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云一直觉得自己似乎天生就适合生活在这里,不需要太多酒精,不需要药物辅助,只需要走进这个震耳欲聋的场子里,踏上这独个属于他的高台那就足够了!
他似乎麻痹了,醉了,浑浑噩噩,只凭着的所思所想随意而动,肆意挥洒汗水,似乎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已经冷却的血液沸腾起来。
这里就是他的天堂,他不需要一言一语,此时此刻,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出身,在意他的过去,他需要泄,疯狂,不在意下方的陌生人们缠绵热吻,不在意那些亦步亦趋跟随者的火热视线,他只要自己高兴,挺简单的,人生苦短,高兴就好。
萧景云似乎不知疲倦,就像一只陡然醒过来挣扎出牢笼的猛兽,疯狂的吸收新鲜空气,贪婪的享受自由,再也不愿意回头。
突然,萧景云察觉到异样,就像是领地被侵犯的王者,眼神顿时凌厉起来,但是当他看到与自己同台、随着节奏扭动着的家伙就是一只外表看起来挺普通的灰猫时,凌厉渐渐收起,换上一种兴味的眼神扫了灰猫一眼,而灰猫对于萧景云这种仿佛看到正在耍杂耍的动物一样的眼神的时候,炸毛了。
不同于以前一炸毛就武力解决的方式,灰猫毫不示弱地看向萧景云,那眼神很挑衅甚至还带着一些鄙视和轻视。
哟呵,这猫有意思!
飙舞?
好,既然你想,那就陪你玩一玩!
萧景云抬手打了个响指,随着这个动作,场内的音乐一换。乐曲风格极其耀眼,带着鲜明的节奏感,以狂热炽烈为主,灯光的扫动更换,场内最大的一块投射影像上显示出圆形高台上的情绪。
一人,一猫,相互都毫不示弱地用舞去拼斗。
虽说那只是一只猫,但是看到灰猫的人却感觉这只猫比人还要妖孽。每一个眼神,抖动的耳朵,身体的那种人类所不能比拟的弯曲,尾巴还带着挑逗,踩着节奏的步子给人一种另类的韵律,似乎冷漠,却又带着慵懒和高傲得像要藐视一切的视线,随着音乐的节拍和舞姿,一点一点敲打着圆形高台之下观看者的心。
王猛抚额,揉了揉眉心,在棉暖暖的呼叫加油声中看向那只高台之上已经忘乎所以扭着那肥屁股的猫,心中叹息:病原体,果然是全能的!不愧是不该出现的妖孽产物!
充满韵律节奏感的音乐,带着技巧的灵敏性的动作舞动的躯体在节奏中收缩、放松,无法复制的舞步与和自由随心的摇摆,这一对特异的组合,让整个“夜来香”的注意力全部投掷过来。
现场的气氛随着他们的舞蹈一路飙升,现在在舞池中已经没有谁在跳舞了,全都看着高台和投影,爆出的掌声和呼吼,似乎能掀翻礼堂的屋顶。口哨声,尖叫声,火爆的气氛冲击着每一个新到达的极点,也把整个“夜来香”的气氛一次又一次推向。
升温,升温,再升温。
现在,萧景云不是之前沉浸在自我之中的孤傲的舞着,在这个圆形区域之内,他感受到与自己抗衡的力量,那种不逊于任何舞者的独特的魅力。在此之前,又有谁能够想象,一只猫将“舞”的魅力展现出来?
人,如王者引领着大家,偶尔投向台下的眼神,淡淡的,慵懒的慢条斯理,却带着一种致命的魅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地追随,几乎要立刻膜拜。
猫,流动的韵律,带着一丝缱绻,亲切与疏离如悖论一般冲击着人们的理性,不可抗力的强烈!
王猛突然皱了皱眉,圆形高台上一人一猫的精彩表演和音乐已经渐渐形成一种催眠的效果。扭头看了看呼吸节奏已经开始呈现异常的棉暖暖,拿过棉暖暖手里的耳机给她戴上。
戴上耳机之后的棉暖暖慢慢有些回过神来,带着迷惑和不解,记忆似乎有一些混乱,就像书上所说的那些宿醉的人。
“王猛哥哥,到底生什么事了?”棉暖暖问到。说这的时候,棉暖暖感觉气息还有些不顺畅,她还在想,难道是这里面食物的问题?
王猛摇摇头,指了指圆形高台上的那一人一猫,“看得太深刻,魔障了,听听舒缓音乐缓解一下就好。”
棉暖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抵抗力肯定比不上那些老油条们。
“哦。”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看个表演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瞧了一眼在旁边呼吸渐渐不稳定的乌拉尔多,棉暖暖果断调整播放器里面的音乐。
不过心理面,棉暖暖想:这个地方,真是太可怕了!!虽然她已经不像刚进来的时候那么排斥这里,但还是心有余悸。果然像乌拉尔多说的那样,这里是大人们来的地方么?
外面高台之下的人可不知道这里面已经扭曲的诡异,依旧热情欢呼着。
舞池中,人们的视线已经胶着,随着那一人一猫的动作,心跳都快要同步。韵律被切分,每一次拍子产生的变化都被圆形高台之上的那两个舞者紧抓,当音律中的强拍落在非预期的切分韵律时,这一人一猫的动作就变得让人非常刺激和兴奋。
明明是看起来随性而为的动作,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