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南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宛星紧张的表情,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鬓厮磨:“只要你愿意,我能给你平静的生活。”
宛星的心砰砰的跳,呼吸紧促间,一双清亮的眸子里全是慌乱,他轮廓有致的脸挨着她那么近,那轻柔的声音仿似两年前他在她耳边的耳侬软语。
“宛星,只要你乖乖听我话,我会好好待你。”林以南语气软下来,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
宛星的心被他那几句温柔细语软化,整颗心都在一点点崩陷。
她不解,林以南对她的态度为什么时好时坏,她有些担心,“为什么还要分手?”
她红着眼,委屈的刨根问底。
对于林以南来说,他最怕宛星问起这个问题,因为在时机没有成熟之前,他不能告诉她真实的答案,这样,别说靠近她,她一定会觉得自己在利用她,同样的,他也难以做到在明朗仇恨以后与她平心静气的交流,他们之间除了要战胜这两年来的陌生感,还有温月鹏。
林以南捧着她的脸,斟酌三分后,给出答案:“因为那时候我一无所有,不能给你完全的幸福,而现在,我可以。”
宛星望着他纤薄的唇,柔声下的理由依旧化解不开这两年经历的重重薄凉,每回想一次,内心就失落一次。
宛星摇头,很认真的望着林以南,“你还是不了解我,我以前说过,不管你有钱没钱,我都会和你在一起,那时候你怎么回答我的?”
这样的理由让宛星觉得很讽刺,她温宛星虽然从小到大过着安逸的生活,但也能吃苦耐劳,这两年,她不也坚持下来了吗?
林以南怎么会忘记,他和温宛星之间的种种,他丝毫未忘。
那时候他喜欢玩音乐,因为宛星有课,所以他和朋友去KTV出来,兴高采烈的和她说:以后我们结婚了,在家里买几个音响,我专门唱歌给你听。
他想过和她结婚的,怪只怪,命运和他开了个太大的玩笑,戏弄了他,间接伤害了她。
“宛星,听说你和你爸爸断绝了父女关系,听我的话,和我在一起,好不好?”他回避了她的问题,皱着眉,难得循着耐心征求她的意见。
他不想用威逼她的方式,除非她故意而违之。
“不用了,我现在有了一份工作,如果我妈妈的病情稳定下来,我就给她办出院手续。”宛星还是冷冷拒绝,刚才的那丝温情被她强行掐灭。
林以南的目光里有了一丝焦灼,吞没喉头的那一抹艰涩,无奈的说:“那好吧,你自己想好。”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落寞,宛星焦急的眸子追逐他转身的背影,想要挽留,心里像是有一道难以跨越的沟壑,最终还是放弃。
“宛星,你妈妈的病情我在医生那做了个全面了解,下周开始手术,到时候你去医院签手术协议吧。”林以南上车前,对宛星说到。
“我妈妈的病做完手术就能好吗?”宛星急切追上前,想要得个安心的答案。
“我在国外聘请了权威专家给你母亲做了个全面的诊断,她现在是胃癌初期,医生作出的决定是做根治性的切除术,而且这种手术的治愈率在90(百分号)以上,你无需担心。”林以南的声音恢复了刚才的淡冷,像是在与陌生人讲话一般。
宛星觉得,他是真的生气了。
她一直以为徐玉萍是多年来的胃病,每次发生呕吐或晕厥都是去医院挂点滴,严重时住院一周什么的,却不知道徐玉萍是胃癌。
癌症对于每个人来说,是在死亡的临界点,宛星害怕,扯住林以南的衣角,追问:“你确定我妈妈手术后就没事?”
林以南目光放在她抓住自己的衣角上,而后又看着她焦急的脸庞,“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对不起。”宛星松开他的衣角,红着脸说:“我只是担心手术出什么意外。”她越解释越乱。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林以南语气软下来,伸手准备去抚摸她的头,与此同时,宛星抬眸,眼睛里竟是明亮的光芒,林以南有一刹那的失神,他以为此后从她眼底只能看到布满哀伤的痕迹。
“谢谢你……”此时此刻,宛星心底充满了对林以南的感激之情,刚才的僵冷氛围一下子消散。
林以南忽然笑了,挤眉弄眼,“光说谢谢就行了?”
“啊?”宛星呆愣,不明白他脸上的那抹笑是什么意思,“那些医疗费我短时间还不上,不过我还年轻,努力赚钱,尽快还你!”
林以南脸色一坍,不悦道:“你还真会岔话题。”
宛星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我一向说话不过脑。”
以前林以南说过她这个问题,不过那时候她跟个童言无忌的小孩子,说话虽然有些不分场合,但言语也不过分,林以南也没有刻意让她改正,反倒觉得她这种内心纯净的女孩子很特别。
看她羞涩的样子,林以南不禁一笑,“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呃……”她有些犹豫,眨巴着大眼珠子望着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