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铮的担心,应验了,在一个月后,间亥带着曹让曹听两兄弟,以及洛很,还有城内的一大堆,大大小小的富甲,殷源慧以及庄能,都过来了。
一大堆人,把范蠡的家门口,堵住了,原因是范蠡交给兄弟俩的产业,旗下的二十多家米铺里,都发现了大量的黑心米,这种米,大多数都是给虫蛀,时间过长,产出的时候,便存在一些问题,甚至发霉的都有。
在众目睽睽的质问下,范蠡一句话也没有说,而之前米铺的老主顾,都纷纷找上了门来。
曹家兄弟俩,坚持就是范蠡交给他们的时候,存在的问题,各种各样异样的声音,都出现了,但范蠡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丝毫没有半点的担心。
“哎呀,陶朱公啊,这种事情,唉,也不是大家都愿意见到的,还请你跟我回去一趟,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吧。”
洛很马上就开口了,几个官差过来,想要带走范蠡。
洛很已经给兄弟俩收买了,这一点,范蠡是很清楚的,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便是这个道理,现在范蠡的财势,已经空了,变成了他人的,以及之前一些完全无法和范蠡竞争的商人,也倒向了曹家兄弟俩的那边。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混乱了。
“诸位,请听老夫一言。”
这时候,殷源慧站了出来,他走到了范蠡的跟前。
“如诸位所知,陶朱公,是咱们定陶的大善之家,之前很多地方,发生了灾荒,都是陶朱公伸出援手的,而这么多年来,陶朱公的买卖,大家也看得很清楚,从来没出现过这般问题,为什么别的时候不出现,偏偏在陶朱公家业给歹毒之人拿去后,就出现了呢?”
殷源慧的一番话,顿时间,让曹让和曹听两兄弟,有些怕了,但这时候,间亥走了出来。
“人心无常哦,可是会变得,指不定,陶朱公早就打好算盘,狠狠的赚一笔,然后脱手,否则那些积压在仓库里的黑心米,怎么会有呢,是吧,诸位。”
间亥说着,意见开始分作了两派,洛很坚持要带范蠡回去,把事情调查清楚。
“洛很大人。”
这时候,庄能也从人堆里,走了出来。
“哎呀,庄老爷,不知道.......”
“你这地方官,是不是坐的太过于不舒服了,改日,换个地方吧。”
顿时间,人堆里的声音,停了下来,没有人再发出任何声音了,洛很脸色煞白,他急忙不断的说陶朱公的好话,而且还吩咐手下回去了,说事情肯定就是殷源慧说的那样,有人故意陷害。
而那些范蠡多年的老主顾们,也心存疑惑,对于范蠡,他们好的印象,要多余坏的印象,所以便作罢了。
唯有曹家的两个儿子,还在叫嚣着,但间亥也看出来了,定陶目前家势第一和第二的庄家和殷家,都已经为范蠡站出来了。
最终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在几天后,庄能和殷源慧,来到了范蠡的家中,三人坐在了一起,开始商量了起来。
“楚王已经派人来催促了,让我们两家,想办法,说服曹隐公,让楚国的军队,可以从我们曹国进入,便可以直捣鲁国的心脏地带。”
庄能马上说了起来,而殷源慧却面带难色。
“你们庄家,在曹隐公身边的势力,士大夫比较多,但我们殷家,虽然手里有兵权,但堂堂一个曹国的大将军,助这种事情,还是有些不妥,而且宫中,还有其他的势力,搞不好的话.......”
庄能点了点头,而后两人同时看向了范蠡,但范蠡只是笑而不语。
“不知道范大夫...哦不,范老板,有何高见?”
殷源慧一脸诚恳的问了起来。
范蠡让人拿来了一副地图,而后指着地图,说了起来。
“今天下的形式,如大家所见,齐鲁两国,正在为了对付楚国的军队,不断的抵抗,越国还在恢复生机,而且现在勾践已迈入不惑之年,已经不如年轻时候那般,壮志雄心,有了后顾之忧,越国四周围的城邦,虽然是俯首称臣的态势,但狼子野心,勾践并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楚王,便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对鲁国出手的。”
随后范蠡继续分析了起来,秦国和郑国,郑国虽然国立不如秦国,但此时的秦国,连年干旱,遍地饥民,国立贫弱,两边谁也不敢先动手,而楚国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在西临秦国,东临越国的状况下,动手。
而燕国与晋国,早已摩拳擦掌,准备动手,所以现在,楚国虽然占据了巨大的优势,但却无法更进一步。
“那依范老板的意思,我们该后治而动?”
范蠡摇了摇头。
“庄老板,曹隐公的为人,想必大家已经很清楚,他表面上虽然犹豫不决,可实际上,他很想要交汇的是秦国,以及齐国,这一点,想必二位也很清楚。”
“确实,曹隐公,曾经秘密的,给这两国的君主,送过不少的秘密信件,还伴随着大量的珍贵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