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
一见陈天启走进门来,陈薇妈妈顿时一惊,白龙我俩也惊了住,大半夜的,他怎么在?
而这时候陈天启已经走进来又反手关上了门。
果然,从惊愕中一转醒过来,陈薇妈妈也一声惊问:“天启,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都在周围。”
陈天启冷冰冰开口:“几年前我就在你的病房里放了偷听器,淑清,我以为你绝对不会出卖我的,没想到,连你都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陈天启话一出口,陈薇妈妈顿时听得脸色煞白……
“天启,信任?如果信任我,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装偷听器?原来你一直都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说话时,陈薇妈妈的声音都颤抖了。
“不,这不叫监视,我完全是为了我们陈家的未来考虑,你刚刚对伏羲堂的人说的那些事,是绝对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的,淑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天启,那你呢?你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明白了,你一直在监视我,你一直怕我会出卖你、把你的事情抖出来,当年那些跟我一起下矿的人出来后都出了意外,也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不对?”
陈天启冷眼盯着自己的老婆,没说话。
“呵呵,我真是信错你了,没想到你口口声声都是仁义道德,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陈天启,你还有没有良心?”
陈薇妈妈瘫在床上气得紧咬牙关,恶狠狠瞪着陈天启又说:“陈天启,既然你这么狠心,为什么不连我和老贾也一起杀掉?连我们两个的口一起封,你岂不是就能高枕无忧了……”
陈天启依旧沉默,许久之后,才又沉沉发话说:“淑清,难道你真要跟我作对?”
“天启,我不想在这样过下去了,你收手吧!这些年要不是因为一直做鬼心虚,我的病也不会好几年都没好转,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然后等我病好了,咱好好的过日子,行吗?”
陈薇妈妈顿时泪湿双眼,又哽咽着说:“咱家这些年赚了这么大的家业,这么多的钱,就算是一辈子什么都不做都够用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冒险做这种事?”
“钱?多少算多?”
陈天启苦苦一笑,“淑清,如果我告诉你,你好不了了呢?”
“你,你什么意思?”陈薇妈妈猛地一惊,而听到这话我和白龙也愣了住……
“你的病,并不是因为惊吓过度,或什么积劳成疾……是我……”
“你……你说什么呢……天启,你别,别吓我……”
“我说真的。”
陈天启叹了口气,手往口袋里一插,随后取出了一支贴着黄纸符,并且扎着几根银针的稻草人来。
“淑清,我不忍心杀你,但我们夫妻一场,我当然知道你这个人心软,做不了大事,为除后顾之忧,我不得已……只能用这一招,你的床下,最上层五张是净天地神咒,下面还有五张被盖了起来,是五鬼索命咒……对不起……”
听到这话我脑海中‘嗡’地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又往床底下一抓,把那些贴在床板上的符咒都抓了下来,果不其然,床下贴着的,其实一共是十张符咒……
“陈天启,他可是你的亲老婆!你的心也太狠了!”
我气得扔下符咒一声大骂,陈天启却依旧镇定自若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淑清,我也不想这样,但你也知道,我向来不会去相信任何人,如果不是这样,陈家也不会走到现在这地步了……”
说着话就见陈天启的手忽然一抖,抓在手里的草人立刻‘呼啦’一声就炸开了一层火焰……
“不好!他要杀人灭口,快夺他的草人!”
白龙一声惊叫,第一个就朝陈天启窜了上去,然而没等他符咒出手,陈天启甩手间已经祭出了五张黄纸符,分别打在了白龙的额头和四肢,一时间就见左白龙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
“陈天启,原来你的道术一直都没有荒废掉,你这个骗子!”
我恶骂一句,箭步就朝着陈天启扑了过去,就见陈天启晃手之间又五张符咒出手,有了刚刚白龙的经验,我赶紧从容闪身,可那五张符咒明明从我身边飞了过去,我却还是身子猛地一软,已经跟白龙一样倒地不起了……
“这是……”
白龙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泥马阵?陈天启,你跟六魔将军之一的步法清是什么关系?”
“朋友。”
陈天启从容回答道,说着话他又扫了床上正在痛苦挣扎、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的女人一眼,暗一叹气,两行热泪瞬间夺眶而出……
“对不起,淑清,这是你逼我的……我曾经想过要取你的命,可根本下不去手,因此只能施法让你病倒在床,这样一来可以封你的嘴,让你不再管陈家生意上的事,而来我还可以每天都来看你,可是你……你太让我失望了……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