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真困了,这时候要给我个床和一个枕头,我怀疑自己都能睡上几天几夜。
可问题是现在我在街头,晚上的刺骨寒风就跟刀子似的不断冲击着我的忍耐力,别看我把道袍穿在身上,但时不时的还能有风钻进我的怀里。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突然间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头上,我拿手随便一抓,再眯着眼睛一看,是墙土。
我暗自骂了一句也没在意,缩了缩身子接着睡,但怪事来了,不时就有一撮墙土砸在我头上,虽说力道不大打人不疼,但弄得我心里挺烦。我心说这怎么回事,现在不就刮个风么,墙也没塌,怎么还赖着我往我脑袋上掉“墙皮”了呢?
我抬头向上看去。
只见一个人影站在墙头上,一张长着怪毛的脸,正闷声笑着盯着我看。
我见过尸王一次,当然对它印象深刻,心说这怪脸不是尸王还能有谁。
一骨碌,我从地上站起来,用了几秒钟清醒过来。我知道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僵尸,所以我也就没有用灵符,那玩意对人没效果。
尸王一直拿出饶有兴致的样看着我,给我感觉,在它眼中也没有一丝恶意。
不过我可不想跟他交朋友,拿着梆子点着它说道,“你,你,给我下来。”
对方也真听话,一翻身从墙上跳了下来。
它还是穿着一身古代衣服,但这我都没仔细看,我被它一身的“轻功”震慑住了。
别看它个子不高,顶多到我肩膀这,可它一身肉少说也得一百来斤,怎么能从墙上跳下来后一点声音都没有,这让我琢磨不透。
我俩就这么谁也没动的对视一会,随后尸王掏起兜子来。
我一直提防着他,这时看对方有所动作,急忙半蹲着身子准备着,等待一会的厮杀。
其实我也想过要不要放二踢脚,老魏头和胖子肯定会在几分钟内赶到,可问题是我怕一放二踢脚把对方吓跑了怎么办?
尸王从兜里拿出一个铃铛来,就跟我前阵看巴图使唤那种差不多。
随后它当我面摇起了铃铛,而且这铃铛被它摇的还极有规律,一会长短交替,一会又一顿一缓的。
我面上没什么表示,但心里却乐开了,心说摇,你有种就一直摇,你真要能保持这状态摇下去,没多久就能把老魏头和胖子他们给召来。
突然几滴水溅到我脑顶上。
我心里一紧,今晚上可是半阴的天,我以为天公不作美赶在这时候下雨了,本来我又没在意。
可水滴却偏偏很有规律的吧嗒吧嗒往我脑顶上“砸”,其他地方丁点雨星都见不到。
我肚里火大,但同时也觉得不对劲,我又往上看。
但这一看我吓得差点腿软坐在地上。
我这边的墙头又趴着一个人,当然这人不是尸王,一看就是个一般女子。
只是这女子现在也不一般了,一脸的邪性,双眼无神、满鼻子的鼻涕,甚至嘴还咧的大大的,滴在我头顶的都是这女子嘴中的哈喇子。
最让我心寒的是,她一直盯着我看,我能从她眼神中看出一丝兽欲。这个女子看着虽然像是僵尸,但身上去没有尸气。我认为她应该是被某种邪术控制,比如降头、蛊什么的。
又一阵叮当的铃声,女子在尸王的召唤下,一提身子从墙上侧歪下来,甚至还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我注意到这女子的手指头全是血,甚至本来干净利索的衣服也都成了破破烂烂的。
我明白她肯定是爬墙爬的,尤其以前的她弄不好墙都没爬过。
也说这邪门的劲,尸王重重甩了两下铃铛后,这女子又失魂落魄的从地上挣扎的站起来,并晃悠着往前走。
尸王撇了我一眼,也不顾我的存在,跟在女子后面就要撤退。
我心说自己又被墙土又被口水的弄了一脑袋,亏没少吃,你说走就走么?
上来一股倔劲,我大喝一声道,“喂,把女人留下。”
尸王扭头看我,而我也被自己的失言弄得一愣。
其实我想说把人留下来着,但也不知道怎么搞得,非得在说话时多加一个女字,这可好,我这话的意思全变了。
我不知道尸王是不屑还是无奈,反正它无聊的晃了几晃脑袋后又扭头接着赶路。
也说尸王头上包裹着一条黑丝巾,不然别看它背对着我,但脑后的瘪脸肯定能给我带来不小的视觉冲击。
妈的,你不就是个人假扮的吗。
我也不耽误,握着梆子就冲了上去。
梆子跟棒子不一样,别看短但是粗,我就一梆子对它心窝戳了过去,心说这招真要打中你,保准让你短时期内有股胸闷感。
可尸王就像知道我要做什么似的,在我快打到它时,突然一转身,双手对着戳来的梆子绕了一个圈打了一个太极。
我就觉得梆子突然一顿之后就轻了不少。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的功夫似乎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