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云还没有答话,“闭嘴”的李玄风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叫唤起来。
“江宸,看你这架势应该是这儿的本地人!”他满脸不爽,“这回我可得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人常说,穷山恶水多刁民!这话我原本不信的,但来了这里,我却是不得不信!”
“你这穷乡僻壤的治安状况简直糟糕到令人发指!这光天化日之下,我竟然险些就被这小鬼头摸了钱袋!”
“我就问你,这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李玄风越说越怒。
他如何能不怒?
摸包丢钱事小,反正他又不缺这点小钱,但丢脸是大!
想他堂堂玄天馆精英,若是在这卧龙镇被人扒了包,这要是传回去,他还有没有脸面见人了啊?
李玄风这叽里呱啦的一说,江宸大致明白了缘由,原先起哄的人们也迟疑起来,一部分停止了口诛笔伐。
眼见形势不对,老人家立马急了,他红着眼道:“你含血喷人!我孙儿清清白白的,才不会偷他钱包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李玄风污蔑他了哦?”李玄风森然冷笑:“看看咱这装束,这可是玄天馆院生的流云袍!你说一个玄天馆的院生会平白污蔑你的孙儿吗?”
“再说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李玄风直接掰开孩童稚嫩的手掌。
原本当李玄风亮出玄天馆这块金子招牌前,其他人就已经半惊半疑了。
毕竟,那可是玄天馆,名享扬江的第一学府。
而此刻,孩童攥在手心里的寸许刀片更是被李玄风简单粗暴的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孰是孰非,不用谁提,真相便已经大白!
“靠!真是小偷!”
“TMD,敢骗我们。”
“而且贼喊捉贼,简直败坏咱们卧龙镇的风声。”
“险些误会了玄天馆的院生。”
顷刻间,舆论导向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面色惨白如纸的老者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灰溜溜的跑了。
至于他的孙儿,李玄风也懒得为难他,直接骂了几句便他离开了。
闹剧悄然结束,长街上聚拢的围观群众面带愧色的散去了。
重回安宁的长街上,江宸没好气道:“这么点小事早点说清楚不就没事了!何必弄得人尽皆知?”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懒得解释呢?”李玄风摆了摆流云袍上的褶皱,扬起下巴:“纨绔,可是有纨绔的骄傲。”
“神经!”
江宸懒得理会他。
他看向亭亭玉立的李若云,询问道:“你们怎么来卧龙镇了?”
结果,李若云又没有来得及开口,再次被李玄风抢答。
“当然是卧龙灵光了!”
“要不然我们吃饱了撑的到这穷山僻壤来啊?一路上又是山又是水的,舟车劳顿,可怜我这像花儿一样娇柔的妹妹,都清瘦了好多。”
李玄风说着,摆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
听到这话,李若云面色酡红。
这可不是羞的,而是恼的!
“我亲爱的哥哥!”她甜腻腻的一笑,“到底是谁娇柔啊?一路上晕车,晕船的又是谁啊?”
李玄风浑身一个激灵:“当然,当然是——”
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讪讪赔笑:“哥哥我了。”
江宸对两兄妹的拌嘴********,他奇怪道:“卧龙灵光,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卧龙灵光?”
李若云惊诧的看向江宸,弄得江宸有些郁闷了。
为什么他就一定得知道这个呢?
“你到底是不是卧龙镇人?”相比起李若云的委婉,李玄风那可就是毫不留情面的冲着江宸一通冷嘲热讽:“这段时间,扬江郡都快传疯了。卧龙镇九月初三夜里,山现灵光,疑似有重宝出世,据说当时还有蒙面灵印强者现身——”
江宸眼睛微微眯起。
九月初三,灵光,蒙面灵印强者——
这些词眼,他一听便明白那灵光指的是什么。
明明是他符阵引来的异象,怎么讹传成了卧龙山的宝藏?
而且还弄得人尽皆知!
这里面透着古怪!
“江宸,玄天馆这次来了不少人。”李玄风笑道:“其中也有你熟识的,要不要去见见?”
江宸收起心中的疑虑,淡淡道:“见他们干嘛?败兴吗?”
被江宸这么干脆的拒绝,李玄风摸了摸鼻子,颇为尴尬。
不过他转念一想,江宸这话说得也不算假。
当初江宸在玄天馆时,人缘也不算广,大多数人也都是泛泛之交,花花轿子人抬人,摆个场面罢了。
后来江宸被玄天馆退学,对他们来说,意味着江宸离开了他们的圈子,以那些人心高气傲的个性,只怕江宸去了,也不怎么受待见。
更别提,江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