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表白以失败告终,所以在面对邓微微时,宋可可多少有些颜面薄,问得也小心翼翼。
“你不是在做生意吗?真是不到长城心不死啊?”邓微微斜了一脸可怜巴巴的宋可可,没好气地说。
宛星见宋可可低声下气的样子,忽然觉得爱一个人让她的心性改变了好多。
宋可可脾气很火辣,只有对她的时候才是一个直来直去又热心肠的女孩子,若是对待外人,那肯定是得理不饶人的。
“微微,到时候我和珊珊姐,还有可可,一起来看洛寒的演出吧。”她走上前去,笑着征得邓微微的同意。
“那我就卖你一个面子!”邓微微撅起嘴,答应宛星后,朝宋可可提醒道:“明天可是很重要的商演,你别像上次那样缺眼力劲儿,半路杀出来表个白,搅黄洛寒的演出啊!”
上次的事情是冲动,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宋可可既感到惭愧,又对千洛寒拒绝自己而耿耿于怀。
邓微微每一句话都是狠狠一巴掌,她的脸面,在今晚,被抹得一干二净。
“放心吧,我不会像上次那么冒失。”宋可可虽然心里灌满了怒气,不过回答邓微微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气。
回去的路上,宛星和童珊搭乘同一辆出租车,不知是没休息的缘故,宛星坐了不到两分钟就有些晕车,一直忍着要呕吐的感觉,躺在车座上一动不动。
童珊思绪正游离,丝毫没察觉宛星脸上露出的不舒服表情。
车子抵达童珊住处时,童珊看着身边的宛星,拍了怕她,笑着说:“宛星,刚刚你不是说要同我一起住吗?我家宽敞,就住我家吧。”
宛星抬起眼,见到了童珊的住处,她摆了摆手,然后推辞:“珊珊姐,我刚刚那么说只是不想麻烦洛寒,你先下车吧,我再前面一点也到家了。”
她头晕得厉害,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你这个样子,我有些不放心,快下车,今晚就住我这里了。”童珊坚持,大概是发现宛星脸色太过憔悴。
“我睡眠一直不怎么好,一时换了地方,越想睡越难入睡。”这会儿她说得话倒显得矫情了,不过她历来择床,曾经林以南还取笑她,如果同他回了他老家,她岂不每晚得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宛星没有去过林以南的老家,所以听林以南那么吓唬她,她一直在克服自己这个毛病,生怕日后难成林家的好儿媳。
“那好吧,你到家给我打个电话。”童珊只好顺了宛星的意思,不放心的对司机叮嘱了句:“师傅,麻烦您把宛星送到住处。”
只几分钟的路程,对宛星来说,每一分钟都像是煎熬。
终于到了住所,她还没来得及给钱,下车就狂吐不止,倚在垃圾桶旁,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挖空了一般,她用衣袖抹掉了嘴角的脏秽,然后顾不得眼睛里泪水陡生,付了车钱。
司机走后,启动前的那一股汽油味又扑鼻而来,她连着呕吐了好一会儿,直到背脊有一只手在温柔的轻拍,她才如梦初醒的支起了腰身,然后缓慢转头,看到熟悉的俊脸正满脸担忧的看向自己。
她错愕的表情一下子冷如坚冰,语气瞬间变冷,问:“你怎么在这里?”
她以为昨天那番话已经够刺伤他的内心,没想到一天时间,他又来找她。
“林以南,要我怎么说,你才明白?”宛星忍着头痛劲儿,冷言冷语中家呆着一股愤怒劲儿,她无精打采的抬眼,视线落在一身米色风衣的林以南身上,清晰的捕捉到他下巴上的胡渣,再看他平时深入汪潭的眸子,此时更是深邃得捉摸不透。
阴郁之中不失男人味的林以南,帅气容颜下竟流露着萎靡不振的气味,宛星眼眸闪动,心底竟驶过一片心疼的酸楚感。
她兀自在心里思考,他因为什么而无心修正自己的仪容?记得他以前是不把自己打理得干净整洁是不愿出门的,宛星相反,她是怎么舒服怎么穿,害得那时候她直抱怨林以南一个大男生比她都爱讲究。
“宛星,我想清楚了,等聂凤婷把孩子生下来,我就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我家。”他无法和一个自己完全不爱的女人一起生活,更何况宛星现在的处境是最需要有个人在旁边陪伴,她拒绝他无非是因为他们之间横亘了聂凤婷和那个孩子,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宛星会答应和他在一起的。
宛星神色巨变,似乎不相信刚才那句话是出自林以南之口。
她唇齿抖动,过了好半会儿,才愠怒道:“如果你做了这么不负责任的事,你觉得我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在她的心目中,林以南是一个有担当,负责任的成熟男人,刚刚那句话,除了让她感到心寒之外,没有任何感动的成分。
“宛星,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保证聂凤婷母子衣食无忧,我并不是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他看到了宛星眼底的失望,连忙解释。
宛星按了按太阳穴,也许是因为动了气,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要不是晕车得厉害,估计倚靠在车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