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也可以,但是必须带上臣妾,臣妾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不管在哪里,臣妾都要跟着你,守着你,你休想在丢下我。”刘芯郦落寞的跪倒在地,早知道杜婉婼的死会让均亲王变成如此,自己当日又是何必。
“本王最不喜欢别人威胁本王,这座亲王府,本王就赐给你了,算是对你这六年的补偿,若本王不是均亲王,能守在本王身边的也就只有婉婼一人而已。”
李世均说完正要抬脚离开,却发现,小腿已经被人保住了,不用看也知道,除了刘芯郦不会再有其他人。
刘芯郦身后的奴才也是跪了一地,倾诉着这些年刘芯郦有多么的不容易,有多么的难,李世均闭上眼,本无心伤害任何人,当日也是她们自愿嫁给自己的,但是自己的心从未在别人身上驻足,现在倒好,还要来审问自己的不是,真是可笑。
刚想要命令玄毕将他们全部拉开,一睁眼却发现司徒贞琴已经站在身前,只见她满脸通红,头发凌乱,不用想也知道,她是施展轻功,一路奔跑而来的,果然消息灵通,想必此时皇兄也应该已经收到了吧。
“王爷,这是何意,即便刘妃再有错,也不至于此啊。”司徒贞琴一向清冷,对任何事都是不紧不慢的,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一般,不过她又与杨伊湄不同,她毕竟是北桑国的郡主,所见所闻自是更广,她的清冷中还夹杂着一丝寡淡。
不过对于李世均的事情她是无比的上心,当年没有能及时的保住杜婉婼也成了她这些年的噩梦,每每夜晚不能安睡,便能看到婉婼那张凄楚可怜的小脸,哀然的看着自己,告诉自己她是被冤枉的,为此每每也是坐立不安。
这些年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当年阿里可可之死的调查,不过由于时间太长,至今仍旧一无所获,至于刘娉婷,只能怪她命该如此,能保住孩儿已经不错了,不过自己还得感谢她,二皇子这些年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欢乐,让着了无生趣的后宫,有了些许的感动。
“珍妃消息倒灵通。”李世均一脸的不屑,看来这均亲宫自己也是管得太松散了,也或者是玄忠等人也放松了警惕。
“王爷不必与本宫置气,本宫也不是来阻止王爷,只是本宫想听听王爷的理由。”在司徒贞琴看来,李世均何等聪慧之人,绝不会因为一个宫女便与皇上置这么大得气,甚至要离家出走,对,离家出走,这皇宫之于李世均,便是家的概念。
若说在六年前,以他与杜婉婼的恩爱,为了杜婉婼远离尘嚣,自己倒也想得通,但是现在,为了一个不守规矩的宫女,竟然这般的胡来,自己就不能不管,先不说自己心里有多少不甘,就是为了婉婼抱不平,自己也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的便离开了。
“珍妃娘娘,你就别问了吧。”汝元站在李世均的身后,焦急的望着李世均怀里的女子,主子现在发着烧啊,你们这样拦着王爷,会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的,这些人都只是顾及自己的感受,何时真正的为王爷和主子考虑过呢。
“珍妃,本王敬重你人品一流,不似那些庸脂俗粉,更是有胆有谋,但是今日,本王一定会离开,你们拦与不拦都不会有任何的作用。”李世均自然知道汝元的担忧,一说完,脚尖点地,一提内息,一个起身,已经跃在了半空中。
众人只能静静的望着他,此时的均亲王,光芒万丈,一袭普通的紫衣将他挺拔的身材更加的修饰,低头凝眉,静静的注视着怀里的女子,仿佛这世间只有她们两人一般,这个眼神,这个神情,这种在意程度,突然之间司徒贞琴与些许的恍惚。
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均亲王了,这样耀眼的他在王妃去世之后便已经沉溺,失去了往日该有的风华,呵,真好啊,今日又让自己看到了那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他所散发出的诱人气息,始终让自己不能忘怀。
还记得年少时的许诺‘嫁人当嫁均亲王’,不过自己穷尽半生都未能达成这个愿望,依旧只能远远地望着他,但自己心里明白,早在杜婉婼出现之时,这个神一样的男子了,已经走下了神坛,只把一个人放在心里,六年里受尽煎熬。
刘芯郦也是呆呆的望着李世均的方向,这样的眼神,自己从未得到过,这般的关切,担心与疼惜,在他眼中自己也不过是一般的庸脂俗粉罢了,原来一直都是自己高估了自己,原来自己一早便失去了站在他身边的可能。
“本王想走,无人敢来阻挡。”李世均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那一抹明黄身影,即便是你来了,也无济于事,今日自己是走定了。
李世平过来时只听见了均亲王嚣张的话语,并未见到他本人,因为在他进门的一瞬间,李世均已经快速的朝着宫门的方向飞去,身后便是暗卫随行护驾。
汝元功夫不精,更是没有他们这样的修为,便只能跪在李世平身前为他请安,想来自己只有慢慢的走到王府了。
李世平定定的望着李世均离开的背影,眼神复杂而暴戾,好,既然均亲宫已经没有了暗卫,既然你已经离开,那么就不要怪朕心狠。
“来人,将这均亲宫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