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人坐在三艘捕鲸艇上,趁着这机会赶紧依次突围,冲破入海口向远处奔逃。
我所在的艇人数最少,只有我、胖子、老魏头,最后是古力。王聪和小莉在另一条船上,倒是没什么危险。
古力是个老水手,他充当起马达手的角色,我就手握一把利斧严密监视周围海域的动静。
前两艘艇在船长的指挥下直线向最近的主航道开去,只要到达主航道,运气好的话一两天之内就能被过往的船只救起。
古力也是这意思,他就在后面远远缀着跟随。
“古力,调头。”我突然说道。
古力皱眉不理解,“为什么?去哪?”他一下问了两个问题。
我说道:“鲨鱼礁。”
胖子听得倒抽一口冷气,而古力更是反驳道,“你疯了?鲨鱼礁那里根本就不会有船只经过,咱们去哪无疑是等死。”
“听我的。”我没等古力说完就抢过话来,“海怪还没死,咱们要是往主航道上走的话很容易被它攻击,到时凭咱们这点本事这点家伙事,你认为能有活下来的希望么?”
古力想了一下,看着远处两那艘捕鲸艇,说了句你们保重后就一扭马达,让我们这艇直奔鲨鱼礁。
马达断断续续的用了一天就没油了,我不知道现在我们距鲨鱼礁还有多远,甚至我也不想知道,我怕当我听到不好的消息会让我失去信心。
就这样我们又从艇上找到三根船桨,用人力划起艇来。
我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就快到了,可这样一直划了三天,鲨鱼礁的影子都没出现。
三天不吃不喝让我这一顿不吃都饿得慌的汉子从里到外的衰弱起来,我自信的力气没了,本来能活动自如的身体也不怎么听使唤了,尤其痛苦的是整天被海上毒日晒着,让我的皮肤又痒又疼。
我甚至都想跳进海里去洗个澡,不过我又生生压制了这想法,我心说这种解痒办法无疑是饮鸩止渴,到头来在海水的刺激下我身上肯定会难受的更厉害。
胖子和古力比我好不了哪去,看样明显都是强压着自己的性子,默默忍受这煎熬。
也说古力这常年出海的水手比我俩手段要强一些,在一次偶然机会下胖子竟然用艇上带的捕鲸枪戳死一只海鱼。
这海鱼足有五斤重,要在平时这绝对算得上是大鱼,但等我们生撕活吃的瓜分这条鱼后,我一点都不认为这鱼很大。
这样又过了两天,我最先扛不住倒在船上,我不知道自己发没发烧,但脑袋就跟浆糊一样。
在我迷迷糊糊的印象中,好像我自行想把脑袋伸进海里喝海水,但被古力强行拉了回来。
甚至我好像在梦境中看到了海怪,它也跟我一样病怏怏的,浑身都有了腐烂的迹象,它不紧不慢的追着我们······
最后我俩眼一闭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是被冻醒的,或者说是被冰冷的雨水刺激醒的,天上正狂雷交加乌云密度,大雨哗哗的淋的我直咳嗽。
但我心里却高兴异常,不管不顾的张着大嘴接雨,我是真口渴坏了,一直到大雨结束我的嘴还没合上。
甚至在补充雨水之后我体内还有股说不出的惬意感,我迷迷糊糊的又想睡觉。
可这时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啪的一下落在了我脑门上,我心里一烦,胡乱抓了一下。
等我把手伸到鼻前闻着的时候,那股恶臭味一下就把我刺激醒了,我还激灵般的坐起来。
“鸟屎!”我心中咒骂一句。
随后我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凭我第一直觉,我们这是在一个小岛上,或者小岛这个词有些不当,这里就是一个超大的珊瑚礁,我还坐在艇里,而艇却在小岛边缘礁石处搁浅了。
古力在远处躺着,只是他的躺姿很别扭,我猜古力不是自己躺在那里的,明显是摔成这样的。
而胖子和老魏头就在我和古力中间这条道上,他们的头冲向我躺在浅水中。
我明白过劲来,心说他们肯定是把古力扛到这岛上,随后他又想过来抗我,只是两个人身体不支最终倒在半路。
我急忙下艇,摇摇摆摆的走到两个人身边,用手探了探他们的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随后我又是推又是拉的,把两个人弄到岸上。
我又来到古力身边,把他躺着的姿势调整一下,让他在昏迷中尽量好受一些。
等我坐在地上缓了些体力后,我淌水回到捕鲸艇处,把艇上一些我自认有用的东西都搬了下来。
一个空木桶,一把利斧,一支捕鲸枪,甚至不知道怎么搞得,我还发现了一个钢盆,索性也拿了下来。
我真服了自己的体力,要按正常来说,这时我早就透支严重该倒下去了,但我却一点也不觉得累,甚至打心里还有个声音不断提醒自己让自己去找食物。
我一点野外生存的经验都没有,看着这小岛,我原地懵了老半天,最后我一咬牙拎着捕鲸枪向高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