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遗漏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若这种花既能壮阳又能致幻,那对于李双金来说无疑是一把双刃剑,在幻觉的摧残下,敌我不分的李双金容易狂躁,美好的夫妻生活也许会变成一种痛苦的折磨。
“没有!”林国平打消了楚河的疑虑,“据我的朋友讲,药酒中除了少部分的曼陀罗花外,还有大量被研磨碎了的鹿茸、海马,所以这酒喝少了可以壮阳,喝多了就变成了毒药了,李双金的老婆曾告诫我不要贪多,一天一杯即可,由此可见李双金是知道这酒的危害的,没想到他最后还是死在了这上面。”
听了林国平的解释,楚河这才恍然大悟,出事那天李双金和刘瑞福喝了很多的酒,在曼陀罗花的作用下两个人出现了严重的幻觉,所以刘瑞福才坚称看见了龙,真相被抽丝剥茧的揭开,楚河的面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那酒是赵阿根送给李双金的,凶手是赵阿根!他为了能和李双金的老婆在一起,所以用毒酒弄死了李双金,这对奸夫****!”
“目前也只是猜测而已,”林国平辩解道,“你不是说村里早就疯传赵阿根和李双金的老婆的事情了吗,以我以前的办案经验来看,若赵阿根真有心害死李双金不会等如此长的时间。。”
“他没有等,他只是预谋已久!”楚河步履轻快的向前走去,“赵阿根早就将药酒送给了李双金,虽说李双金也知道用药酒来治病不是长远之计,但除此之外也没好的办法了,这结果就导致李双金对药酒的需求量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崩溃了。”
虽说中药没有西药那么夸张的副作用,可是药三分毒,李双金对药酒产生了依赖几乎可以肯定了,但依赖性有多严重就无从知晓了,楚河这样推测也不是没有道理,据刘瑞福讲出事那天李双金的确喝了很多的酒,但这次喝酒的目的不是为了生理需求而是无聊消遣,楚河的说法有一定的片面性,林国平本想反驳但还是忍住了。
天气热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四周都是亮的,连路边的野草都低下了高昂的头,唯一让人感觉惊艳的只有玉儿河了,华丽的水波蛊惑着脆弱的心灵,一群光着屁股的娃娃扑通扑通跳进了河中,一圈一圈的涟漪肆虐的起伏荡漾。
“他会被判刑吗?”东子眉头紧锁,瘦弱的身子在阳光的炙烤下显得愈加孤单。
警笛撕扯着嗓子尖锐的叫着,村子的狗疯狂的狂吠,赵阿根被两个公安一左一右的押着,尽管已被上了手铐,乱发将他的半张脸遮盖起来,但他依旧气势汹汹。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去告你们!”
“上去!”似乎见惯了这种阵势,两个公安面无表情娴熟的将赵阿根塞进了警车,楚河与走在最后面类似于队长的人握了握手,队长微微的点了两下头。
“警察同志,你们辛苦了!”
“这是应该做的。”队长例行公事的应了一句,然后快速钻上了副驾驶室。
“没什么好看的,大家都散了吧!”楚河向围观的群众喊了一嗓子,几个男的背着手慢吞吞的往回走,好事的女人们不甘心的望着飞驰的警车,爱凑热闹的小孩子们这次却没有来,或许他们对头戴大檐帽的警察有着一种莫名的畏惧吧!
“原来凶手是赵阿根,”东子显得有些扫兴,“起初我还真的以为是龙做的呢!”
林国平嘴角轻扬,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知是高兴还是愁苦的复杂表情来。
“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李双金的死不是龙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