胁了。
其实姥爷早就想来了,我得到的奇蛊幼体,让他非常心动。如果不是忙着给我想解降的办法,这会说不定已经抱着奇蛊幼体流口水。
电话挂断,我也吃饱喝足了,便让方九和王狗子收拾下残局。这时,我看到周绍勇从车上下来,身子晃了晃,似乎有些站不住。我连忙跑过去扶住,见他脸色发白,便问:“你这是怎么了?”
周绍勇摇摇头,没有说话,我的鼻子,却在车里闻到一股非常明显的血腥味。再仔细一看,周绍勇的手腕还在流血。我心里一惊,连忙问:“你给鬼童喂精血了?”
周绍勇见我已经发现,也不再隐瞒,点了点头。我打开车门,见座位上一个看起来有三四岁的幼童被牛胎盘裹在那里。它的模样,与正常孩子没什么区别,只是看起来很壮实,而且不长头发。光溜溜的脑袋,异常闪亮。如果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眼睛是非常暗的血红色。我在它嘴角发现了血迹,这家伙似乎吃的很开心,咧开嘴冲我笑。那一口利齿,看的人不寒而栗。
我回头看向周绍勇,说:“你也太心急了,这才刚出院就喂他,不想活了?”
周绍勇一脸苦涩,说:“我实在看不得它总这样活着。”
他转过头,看着座椅上的鬼童,脸上浮现出非常明显的宠爱之色。那眼里,满满的全是父爱。他说:“我希望,有一天它能叫我一声爸爸。”
看着他手腕上的血,我心里某一块早该遗忘的记忆,突然窜了上来。那久远的回忆,让我忍不住转头对鬼童说:“你虽然是邪物,但也有智慧,我要你清清楚楚,牢牢记住今天所听到的话。站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将会是你的父亲,不管你承不承认!如果有一天,你敢做伤害他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鬼童似乎被我的话和表情吓到了,微微一怔,忽然瞥了眼周绍勇,嘴巴一咧,嗷嗷哭起来。周绍勇看着我,一脸哀求,说:“大师,您就别吓它了。”
我冷哼一声,说:“我吓它?你可别被它给骗了,这家伙聪明着呢。”
周绍勇看了看鬼童,似乎有些不相信。我知道有些事,不经历血的教训,是难以明白了,便拉着他往屋子里走,说:“先把你的血止住吧。我说你胆子也太大了,连续亏血,健康的人也受不了,更何况是你。我给你配点药,你每天按时吃,多少能补回来一点。还有,喂鬼童的精血一次不要多,它不是人,并不需要食物来填饱肚子。吃对它来说,和折磨人一样,都只是乐趣而已。”
周绍勇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随后,我回屋里用蛊药帮他止了血,又配上一些补气血的,当场熬了一碗。看着那用各种毒物和不知名草药熬制出来,黑如烂泥的东西,周绍勇脸都青了。不过,在我强迫下,他不得不把整碗药都喝光。
见他脸色发青,一副要呕吐的样子,我冷声说:“你如果吐出来,我现在就把它杀了,免得你明天就死。”
周绍勇抬头看看我,从表情明白我的话不是开玩笑。他苦着脸,硬是把已经涌到喉咙的药给咽了下去。待他脸色好些后,我才说:“最近这段时间,就在我这住下吧。”
周绍勇嗯一声,答应下来。随后,武锋和方九等人走进来。我见他们脸上都有疲惫之色,便打发去睡觉。
不过,床就那么一张,让谁睡呢?周绍勇得知这情况,立刻安排人去买床。我本要拒绝,但他却说:“也不知我能活多久,是否还有机会还大师的恩情,这点小事情,大师就不要再拒绝了,否则我死了都会觉得遗憾。”
“说的什么屁话,好好的人怎么会死。”我说。
最后,周绍勇还是让人买来了几张折叠床放在屋子里。虽然床都不大,但几张一摆,大堂里也没多少空了。我也没什么心思去介意这个,比起疲惫,我比他们几个更甚。当即躺在床上,衣服也懒得脱,睡的天昏地暗,不知岁月。
再醒来的时候,是方九把我喊醒的,说姥爷到了。
我揉着眼睛还没坐起来,姥爷就跑进屋子里,问:“佛舍利呢?”
我说:“您也先关心关心大孙子的身体行不?”
“看你小子这说话的口气,就知道没什么事,还是佛舍利比较重要,快拿出来!”姥爷说。
我很是无语,心想你这弄的像打劫一样,真让人伤心。
不过,我也知道佛舍利的重要性,便从口袋里掏出那两颗五彩的石头。和姥爷一起来的人,正是阴阳道宗两大分支,五行宗的青云子老前辈。
他还是如上次见的那样,身穿道服,浑身上下都透漏着绝世高人的味道。和姥爷说话,我向来没大没小,但有客人在,自然不能那么无礼。于是,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