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疏剑宗储物殿内,那位长老走出,看到了坐在一旁的白七,嘴角含笑:“今天过来储物殿是要交上大妖内丹?”
“不是,内丹被我送给了青鸾,现在我身上只有这一块火浣布存在,可否用这个作为贡献抵消?”
长老一愣,送给了那只幼年青鸾?那可是妖王级的内丹,居然说送就送,也难怪能让神鸟亲近。
“自然可以,不过火浣布的价值要远远高出妖王内丹,你确定要用它来抵押?要知道,一块妖王级火浣布简直是举世难求,千年不遇,那些妖王级火鼠本就少见,平日更是躲在各种禁地之中休养生息,不说能不能遇到,就算是遇到了恐怕也很少有人能逃过妖王级火鼠的焚烧,你这一块火浣布,估计这数百年来还是第一块。”长老说道。
白七将火浣布放在一边,站起身来:“我能获得它也是机缘巧合,若不是那只火鼠王贪心不足,想要在豺狼王获得奔雉神鸟之血时分一杯羹,恐怕我也遇不到它,既然如此,此事因我而起,也该因我而去,所以,将这块火浣布上交,也是一种解脱。”
白七说的很坚定,他是真心想要将这块火浣布上交,只因对于这场战争的愧疚,若不是他好心提醒青鸾荒天山野中有着同位神鸟的奔雉,那么青鸾也不会飞入荒天,这场战役也不会爆发,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所以,在玩心渐起混入考核之时。
当白七听到那些参与考核之人那对恶人的纵容,他便想到了自己对青鸾的提醒,若是放走了恶人,情形会不会和昨天一样?
大战虽短,只有一天,可这场战役中却死去了无数的生灵,不管是恶还是善。
虽然,太疏剑宗损失很小,只有少许弟子不幸陨落,但这也是一场噩耗,对于这些陨落弟子的家人好友的噩耗。当这少许弟子陨落的消息传入了他们家人和好友耳中,他们是不是会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用这块火浣布作为抵消,抵消你以下犯上之过。”长老一叹,听到白七最后一句话,他明白,白七对于这场战役有所愧疚。
“那弟子告辞。”白七行了个礼,便消失在女孩与长老面前。
“长老,为什么白七他会说将火浣布上交会是一种解脱?”女孩问道。
“他是在对这场战争中所牺牲的众多生灵而感到愧疚,他现在觉得熊长老说的这一切都因他而起这事是正确的,”长老叹息一声。
“可这事根本不怪他啊。”女孩看着白七消失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心痛。
“但他自己不这么想,虽然平日里白七是一个活的很惬意很随心的人,但他却知道自己的内心并不如表面这样坚强,或许,就算是这个在太疏剑宗中所有人都认为他活的自由自在的时候,他的内心却如飘絮一般脆弱不堪。”长老说道。
以前,他也一直认为青云一脉大弟子白七是一个不思进取、每日浑噩度日的人,但现在长老却明白了白七内心却是十分脆弱。
“为什么他要掩藏自己?”女孩呢喃。
青云峰、
白七回到这里,却引来无数青云一脉弟子围观。
“大师兄回来了!”
“大师兄早。”
“大师兄好!”
白七身旁,很多青云一脉弟子纷纷停下手中事务,对白七打着招呼,他们脸上满是憧憬和崇拜,那是发自内心的感情色彩。
白七笑着,一如既往的温和,他抱着小狼,对着众多弟子点头示意,然后回到了居所。
“呦呦呦、我们的大明星回来了。”白七屋外相邻着两座房子,而此刻,他旁边一座房子前有两人躺在木质长凳上毫无形象的磕着瓜子一类的零食。
“二师兄你的语气酸溜溜的。”一位少年男孩喝着牛奶半躺在椅子上,说道。
“瞎说,你二师兄我怎么会妒忌。”云起将额前长发拨开,很是惬意的磕着瓜子。
“我又没说二师兄你妒忌了。”璃鹤翻了个白眼。
白七抱起小狼走到另一座长凳上坐下,然后从那中间巨大的木桌上所摆放着的零食中抓起一把毫无形象的吃了起来。
这处小亭,乃是白七与云起璃鹤三人所建,用于平日玩乐所用,所以长凳一共就三个,但桌子却大的离谱,上面摆满了零食水果之类。
小亭正好落座在他们三人房屋之前,中间有些用石子铺就的小路,小路旁种了不少花花草草,哪怕是在这快入冬季节,那些花草也依然活的芬芳。
“这些零食有点眼熟啊,貌似是我房里的那些才对。”白七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意味深长的注视着面前二人。
“这是二师兄干的!跟我没关系。”
“这是小师弟干的!跟我没关系。”
听到白七的话,两人同时坐起,指着对方说道。
“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啦。”璃鹤说道。“其实这是俺和二师兄一起干的,谁让大师兄你屋里零食多,平时从药园果园偷了那么多好吃的也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