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一行人又退至主殿坐着,司徒贞琴则开始讲解桑果的来历和功效,不过其他人的兴致不高,李世平听到一半便觉得睡意来袭,看了一眼身旁的魏灵儿,本就身子重还要在这里陪着杜婉婼这家伙。
轻轻的扶起魏灵儿,两人走之前解释一脸浅笑的看着听得津津有味的杜婉婼,不过却各怀心思。
李世均见她们要歇息了,急忙起身行礼,杜婉婼看不见自然也就没有起身,司徒贞琴正讲在兴头上,也没有在意还有哪些人在,反正一股脑的回忆着北桑的往事以及桑果的事情。
悦易和悦容是在对药材不感兴趣,一个劲儿的在打着瞌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世均一直望着杜婉婼那张小脸,只见她时而轻笑,时而沉思,时而紧张,时而惊恐,看来这家伙对药材也是着了魔了。
“你们先回去吧,辇轿已经安排好了,早点回去休息。”
李世均把一脸疲倦的悦容和悦易叫醒,然后安排他离去。
“可是二嫂。”悦易看着一脸认真的杜婉婼,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真是麻烦。
“我没事,你们先回去吧,悦容身子还没有复原,不能熬夜。”将悦容和悦易送走之后,李世均坐到杜婉婼身旁,静静的守着她。
其实李世均的所有动作,司徒贞琴都看在眼里,他的体贴,他的温柔,都只是对着杜婉婼而已,他能这么幸福自己已经满足了,有时候心爱的东西不一定要得到,而是帮助他获得幸福而已。
“婉婼,夜深了,珍妃娘娘也需要休息,要不明天我们到珍妃的宫里,让她好好给你讲关于桑果的故事好吗?”
李世均看了一样有些疲惫的司徒贞琴,估计也是碍于面子,所以才一直这样的讲着,杜婉婼看不见,没有什么眼力劲,所以也不知道司徒贞琴现在的模样,定是无奈的多。
“哦,好吧。”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既然已经很晚了,那就改日吧,也不一定要明日啊。
“珍妃娘娘,那改日婉婼到永和宫找你可好?”
杜婉婼伸了伸自己的手臂,估计是坐久了,全身都有些酸疼了。
“好啊,随时恭候王妃大驾。”
司徒贞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这家伙还真是缠人,不过貌似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子,看咱们均亲王一脸幸福的模样就知道。
“好吧,青竹哥哥那我们回去吧,婉婼也很困。”杜婉婼起身一手抓住李世均的衣服便习惯性的靠在他的肩头,还没有走出东宫,这家伙就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李世均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司徒贞琴,然后弯腰抱起杜婉婼,让她紧紧的靠在自己的怀里,这家伙已经习惯了这样睡在自己的怀里,这不,刚抱起来她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世均朝着司徒贞琴点了点头,便离了东宫,司徒贞琴象征性的笑了笑,眼里的泪水差点就掉了下来。
这份情自己除了埋葬,除了隐藏,再无其他选择。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呵,有几个又能做得到呢,一开始自己也恨过,也怨过,但是到后来,自己越来越舍不得,越来越珍惜,珍惜这世上还有这样纯净的爱情,纯净得让人不想破坏,不想摧毁,甚至会好好的守护。
对于司徒贞琴的感情,李世均是知道的,这个他国郡主,明里暗里不知道帮过自己多少次了,所以才会觉得当着她的面疼杜婉婼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会对不起谁一般。
李世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对于司徒贞琴,他已经放下了所有的防备,若是他日有求于自己,定会赴汤蹈火,已报她昔日相助之恩。
“怎么,珍妃娘娘是舍不得悦容郡主么?”魏宝儿一脸讽刺的看着司徒贞琴,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不提到也忘了,她还在东宫宫里当差呢,皇后还是太过仁慈了。
“这种口气,是嫌你现在的惩罚太少了么?”
司徒贞琴难得理她,抬脚就走。
“若是皇上知道你这样看着均亲王,你还能敢这么嚣张么?”
魏宝儿话一说完,司徒贞琴的手已经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双眼圆睁的看着她。
“你恐怕是不了解本宫吧,这些事情,皇上会不知道么,难道你不知道本宫在北桑时就说过,嫁人当嫁均亲王的话么,皇上不照样娶了本宫么?”
狠狠的说完,松开手活动了一下关节,杀她只会脏了自己的手。
“同是魏家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魏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个蠢货,不及你姐姐的千万分之一。”
司徒贞琴说完头里不会的离了均亲宫,走时还不忘提醒魏宝儿,她大难将至,就算是皇后也保不住她了。
“你打了汝元姑姑,以王妃的性子,明日浣衣局便是你的去处。”
司徒贞琴走后,魏宝儿一脸不以为然的抬起头,在心里默念,打了就打了,能怎么样,一个奴婢而已,却忘了自己如今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