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不知道该撒向何处,因为那个人住在王爷的心里,所以不管用任何的方法,都无法抹去她,更不能使用任何的手段,这才是刘芯郦心底最觉得悲哀的地方。
“是啊,心里从来就没有暖和过,睡了吧。”虽然没有发泄太多,但是心里的却如明镜一般,人各有命,你既然来到了这宫里,就不要怪本宫心太狠。
和衣而眠,却也是整夜都没有睡着,脑中浮现出的皆是杜婉婼离开时那凄婉的模样,自己当日就是摆明了想要她死得,可是她死之后自己又何曾过的快乐呢。
太清池到均亲宫的路上,李世均悠闲的坐在辇轿上,某人则吃力的跟在轿撵身后,李世均特意让人走得很慢,她的脚伤未愈,要是再快速行走的吧,恐怕好起来就更缓慢了。
不远处,一副明黄的辇轿相对走来,李世均早就看到了,只不过这会儿却假意的闭上眼睛,修养心神。
“王爷,前面是皇上的御辇。”身侧的太监小声提醒了句,原以为均亲王会停下辇轿,哪曾想他恩了一声之后,再无其他吩咐。
女子自然也是看到了对面的辇轿,有些不解的望着前面的男子,这家伙可真会装啊,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朝着自己眨眼,这会儿又睡着了,鬼才相信呢。
“皇弟,多日不见,你愈渐消瘦了。”就连李世均都没有想到,李世平会下轿来跟自己说话,感觉自己的轿撵也落了地,不过李世均仍旧不想睁开眼睛,现在自己还不想与他产生什么冲突,心里的隔阂从未解开过。
“王爷,皇上问你话呢?”司徒贞琴也下了辇轿,看着这个被自己爱入痴狂的男子,满是担忧,这样对待君王,迟早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就算你是王爷也一样啊,你这样的无视君威,岂不是让人话柄么。
李世均当然知道司徒贞琴是一番好意,不过自己性子便是如此,不想见的就绝对不会再见,除非自己想通了,看开了,这有这一次自己觉得这般的为难,心里不想相信,现实却又是如此残酷,呵,要是换做别人,自己早就让他身首异处,但是对与皇兄,自己除了心痛,便是躲避。
这些年自己从来没有再与皇兄把酒谈心,更没有在一起商议国事,御殿也成了自己禁忌。
“皇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怨皇兄么,当时的情况,若是你在,你也会让朕这么做的。”李世平当然知道他是在装睡,向来武功不弱的均亲王,在有人靠近时便会知道,更何况现在这么近的距离。
“六年了,你就为了一个女人,不顾我们的兄弟情谊了么?”李世平也是隐忍了许久,今夜终于咆哮的说了出来,司徒贞琴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得后退半步,金燕子更是吓得全身一阵哆嗦,身体一抖脚踝就是一痛。
这他妈的,自己不想知道这个该死的王爷与这个杀千刀的皇上有什么过节,但是自己现在的脚很痛,再在这站一会儿,这双脚就彻底的完蛋了,不过,自己怎么看着这个皇上就这么讨厌呢,啧啧,都说均亲王与皇上一母同胞,不过这差异也太大了吧。
看看均亲王那妖孽的模样吧,再看看这个皇上,平凡多了嘛,不过他旁边的女子倒是让自己看着挺面熟的,估计也是个什么妃子来着。
“皇弟,你就打算一直这样躲着朕。”说这话的时候,李世平的目光聚集在了女子的身上,她竟然是带着面纱伺候李世均的。
司徒贞琴也注意到了,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却也能猜测,能让不近女色的均亲王这般随时带在身侧的,绝非泛泛之辈。
“王爷,你这是大不敬,你身边的这一干奴才都会遭殃。”司徒贞琴说完,看着不远处的女子,显然她的身体有了一丝异动。
李世均依旧是闭目养神,天下人爱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吧,反正自己已经忆妻成魔,名声早已败坏,再多一条目无君王又何妨,不用想也知道,皇兄正在想办法,怎么削除自己的皇储之位,要知道,魏灵儿的孩子都已经六岁了,是时候该封太子了,嫡出皇长子的身份可是不容动摇的。
思及此,李世均更是举得胸中郁结难舒,皇兄只比自己年长两岁,可是他的皇子都已经六岁了,但是自己到现在依旧是孑然一身,这让自己怎么能不恨呢,若是婉婼没有离开自己,说不定,我们的孩儿也已经好几岁了。
“奴婢给皇上请安,给娘娘请安,王爷这些日子有些劳累,估计已经进入熟睡状态了,这知道的会说皇上体恤王爷,这不知道的,可就要说皇上有意刁难王爷了。”
女子忍着脚痛,走上前来,朝着李世平和司徒贞琴欠了欠身子,然后不卑不亢的说完,虽然是在恭迎君王,不过这言语之间全部都是在为李世均说情。
这倒让李世均有些纳闷,这家伙不是很讨厌自己么,一天到晚都在想办法离开自己,怎么这会儿又帮着自己说话了,不过也有些感叹,她终究不再是六年前的婉婼,那时的婉婼可不懂这么多,更不懂得保护自己。
她的一番话更是引起了李世平心中的无限遐想,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果然是个懂事的,难怪能在均亲王身边当差,想必是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