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像火焰,灼烧王猛的内心,该死的生化人(邪教的奴隶)让他的身体遭受重创,体内多处位置的骨骼、肌肉都被炸出裂痕与淤血,伏在泥泞的草地上,闻着战场特有的硝烟味道,那是扣动扳机后枪械喷出子弹的味道。
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的右手臂裂开一条巴掌大的伤口,暗红的血液如泉涌喷出,其中夹杂着一丝蓝色的神秘液体更多的则是血与泥土混合在一起的污泥。
咳咳……
一种强烈的呕吐感冲击着他的喉咙,他想抑制这种冲动可还是干呕起来,胃里有某种东西要冲出来似得,这种感觉他从不曾有过。
身体紧绷,连呼吸都无法做到,咚咚咚!耳边能听到心脏强劲激烈跳动声,视线所过之处被一层浓郁的红雾遮掩,越来越窄,越来越模糊。
三年来,安静的在他体内的那枚蓝色晶体沸腾了,聚集了病原体核心的蓝色晶体散发出一缕缕冰蓝色烟雾所过之处,不论是骨骼还是血肉如硫酸般腐蚀掉。
前一刻还能听到的心跳声此时只有耳朵的长鸣与那种欲要“破壳而出”的冲动。
咚咚!心脏缓慢的跳动着,无数条不明材质的白丝线如头发丝一样迅速突破晶体刺入心窝。
这时候的王猛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身体麻木,全身失去知觉,只剩下本能的呼吸,思维也陷入僵直。
巴尔哈是奴隶军的一名中队长,他的任务是在这片森林驻防,以及检测教派新配置的生化人战斗力,他的下属不全是控制的奴隶其中还有十几名新来的教徒,他们控制的生化人巴尔哈这辈子都不愿意碰,控制这些丧尸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有些丧尸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发狂,撕咬周围的活物,这种事情他在教派的广场上就曾经见到过一次。
不过这时候他还是要感谢一下这些人的,强势杀出的丧尸部队不仅把对面的军队阵线冲毁还一鼓作气打乱了对方的布置,两百多只无畏的丧尸手持突击步枪撕毁对方的火力网,这着实救了他一命。
“快走!快、快,跟上!。”带着雷达站残存的几十名教徒巴尔哈攻入了敌方的包围圈。
不巧的是,他第一个遇见的就是王猛与手下的两名士兵……机会只有一次,教会的旨意是不容违背的,失守的代价只有死路一条,只要他能打败,不打退对方的攻势,带着幸存的人回去,他便不会受罚说不定还有功绩。
“老大,我这儿抓住了一个小妞,不知道从哪蹦跶出的。”一名穿着土黄色大衣的麻脸大汉拽着满身灰土像刚从煤堆里掏出来的‘煤球’。
“放开我!坏蛋。”要不是‘煤球’的音调上听起来是位很动听的女音,巴哈尔真认不出它是个女的。
“大哥,一会儿等逃出去,咱们乐呵乐呵怎么样?”麻脸weisuo的道,粗犷的黑手不老实的在‘煤球’身上乱动。
“tmd,都什么时候了,你tmd脑袋里都是jingye么!”
巴哈尔恼怒了,教徒大多数都是流民,在末世三年后能活在流民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思想健康,行为正常的,瞅了眼瘦不拉几的‘煤球’他连兴致都提不起来更别提那什么了。
“别tmd跟我墨迹,先把对面的人干掉再说。”手指着王猛的方向道:“大伙都打起精神来,想活命的给我卖力气,谁要是这时候掉链子小心我巴哈尔崩了你。”
“好!”
“是!”
“头儿说啥是啥。”
麻脸后面的几十个人纷纷攘攘道。
“小娘皮儿,等哥哥我办完事儿带你回去,放心吧,嘿嘿。”麻脸一脸龌龊的奸笑,说着抽出绑在身上的黑腰带勒住女孩的手捆上道:“你以后就是我的三老婆了,回去给我生娃,先牵着你省的你动歪心思。”
谢晓丹想着一死了之,可闭上眼她父亲临死前的画面便浮现在脑海,那些为她而死的保镖、朋友,侦察连战士,总喜欢擦拭摄影机镜头的眼镜哥哥,他们各种表情,或微笑,或伤心,或愤怒的神情深深刺激着她,让她不能死,为这些人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她知道,这里有军队派来的士兵,是为了剿灭邪教的,眼镜哥哥临死前便是把他的摄像机带回去,她一定不要让他失望。不惜以身涉险,跑进这个片森林里。
难道到此为止了么!心里绝望的想着,洁白的牙齿咬破嘴唇都浑然不知。
吼!
一声不似人类的吼叫,徒然响起。
“怎么回事?”巴尔哈吓一跳,扭头望去。只见血红色的残影略过远处的生化士兵,那名士兵的半个身体血淋漓裂开,腥臭的内脏带着五颜六色的身体器官散落在地上。
哗啦!残肢断臂的身体气息被阵轻风吹到巴哈尔这边的人群里。顿时脸色大变。
“这是什么怪物?”
“难道是异种!”
队伍里的人惊叫道。
“混蛋!给我滚开。”一名穿着黑袍的老者站出人群:“这是神的恩赐啊!竟然在这里遇上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