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段柴木应声被劈做两节,沈元节把手里的斧子扔下,随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又看了看堆成小山一样的柴火,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来,转了转腰身,松了松酥麻的筋骨。回到屋里,抓起水瓢,猛地喝了几口水,只觉得分外的舒爽。
说起沈元节这个人,在这青云峰下已经独自生活了十几个年头了,要细细的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为什么生活在这里,自从自己懂事开始,就在这里,每天上山打点柴,担到山下的集市上卖,换取一些米面,无拘无束,倒也自由自在。再说这青云峰,那可是大大的有名,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山上的一个门派————剑宗。
剑宗的开创由来已久。据说在千余年前,天下大乱,乱世中自有枭雄起,那是剑宗的开派祖师仗剑天下,威名赫赫。中年时创立剑宗,意欲后世有人能传承其意志。经过多年发展,其弟子遍布天下,侠义英雄辈出。倒是也没辜负了这位初代剑侠,世人提起时,莫不仰慕
不过对于这个青云峰上有名的宗派。沈元节心里充满了感激,倒不是因为它那大名声,而是自己从小就无父无母无人抚养,还是多亏了剑宗的救济和庇护,才能安安稳稳活到现在,所以对于剑宗,自己心里还是有着那么一份特殊的感情在里面。。
猛然间,沈元节觉得屋子里的光线似乎比平时暗了许多,连忙转过身去,却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沈元节丝毫不以为意,他把手中的水瓢一扔道:“我说老爷子,下回再来能不能出个声,再这么下去迟早给你吓死。”说着取过屋中的一个矮凳,居然就这么一屁股坐了下去。
这是门外那老头走了进来呵呵一笑道:“你不是还没给吓死么。”说起沈元节口中的这个老头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来历,要说起怎么认识的,还的从几年前的一个晚上说起,那一天晚上,沈元节突然感冒发烧,正躺在床上焖哼,迷糊间只觉得有人从门外进来,给自己喂了药,守了好几天,等到自己好了以后,睁开眼就看见了他,从此以后老人每隔个几天便来看他几次,渐渐的熟悉起来。
沈元节细细打量了一番,却发现这个老头今天似乎不一样,一身青色长袍,头上的白发也不似以前那样随意披散,双目炯炯有神,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被他盯着看了半响,那老头感觉浑身不自在,骂道:“嘿臭小子,你看什么呢?”沈元节被那老头这么一喝,一个机灵,这才反应过来,嘴上调笑道:“哎呦,老头子,今天什么日子,怎么换衣服啦,是不是看那个老太太去了。“说着,便站起身来,两手伸出就要去抓那老头的衣服。
那老头不耐烦了,挥手隔开沈元节的魔抓道:“别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沈元节手上不停,嘴上道:“什么事,还用问我。”那老头道:“剑宗最近正在招收弟子入门,我让你去你怎么没去。”沈元节一听,似乎有点泄气,含糊道:“没什么,不想去而已。”
那老头还以为沈元节一定是迟到,要找什么借口正要批评几句,猛地才反应过来。
“什么?”,那老头大惊道:“你再说一遍。”
“好啦。”,沈元节摆摆手道:“不用那么吃惊,你没有听错,我说的是我不想去而已。”
那老头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样奇道:“还而已,你要知道,剑宗招收弟子,那么多人抢着打破头也要进去,都不一定有机会,那些残早剔除的人,没有一个不哭爹叫娘,只恨自己投错了胎,而你居然是.。。居然是..。”那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摸样。
沈元节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那就让他们争去吧,我不稀罕,再说我从来也没有想过什么习练武功。我只是希望我能平平安安的度过我这一生,打打杀杀什么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
沉默了半响,那老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会才骂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长进的人,再说进了剑宗怎么就不能平平安安了。”
沈元节一听,一时一滞,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他本来就是随便找个借口搪塞,经过老头这么一点。想了想似乎还真没有什么不安全的地方。
不过沈元节这次似乎是铁了心了,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但就是不为所动。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紧张。突然,那老头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道:“元节啊。”
“嗯。”
“听说最近有个小姑娘经常来找你啊。”
沈元节回头打量了一下老头道:“这事你怎么知道。”
“你就别管我为什么知道,你就说有没有吧。”那老头一说到这儿,似乎是有点激动,脸上也渐渐红润起来,与刚来时严肃的面目大不相同。
“你说的是慕晴慕姑娘吧,嗯,确实有,怎么了?”沈元节不解道。
那老头一听有点门路,似是有意无意怂恿道:“我听说慕姑娘家也要送她去剑宗啊。”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沈元节仍旧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