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能够死在我这柄曾经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宝刀之下,可以说是便宜了你,你就知足吧!”
一言说毕,周福便高高举起了他手中的鬼头大刀,狠狠地朝叶森的脖子劈了过去!
完蛋了……叶森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怀着恐惧的心情迎接着死亡的到来。
这时,只听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福伯,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个人是什么人,怎么还要您亲自在这里操刀杀他?”
接着便是周福略带惶恐的声音:“大公子,您来了,这个小子是侯府三个月前新买的家奴,在这三个月里他已经潜逃了七次,行径十分罪恶,老奴为了申明家规,便要在此地当众处决了他,以儆效尤。”
周福在朝着大公子说话的时候,把脚从叶森的脑袋上移了下来,手里的刀自然也不再对准叶森的脑袋,他此刻正躬身向大公子行礼表示尊敬,这倒是让叶森睁开眼睛看清楚了那位大公子的长相。
只见那位大公子从长相上看约有二十三四岁年纪,生得剑眉薄唇,身高约有一米八,显得英气勃勃。但是他穿着却是一副轻袍缓带,腰带上还束着一卷书,走起路来端庄沉凝,又有一股书卷气扑面而来。这两种迥然不同甚至有些矛盾的气质融合在大公子一个人的身上,反倒是呈现出了一种奇特的魅力、
而这时,在听了周福的话后,那位大公子饶有兴致的说道:“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嘿,小子,你为什么总是要从我家潜逃?”
后半句却是对着叶森说的。
那边周福还想插嘴,但是叶森却先一步说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那位大公子不防叶森有此回答,先是一愣,然后便又自己喃喃复诵了一遍刚才叶森所吟的诗。
“好诗,好诗!”突然之间,大公子出声惊叹道,“虽然用词直白浅显,但是其中寓意深刻,震撼人心。小子,我且问你,这首诗是你所做的么?”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想我叶森本也是良善之家,可惜遭逢家乡大旱,被盗贼掳掠贩于侯府,沦为卑贱之人,一身才华尘封于身不得施展,不如死了吧,不如死了罢!”叶森见那大公子对自己生起了几分兴趣,顿时感到自己有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转念一想,便开始给自己杜撰起了身世。
那大公子听到叶森的一番说辞,皱了皱眉,说道:“我只是问你刚才那首诗是不是你做的,怎么还惹出你这般一肚子牢骚来了?你身世如何我无意探究,但是你既然自夸才华,那我就要考考你了。如果你真能通过我的考验,那么我就向福管家求个情,不但饶了你的这条小命,还还给你梦寐以求的自由之身。如果你不能通过考验,那就可惜了你刚才的那首诗和一番说辞了,如何?”
叶森发现这位大公子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于是便转换态度,果断的应道:“请公子出题!”
大公子笑道:“我看你刚才念得那首诗深含哲理,对于生死之道的理解很有独特之处,那么就请你以你现在的处境为诗一首,其中含义也要涉及生死之道。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你做不出,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皮球踢!”
叶森闻言大汗,他哪里有什么吟诗作赋的文采,不过也只是一个文抄公罢了,以他的古文功底,要想在这个时候急切间想得出什么应景的诗句来,可当真是难为死他了。
这时,已经有下人拿出了一枝香,插在了叶森眼前的土中点燃了起来。
叶森看着眼前一点点燃烧这的香烛,似乎像是在看着自己生命的倒计时一般,脑袋中更是开始疯狂的搜索着能够救自己性命的诗句,可越是这个时候,叶森发现自己的脑袋就越空,明明好像想到了什么线索,但是却总是不能够清晰的抓住灵感。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啊呸,不应景不说,这话也不吉利呀!”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为什么我总是提‘死’字,不行,也不吉利!”
“来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所来兮何所终?这个好!可是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
在冥思苦想中,时间正在悄悄的流逝着,而叶森却还依旧没有什么特殊的灵感。
这时,只听周福冷冷地说道:“小子,这根香已经烧了一半了,你还没有想好吗?我的大刀可是已经快要等得不耐烦了!”
周福的这句话一落,叶森就感到自己的大脑中似乎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接着他便抬起头也同样冷冷的看着周福念诗道:“心若柳絮风吹远,身似浮萍雨打沉。我自迎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一首经过了混搭和改编的诗吟诵完毕之后,整个臧获院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过了良久,才听到大公子高呼了一声:“好小子,真有你的!”
说着,大公子便伸出手将还歪在地上的叶森拉了起来,说道:“从今天起,你就不是侯府的家奴,而是自由之身了。不过,我看你口齿淋漓。反应机智敏捷,想聘请你做我的一个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