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和迅捷也无法与黑虎相比。它们介于灵兽和野兽之间,比健马雄壮,且目露凶光,残忍嗜血,放眼尽是点点幽绿。
铁甲狼骑,悍不畏死,果然名不虚传。但他们面对的仍是一只成年的庸凉黑虎,虎中之王!
“杀——!”
辟谷武者双掌直压,按向黑虎头颅。两骑一左一右,趁隙向黑虎后身刺击!
黑虎摇头摆尾,避开掌势,瞬间将左侧一人抽飞,被拍飞的骑兵虽有铁甲护体,仍传出骨头断裂的声响,毙于半空;而后,黑虎弃另一人不顾,任凭长矛刺入血肉,前爪直取身前的辟谷期强者。
那人闪身避过要害,却被擦中左臂,虎爪在臂膀上生生勾下一条血肉!
逼退前方最大的威胁,黑虎这才猛然掉头,一口咬住右侧扑来的座狼咽喉,‘咔嚓’一声,长矛断折,座狼殒命,连同上面的人都被远远甩了出去!
黑虎仰天怒吼,气势如虹,困兽之斗,尤为惨烈,一时竟没有人敢再贸然上前!
这一切电光火石,几个来回间,已是惊险万迭。
“好个畜生!”
那名辟谷期武者按住左臂,退入狼骑拱卫中,止血疗伤:“众骑听令,全力出击,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将这黑毛畜生诛杀在此,敢退半步者,立斩不赦!”
“诺!!”这是一只久经战阵的军队。
黑虎对付一名辟谷期强者绰绰有余,如果只是座狼骑兵的话,也休想困住它。
可现在的形势十分不妙,狼骑兵个个身经百战,那名辟谷期强者也不时出手阻拦,黑虎的伤势愈发严重,这样下去,被困杀是迟早的事!
“候——!”
“候你姥姥!”柳书竹气喘吁吁,终于赶至。
最外围的狼骑闻声,立即调转方向,一致对外。狼身低伏,枪矛斜举,做出了防御的姿态。无需口令,动作却整齐划一。
一骑当先,冲出军阵,对这边喊道:“来者何人!”
“混账东西,连你老子都不认了,不知道小爷是谁就回去问问你娘!”
柳书竹一出场就见到这样的阵仗,又惊又怒,张口就骂了回去。
喊话的人一愣,没想到现身的竟是一个毛孩子,非但不惧怕军威,嘴里还他妈不干不净,上来就指鼻子骂娘。
“想起来没有,那时候好像还没有你呢!”
柳书竹原本就长了一条毒舌,黑虎满身是血,此刻哪里还管什么缺德不缺德。
“哼!哪儿来的毛贼,满嘴污秽!月王铁甲在此,闲人易辟,挡路者死!”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自顾自的冲上来擅自出手,这就是军队跟土匪之间的差别。
“我儿子的军队,小爷当然认得,不用你说!”柳书竹往身后偷瞄,心急如焚,不知道众匪为何还没能赶来。
一名校尉向这边扫了一眼,淡淡道:“黄口小儿,无需计较,杀了便是。”三骑随即领命,呈‘品’字形脱离大队,压低身子,向柳书竹冲来!
狼骑冲锋,威武难言。
骑兵都是入阶武者,加上下面的座狼,起码能爆发出中阶武者的战力。柳书竹对付一人都很吃力,三人同时冲锋,恐怕一个交锋间,就能立判生死!
“变阵——!”
军阵涌动,旋如陀螺,对中央的黑虎又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势。辟谷期强者止住臂上鲜血,飘身再入战团。
“丫了个呸的,小爷偏就不信邪!”
柳书竹也不是省油的灯,看黑虎形势危急,非但不退,反而朴刀出鞘,居高临下,向三骑发起了反冲锋!
他心中大骂:大老爹啊,你们要是再不来,小爷我这几斤肉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狼骑飞速近前,当先一骑长矛刺出,柳书竹硬着头皮举刀去挡。
“铛!”
虎口一震,长矛被勉强格开,手里的朴刀也险些脱手。那名骑兵惊叱一声,显然也没料到柳书竹小小年纪,竟也是一位入阶武者。
然,避开矛尖,座狼的扑咬却已至眼前,獠牙狰狞,柳书竹一个滑步,顺势倒下,狼牙刮着耳根而过,恶臭扑鼻!
反手横刀,去削座狼前腿,运气竟不错,一刀即中,虽未砍断,但座狼惨嚎一声,脚下失足,人仰狼翻!
可是,后面两骑的矛锋再也避无可避!
也正是在此时,远处飞来两样物事,一柄鬼头大刀,一个圆底铁锅。刀斩狼头,齐根而断,无头狼尸仍冲出十几步才轰然翻倒,铁锅阻住矛锋,将另一名骑兵撞飞。
两人从矮山后奔出,护在了柳书竹左右,分别是刀疤脸和金牙矮子。
刀疤脸拔起嵌入地上的鬼头刀,双手捉刀,脚下‘蹭蹭蹭’三步追上正要爬起来的一名骑兵,手起刀落,将那人头颅砍下,停也不停,又奔向另一人!
金牙矮子的兵器十分另类,就是他用来炖肉汤的那口大铁锅。铁锅横甩,膀子抡圆,无主座狼被砸了个骨断筋折。
三人三骑,殒命当场,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