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一下,孙团长既是妖又是人,我们想救他的同时也间接在为妖续命,这确实是件让人揪心的事。
我们一同上了吉普车,而且在赵青的指引下,吉普飞速的向当地的军医院开了过去。
刚进了医院,赵青亮了一个证件后,整个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忙活起来。
腾出最好的房间,用最好的仪器给孙团长检查着。
半小时后结果就出来了,情况比我们想的要糟的多,尤其我看着片子,整个人都愣在当场。
我无法形容这是什么东西附在墩儿的脑袋中,反正从整体外形来看,他的脑子压根没个正常样。
赵青追问军医治疗的方法,军医摇摇头说没救。
尤其他还特意指着片子解释起来,“你们说的异常在我看来就是一大团子的絮状物,它穿梭于病人的大脑的各个缝隙之中,甚至你看这里,它明显已跟大脑皮层相互渗透,有融为一体的架势。”
赵青沉默起来,表情非常凝重。
胖子问医生,“难道就不能手术把杀星取出么?”
军医又摇摇头,“咱们现有的颅腔手术还达不到这么高要求,如果孙团长的脑中长个瘤子,我姑且可以试试,但像他现在这般满脑子都被怪东西附着,可以说,手术成功的机会为零。”
这次连我也没话问了,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其中最难受的还是那位军医,他走不是留也不是的。
赵青率先打破沉默,看得出来,他一直在强压着心头的悲意,冷冷说道,“生死有命咱们看开些。”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孙团长,然后摇摇头,“我想试试自己的办法。”
我这话一出口,他们两个都一愣神,甚至连大夫都愣在原地。
“你们这有雄黄酒吗?”我问道。
赵青不知道我的意图:“雄黄酒?你要那东西有什么用?”
我解释着,“雄黄酒有避邪驱虫的功效,我再用朱砂辅助,给孙团长灌下去。反正现在是司马当活马医,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行,那我马上出去找,不过这里并不流行和雄黄酒,不知道有没有卖的。”赵青说了句,然后转身就跑出了医院。
我和胖子留在了病房,一边看着孙团长,一边等着赵青回来。
大约过了将近两个小时,赵青终于回来了,只见他怀里还抱着一个酒坛子。
“这里没有卖的,多亏了部队给我们送菜的菜农老家有喝雄黄酒的习惯,这坛酒是前年他从老家带过来的。”
我们不迟疑,到处一碗雄黄酒,然后我有兑上了一些朱砂,一起给孙团长灌到的嘴里。
酒被关下,但孙团长没什么反应。
本以为我的办法失效了,可过了半个小时,突然他身子有了反应,手和脚都有规律的抖了起来。
我们见状急忙伸手压紧了墩儿的四肢,孙团长现在的样子跟诈尸没多大区别。
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是好装的前兆,还是恶化的前兆,心里也一个劲儿的打鼓。
我一直密切注视着孙团长的变化,甚至还不时把一把脉。
突然间孙团长狰狞起来,尤其他还一点预见性都没有的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向上翻着,没有瞳孔,白花花的让人看着直慎得慌。
尤其不久后,他嘴里、右鼻孔里开始往外流出大量的粘稠液体。
乍一看这粘稠液体我以为是口水和鼻涕,可仔细一闻我才觉察到,它腥咸的让人恶心。
“这什么?”胖子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压着孙团长的胳膊,“这应该是他脑子那东西身子的一部分,我没猜错的话,酒有了作用了。”
渐渐的,孙团长右鼻孔中流出的粘稠液体越来越多,甚至都给人一种河水细流的感觉,而且液体中还不时参杂着血丝。
给我感觉,粘稠液体中能带出血来这可是一个好现象,就像挤脓包一样,刚开始挤出来的是脓,但真等挤出脓血的时候,说明这脓包里的毒物快排干净了。
赵青也是这种想法,脸上出现一丝欣慰感。
不过今晚注定是个不太平之夜,这样过了大约半个钟头,突然间孙团长右鼻孔没了粘液外流的迹象,而他的白眼球也瞬间布满了血丝。
呐呐声不断从墩儿嘴中发出,他的身子也像触电般整体抖了起来。
我吓坏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还是跟赵青一起使劲压起墩儿的四肢。
就这样过了能十分钟,孙团长终于不到颤抖了,也闭上了眼睛。
但我们发现孙团长的状态不是很好。看着非常的虚弱,嘴唇发白,一脸的虚汗,整个人好像都脱相了一般。
赵青找来了医生,医生看了看,然后说道:“病人现在已经非常危险了,我们能做的是只能延续他多几天是性命而已。你们的办法也不能在用了,要不然只能是加快他的死亡进度。”
我点点头,看看赵青问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