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虫,就是我们。凯瑞甘,听见了我们。她的声音,传载着我们。
离去的,是凯瑞甘。狂暴的,是我们。狂暴的,生于大灾难后的我们。
永被铭记着,我们。
古老的家园,铭记着我们。饥饿的青年,铭记着我们。
恐惧的人群,铭记着我们。
致我们,这些人的名字,叫做我们。拯救了我们的,是我们。成为,我们。
永生者,是我们。色彩和记忆的语言里,铭记着我们。举足轻重的,我们。
欢乐悲伤的,我们。很多人,被不属于我们的杀害。然而:
没有被杀害的,是两个唯一的个体。一个个体和它几个世纪以前的同伴。
当我们的思想安睡时,服务着我们。当我们的记忆共同被唤醒时,那是我们。
在地平线上等候着的,是唯一和唯一。
宁静紧拥着我们。凯瑞甘,即将归来。她的归来,我们深信不疑。
狂热与暴躁。
孤独。
紧紧守住地平线的,会是我们。死去的,是我们的亲人。死去的,是我们的青年。
仅存的我们的种族,是我们。
唯一和唯一。
***
就在死前的十分钟,拉兹克还带着无上的成就感凝视着他的沙蝎海盗的新家。
他站在前塔桑尼斯幽灵军校的瞭望台上,外侧是倾斜的黑色巨大反光大理石,内侧则是新型钢质结构。城市广场干裂的地面上,军校和破败的纪念碑都朝前倾斜着。只有基座上两块破损的石足,还告诉着人们这是座已逝联邦英雄的雕像。
五年前,异虫曾光顾联邦的首都塔桑尼斯。在几天之内,数亿的人被异虫和星灵从星球上抹去。现在,塔桑尼斯已经变成了幽灵的世界。只有风在冰冷的石廊和周围那如碎齿般破败的摩天大楼的缝隙里咆哮着。毫无疑问塔桑尼斯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自从帝国搜救人员离开之后,就更没有人造访这个地方了。
拉兹克咧嘴笑了,同时摩挲着他喉咙处厚厚的网状疤痕。当然,除了他的海盗和人数过于稀少的帝国巡逻队。
当然,军校里的秘密还等着人来挖掘。他们只能进入A层及以上的楼层,而往下的电梯能一路通向Z层。拉兹克点燃了一根香烟,牙齿间发出嘶嘶的响声。谁知道联邦深藏于此的都是些什么样炙手可热的机密……?
他眨了眨眼。一个小白点划过了塔桑尼斯灰色的天空,线条在空中转弯、回返,直接指向——
正当拉兹克匆忙寻找通讯装置的时候,引擎轰鸣帝国医疗运输船悬停在了军校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方。八个身着重甲的海军陆战队员,从尾部的装载坡道跳下,伴随着雷鸣般的机械响声,扬起一片尘埃。
站在在破损石像下方地道入口处的莎拉和博尔马斯看的目瞪口呆。当最前面的四名海军陆战队员单膝着地以让后面的队员能发射时,只有莎拉成功地掏出了她的手枪,但八把电磁枪也同时开火了。C-14的火焰将他们大卸八块,肉碎纷纷掉落。
从拉兹克第一眼看到那艘运输船,只过了20秒钟的时间。那个还没来得及使用的通讯装置在他手中颤动。
其中一名陆战队员的装甲已是百孔千疮,他冲出了队伍,踏着沉重的步伐向地道逼近。迈尔斯尖叫着,手上拿着一把刀快步冲出了地道。那名队员抓住他的手腕,一把捏碎。反手一挥便打碎了他的头骨,这个白痴的脑浆都散落进尘埃中。
“拉兹克!”罗姆在通讯装置中高声叫他。“海军陆战队!他们要杀光所有人!”
还没有呢,拉兹克想着,一边走向电梯,一边拔出他的电磁枪。想杀光我们没这么容易。
***
四名帝国海军陆战队员两人一组,一路走下漆黑的走廊,他们巨大的身形甚至挡住了大门照进的阳光。胸前的照明灯亮着,在重叠的光圈里勾勒出前方电梯的轮廓。
一名伤痕累累的海盗像一个毫无经验的脱衣舞女一样跳到光亮处,迅速射出了一大把子弹。一颗子弹幸运地射中了左前方一位海军陆战队员腿部装甲。他跪在地上手里早已经举起了他的C-14予以还击。发射出的尖刺在那海盗的胸口划出长长的一条对角线。他倒下了,尸体鲜血四溅。
不知是因为冲动而犯下的致命错误已经让他们的神经迟钝了,还是纯粹因为绝望,余下的海盗一拥而入。面对海盗们最后一次英雄般的冲锋,站在后面的一个海军陆战队员向着电梯门口抛出了一颗手榴弹。
火焰和锯齿状的碎片在走廊里四散。海盗并没被解体。有的尸体还挺完整。
贝顿上士掀起了他头盔上布满凹痕的护目镜,上面沾着血和其他一些倒胃口的东西。
“列兵贝利?”他礼貌地说,优雅地从铠甲的机械手臂上把海盗的尸体碎片弹开。“你刚刚使用的战术真的是机智果敢。”
“谢谢,长官!”
“没什么。只有最没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