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饿了!“
凯蒂接过递来的热狗,大口嚼了起来。
麦克手上拿着热狗,看着凯蒂的模样笑了起来。
“热……狗。”
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麦克警惕地收回目光,猛然回头,这一突兀的举动看在了凯蒂眼里。
“怎么了?”凯蒂问到。
“没……”麦克身后空无一人。
“你好像有些心事?”
“并没有,只是感觉似乎看到了个熟人。”麦克回过头:“仅仅是错觉。”
凯蒂撅了撅嘴,继续吃着热狗;麦克讪笑,也开始吃了起来;两人漫步在纽约街头,慢慢消化着悠闲的一天;凯蒂指点着街道上的景色,麦克附和地笑着,心里却满是波澜。
麦克努力地搜刮着脑海,回忆着那个声音,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判断声音的音色,那个声音仿佛发自自己的内心,却不受自己意识控制;这让他想起了迷失森林里的奇遇,那种脑子里被什么东西召唤着的感觉,清晰但又不由自主,然而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注意力上的不集中让麦克一不留神撞上了迎面而来的路人。
“嘿,小子!”衣着庞克的黑人比麦克矮了半个头,然而咄咄逼人的气势倒让路人忌惮三分。
“抱歉。”麦克淡道。
“嘿,看着你的路,蠢驴!”黑人瞟了眼麦克身旁的凯蒂:“有人想着怎么操他的芭比娃娃,连路都忘了怎么走!”
随行的几个黑人一起笑了起来,眼里满满的嘲讽,还有看着凯蒂时流露出的野兽的欲望。
“不好意思,能再说一遍么?”麦克语气不卑不亢。
“哟,你这小娘炮。”黑人说道,冷不丁一个巴掌挥向麦克。
突然而来的袭击麦克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抬手格挡,但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让他自己也没有意料到。
黑人的手腕被麦克牢牢握住,一切发生得太快,谁也没有意识过来;麦克和面前的黑人面面相觑。
“揍他!”黑人用力抽回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眼前的男子。
几个黑人围上了麦克。
“我叫警察了!”凯蒂大叫。
所有人愣在原地;凯蒂的叫声引来了周围路人的眼光,麦克赶紧松开了手腕。
“我们走!”为首的黑人摸了摸被攥得生疼的手腕,带着他的兄弟离去:“后会有期,小娘炮!”
凯蒂一把抱住麦克的胳膊,女孩的表情看得出她心有余悸,然而前者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里没有回过神;看着自己的手掌,麦克愣在原地。
“我们回去吧!”凯蒂摇着麦克。
“嗯……好。”麦克不舍地挪动着脚步,慢慢抽回思绪。
“下次别和那些人计较,他们不值得你动手。”凯蒂说道:“那些人不过是在你身上找存在感罢了。”
“我只是受不了他们拿你开玩笑。”
“那是因为我有这个价值。”凯蒂说道:“他们拿我来挑衅你,是因为我能成为挑衅你的资本。”
“你似乎对自己挺自信啊?”麦克倒是被凯蒂的观点逗乐了。
“如果他们看都不看我,我还会觉得自己一文不值呢。”凯蒂也跟着笑了:“倒是你,跟着这些黑人较真,你还需要学会克制克制。”
“这可是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麦克不苟同。
“放开你那男子主义化的尊严吧,这不过是鲁莽而已。”凯蒂说道:“没准还会把我们推向一个危险的境地。”
“也许你是对的。”麦克思考了一下:“有时候我确实有些冲动。”
“你倒挺诚实的。”凯蒂背着手走着:“有时候我觉得,尊严和自身利益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嗯?比如说?”麦克对凯蒂的观点倒是比较惊讶。
“如果委曲求全可以不受伤害,那么我宁可不去争那口气,如果牺牲肉体才得以苟活……嗯,我本来就不是个贞洁烈女。”
“要妥协到这种地步么?”麦克皱眉。
“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留着这条命,也许会有更重要的使命在等着你。”凯蒂说道:“不管怎样,努力活下去,尊严,又算什么。”
麦克没有回话,他也不会想到,多年之后,凯蒂这番话竟然会一语成谶。
人生有着很多个岔路,却不是每个岔路的尽头都有同样的距离,也许走着走着,自己就进入了一条死胡同;虽然麦克不曾预想过自己该何去何从,但阿拉斯加一行能全身而退,麦克也不得不感叹是命运作祟,或许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在等着自己去经历,所以老天姑且留他一命。
回到凯蒂住处,麦克躺在沙发上,静静梳理着这段时间发生过的一切,让那些不快的过往慢慢沉淀,尝试着说服自己去接受玛丽离开的事实。
凯蒂早已回房,麦克索性关上灯,黑暗中默默地望着天花板,突然想起脑内那奇怪的声音。
“你好!”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