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星看着鲜少流泪的宋可可哭了,一阵内疚,“对不起可可,我只是……”她只是不想让徐玉萍跟着她一起受苦受累。
“你不用解释,我懂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告诉我,别向昨晚来找过我又闷着不说,要不是我反应过来,你打算怎么办?”宋可可反过来心疼宛星,紧接着又说些加油打气的话,“你放心吧,我打算晚上把店里的货拿到夜市去卖,我很多朋友都说夜市的行情好,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摆地摊,咱们赚的钱五五分成!”
“好啊!”宛星爽快答应,因为这样她白天就可以再找一份兼职。
趁徐玉萍睡着后,宋可可对宛星比划了一个动作,示意她出去聊,宛星怕吵醒徐玉萍,乖乖的走出了病房。
“宛星,有件事……我不知要不要说实话?”宋可可一脸为难,眼神里流露着片片楚楚可怜。
宛星不明白,疑惑着问:“发生什么事了,表情那么凝重?”
大抵是难事遇多了,一点点小状况都会让宛星感到不安,所以当宋可可这副表情时,她内心丢失了节拍。
“昨晚咱们不是见着林以南了吗?”宋可可知道这个名字在宛星那儿是禁忌,所以提及时紧张的舌头都在打颤,不安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宛星,“医药费是他代缴的,还留了一张支票给我,而且额度不小……”
宛星的脸色顿时惨白,她咬住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越发不明白林以南的所言所行。
见宛星不做言语,宋可可又慌慌忙忙的说:“宛星,你别难过,等咱们有了钱后如数归还他。”
宛星抽动了下嘴角,笑容苦涩,显得无奈:“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办法吗?”
她不可能再像两年前那么冲动地把支票甩到温月鹏脸上,怒狠狠地诅咒一句:“这些钱你拿着做棺材本吧!”
曾经她的确任性,但言语上还是懂得分寸,能说出那样狠毒的话,恐怕愤怒挖空了她心里的所有理智吧。
“你能想通就好,这张支票你收着,阿姨现在疗养还需要钱,你心里再多不愿意也要为阿姨的身体考虑。”见宛星没责怪,宋可可一颗不平定的心也安稳下来,把十万元支票递给宛星。
宛星接过那张支票后,掌中犹如握着烫手的山芋,心情也是繁复得不是滋味儿。
她犹记得那个大雨倾盆的雨夜,她跑到他的住处,想要一个安慰的拥抱,却被他关在铁门外,用一段冷冰冰的分手话打发了她,任她被大雨欺淋。
她鼻尖泛酸,如果可以的话,她不要他这份怜悯,她最不愿的就是源自他的施舍,于她而言,那是一巴掌过后的辱没。
可她,好像别无选择。
徐玉萍住院的那几天,她和宋可可轮流照顾,打着休息的幌子大中午在街上一边找新住处一边找兼职做,找了好几处出租房,却因为高昂的房租而犹豫不定。
以前从来没吃过钱的苦,而这两年做梦都在想着怎么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