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杜婉婼陪着李世均回了均亲宫以后,吃过晚饭,两人都想着悦容的事情,一时间也难以入眠,便散步走到庭院里坐下,天气虽冷,却也好过心上的凉意。
杜婉婼知道身边人的惆怅和不舍,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妹妹,这么多年的情谊,这么多年的亲情,明日之后或许就再也没有相见之日,更何况司徒永贺还是这么怪异的一个人,怎么能不让他忧心呢。
悦容从一开始的拒婚,到最后的自愿出嫁,其中的心路历程无人能知,但是杜婉婼知道李世均肯定是知道的,悦容的出嫁不是简单的联姻,定是有她的目的和意义,否则李世均也不会这么担忧。
只是悦容的性子,不知道在异国他乡能否过的幸福,司徒永贺又会怎么对她,离开了王朝的庇佑,相隔这么远,远水解不了近渴,若真有个什么,援手都无处可施。
“青竹哥哥,你还没没有告诉婉婼,悦易到底查出了什么眉目,婉婼很想知道呢,到底司徒永贺是怎样失误的呢?”
为了想缓解一下李世均那些忧伤的情绪,杜婉婼故意询问一些与悦容不相干的事情,由于明日悦容要走,杜婉婼也想看看当时的场面,所以便让汝元去准备明日自己能看到事物的道具,装水是知道的,但是就不知道什么比较好携带,又不引人注意。
“左成君爱司徒永贺。”李世均收回情绪,看着身旁的杜婉婼,又岂会不知到她的用意。还真是善解人意,暖人心房呢。
“司徒永贺是想利用左成君在均亲宫制造骚乱,然后让本王答应帮助他完成联姻,只是没想到左成君爱他,到最后他发现时,有些不忍,便给了左成君一个致命的美梦,从此不在醒来。”
李世均其实一早就怀疑司徒永贺的用心,没想到他竟然在御宴之后,便已经与王朝的大臣有来往,更是窥得了不少王朝的信息,看来还是小看他了,爪牙遍布王朝自己竟然蒙然不知,想必也是那时左成君便已经心系与他吧。
“啊,左侧妃爱司徒永贺。”杜婉婼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怎么感觉有些跟不上节奏啊,这都是哪跟哪儿啊,再说了司徒永贺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人喜欢,左成君也是瞎了狗眼。
“去年秋围本王没去,还真是个损失呢,这后来的所有事情,本王都怀疑与司徒永贺有关,包括刘娉婷。”
李世均也是猜测,自司徒永贺到了王朝之后,发生了好多事情,这些定然都有一些联系,唯一让自己不解的便是,杨奎的案子又该做何解释呢。
“刘娉婷不是我们在鬼蜮捡回来的么,怎么她也与司徒永贺有关系么?”
若不是今夜被提起,杜婉婼就快忘记刘娉婷这个人了,没想到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哪儿哪儿都有她呢。
“是啊,殷噬天曾经说过,她是鬼蜮的人没错,只是她竟然不惧怕殷噬天,倒是很奇怪。”
李世均说完,看着有些落寞的杜婉婼,有些不明所以,这刚才不都还好好的么,怎么现在就这么消沉了。
“婉婼怎么了。”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下颚抵着她的秀发。
“婉婼想美哥哥了,想爹爹了。”杜婉婼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过爹爹了,美哥哥也走了好几天了,感觉身边的人好少好少。
“明日悦容走后,我便带着你去鬼蜮找殷噬天可好。”李世均思考了良久,还是没有将殷噬天受伤的消息告诉杜婉婼,以她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
“真的吗,青竹哥哥不用做事的么?”杜婉婼一脸欣喜,但又好担心青竹哥哥会被其他事情绊住。
“放心吧,本王有三个月的休息时间,还不够陪你玩吗,估计到时候皇兄都要抓狂了。”李世均说完,杜婉婼已经从石凳上跳了起来,一脸兴奋,终于可以出宫了,好期待哦。一时间将左成君的案子也抛之脑后,不停的手舞足蹈,好不开怀。
李世均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或许她真的不喜欢宫内的生活,是为了自己才这般委屈的生活着,等一切都处理好了,皇兄不需要自己时,就带着婉婼会药庐吧,那种与世无争的日子也是自己向往的呢。
不过现在不行,自己肩上的责任还太多,皇兄需要自己的地方也太多,至少自己也要等到王朝安定,四方来喝,才能放下皇储的身份,带着婉婼有些人间。
李世均心里想着,看着杜婉婼的眼神逐渐抽离,定在了不远处的一个粉衣女子身上,不是悦容又会是谁。
只见她缓缓的走了过来,站在李世均身旁,然后双膝跪在地上,眼睛微肿,想是已经哭过了吧。
感觉到身旁有人的杜婉婼,急忙停了下来,她看不见却能感受到此时的气氛有些悲壮。
“悦容。”李世均的声音都有些沙哑,这个时候,想必已经是从皇兄哪里出来吧,那么肯定是已经伤心的哭过了吧。
“悦容今夜提前来拜别二哥二嫂,愿上苍保佑,二哥二嫂长乐无忧,幸福安康。”悦容边说眼泪已经双双滚落。
如此场景杜婉婼就算看不见也能幻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