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去世了,恨我的人,翩翩起舞,爱我的人,泪眼如露。
第二天,我的尸体头朝西埋在地下深处,恨我的人,看着我的坟墓,一脸笑意,爱我的人,不敢回头看那么一眼。
一年后,我的尸骨已经腐烂,我的坟堆雨打风吹,恨我的人,偶尔在茶余饭后提到我时,仍然一脸恼怒,爱我的人,夜深人静时,无声的眼泪向谁哭诉。
十年后,我没有了尸体,只剩一些残骨。恨我的人,只隐约记得我的名字,已经忘了我的面目,爱我至深的人啊,想起我时,有短暂的沉默,生活把一切都渐渐模糊。
几十年后,我的坟堆雨打风吹去,唯有一片荒芜,恨我的人,把我遗忘,爱我至深的人,也跟着进入了坟墓。对这个世界来说,我彻底变成了虚无。我奋斗一生,带不走一草一木。我一生执着,带不走一分虚荣爱慕。
今生,无论贵贱贫富,总有一天都要走到这最后一步。到了后世,霍然回,我的这一生,形同虚度!
我想痛哭,却不出一点声音,我想忏悔,却已迟暮!用心去生活,别以他人的眼光为尺度。爱恨情仇其实都只是对自身活着的,每一天幸福就好。珍惜内心最想要珍惜的,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之后,不过一捧黄沙。在指尖流下,在空中归于虚无。
读到最后一个字,王猛感叹的舒了一口气,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可惜,他已经重来过了,事情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这个时空,是一个完整的,有着森严规则的时空,曾经的他并不知道这些,就像飞鸟飞翔在天空不知天有多高,海有多深。
“终有一天,我们都会离开希望一直都这么快乐下去!”人生不如意十之,老一辈辛辛苦苦一辈子积攒下来的积蓄只为了儿孙能买套像样的房子,娶妻生子,过继香火。
一间亮白的房间内,王猛身穿白色大褂,不久前他得到了这半年的辛劳成果,成功读取了在联邦学院获得的那枚吊坠的讯息,此刻,他正感慨着拿着和平时期遗留下的一本诗集,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暗示自己,印证自己,面对自己。
三千回凝视,换不来一次交错,吊坠中的故事让他这个有些冷漠的人忍不住侧目、唏嘘。
吊坠很神奇,来自一个王猛不了解的世界,那是一个剑与魔法的世界,如果说王猛曾去过的另一个世界算是高武世界的话,那么这个魔法世界则是低武世界,他自己的世界则是中武世界,高武世界中,规则严谨,但若掌握一二则是极为恐怖的一股力量,那个世界的七号星人最具有代表性,因为它们已经成功掌握了规则的轮廓。
中武世界,规则严谨难以理解,至今为止,王猛仍然未曾理解规则究竟是怎样运作的,即使他依靠七号星人的科技,仍就无解,中武世界像是一本厚厚的本科英语读物,一个高中都没上过的人看它如看天书。
低武世界则不然,它没有坚硬的外壳,没有无与伦比的威力,可它是初级读物,能让人看懂,读懂,理解,铭记在心,低武世界中的规则是显化的,这往往导致那个世界的明会受到它的影响。
那是一个魔法世界,每个受神祝福的人类,他们的体内会产生近似于异能的潜力,但这些是隐性的,需要通过不断强化与努力才可以获得这份力量。
由于长时间的受到法则显化的影响,那个世界的人类对魔法有种畸形到病态的渴望,社会各个阶层的人,上至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对魔法有着无上向往。
若是有人身负这种特殊体质,那么,他个人乃至家族都会分封为贵族,享受荣华富贵,一辈子吃喝不愁。王猛无法理解,在财富至上的社会构架中,力量不过是财富一种,但并不是全部,一个人的力量在强大也不是一个国家的对手,除非那人的势能与国家抗衡,在和平时期,一群摆地摊的人被几个穿着城管执法制服的人赶着走就说明了这些问题,地摊商贩的身后没有可以与城管身后国家意志抗衡的势,要么服从,要么滚蛋,别无他路。这种不对等关系产生的矛盾是人们茶余饭后讨论的谈资,如果当时的政府能开设一个专门解决这类问题的部门想必和谐社会不会是一口空谈。
话回正题,吊坠中储存着的是一段短暂的记忆,透过记忆王猛也只是简单的知道了吊坠所在的世界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那个世界多大,吊坠是怎么来到地球世界的,其中的绝大部分王猛是一无所知的,只能推断。
记忆中的人名叫艾希德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大贵族,到底多大,王猛也不知道,语言不通,以第一人称视角看周围世界确定不了艾希德的真实身份,不过名叫艾希德的男子一定是一个位高权重的重臣之子,因为这段记忆是一个婚礼的现场,而主角就是艾希德。
万里晴空下,一位位衣着华丽,镶金带银的宾客齐聚在一片小森林里,远处,骑着高头大马全副武装的骑士在长枪上插着锦旗,整排笔直的穿过婚礼现场,不仅如此,矮小的侏儒,金碧眼后背上长着蜻蜓翅膀的妖精,手上拿着小树般粗细的狼牙棒的小巨人,耳朵尖尖的皮肤苍白的精灵还有穿着天蓝色长袍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