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俗和日月天离了三里岗,二人自然不是逃跑!以日月天的本事,这世上,能让她逃的,还未曾出现。
李三俗是个年轻人,更准确的说是个稍稍保守的年轻人,但他有自己的世界观,或许他还有点迷茫,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他听师傅徐半山的话,因此下山的目的就是呆在林家,但徐半山说话模糊,因此他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做!
他从小生活在太行山,对于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因此哪怕他在林家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依旧收起针刺,只是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
从离开林家,到现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经历的事情比他在山上二十年来练功抓野兔的日子丰富的多!
二人穿过天宝市,再次回到了渭州,日月天似乎有穿男装的癖好,平胸的她,去乐厅听曲子,竟然还会调戏女子,看得李三俗下巴都掉下来了。
暗暗思索着这日月菇凉不会是喜欢女人吧!
不过他和日月天在一起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因此倒也不在意。
“李兄啊,来试试,手感不错哟!”
日月天摸着一位姑娘的酥\/胸,颇为诱惑的看着李三俗。
李三俗仰头喝了杯酒,看着那倒酒的女孩子被日月天折腾的面红耳赤,波浪鼓似得摇头。
“嘁,真不男人,你走开吧,我们自己来。”
日月天挥挥手,遣退了那女子,爷们似得豪饮一杯,还不忘教训李三俗。
她定定的看着李三俗,突然蹦出一句话:“你不适当闯荡江湖!”
那天若是她动手,那个李萧山就不是受轻伤了!
她会一招杀了去。
李三俗苦笑点头:“我就不是江湖中人。”
“由你不得。”日月天呛了一句。
李三俗并未反驳。
鬼医的死让李三俗懂了什么叫做进去容易,出来难。他到现在都记得鬼医死前的话,以及那有些解脱又好似无奈的眼神。
“我以前什么都不懂,知道的东西大都来自书籍!”李三俗一边喝酒一边说着!
“那别人杀你你如何!”日月天道。
“废话,当然杀了他啊。”李三俗没好气道,他虽不忍杀人,但也不至于人杀他无动于衷。
“还不算无药可救!”日月天盯着李三俗:“那李萧山也不是省油的灯,三里岗那地方也不简单,他不会放过你的。”
李三俗沉默片刻,淡淡道:“那便杀了!”
……
三里岗地下练功室内,李若闲和李萧山都在,两人低着头,对面站着一个头发花白,身似骷髅的老头子。
气氛似乎有点凝重,那老头子面如橘皮,一双凸出的眼珠子煞是吓人。他就是单单看着李若闲,也吓得李若闲惊恐不已。
“爸……爸!”李若闲面皮发白,嘴唇哆嗦着:“您干嘛发这么大脾气。”
李头陀冷冷的看着李若闲,颇有着恼怒道:“你干的好事,竟然把赵灵犀这个丫头放回去了,你还不知道错。”
李若闲微微一愣,心道原来是因为这事,当下赶紧解释一番。一旁李萧山随声附和着。
李若闲说完看着自己父亲那冰冷的笑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若闲,你被那个小丫头给骗了,她和萧山见面才多久,怎么会倾心于萧山。”李头陀叹息一声,有些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李若闲身子一阵,赶紧解释一番:“爸,赵灵犀和萧山小时候也见过面啊!再说了,萧山这么优秀,这三里岗的宅子一角就是依照海南岛那边建造的,一见倾心,也不是不可能啊。”
“你信?”李头陀冷冷道。
李若闲哑口无言。
“别忘了,她姓赵,别说一个园子,给她十个园子,她也绝不会喜欢,赵道玄的后人岂能是庸人。”他说着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飘忽。
李萧山眼中喷射着怒火,却也不敢发作。
“爸……那应该如何是好,莫非赵灵犀知道了什么。”李若闲有些慌张。圣门门规极其严格,这种叛教大罪,基本难逃一死。
“哼,是肯定知道了什么,要不然她不会委曲求全,装样子骗你们。”
“不过倒也不用害怕。这次,应该算一个契机,如果我料想的不错,过些天赵江山就要带人来西北了。”
李头陀一脸平淡,似乎到时候赵江山来西北不是问罪而是做客的。
李若闲眼中闪烁着惊怕,但看自己老爸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倒也慢慢安心了,因为他知道肯定是有应付的办法。
练功室内安静了许久,随即李头陀那有些嘶哑的声音便出现了。
“传我命令,出动死士!”
李若闲和李萧山猛地抬头,满脸震惊,显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爸?”他一脸疑惑,十分不解。
“这次你虽然做错了!但也算是给了我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