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侧过眼看了看苏红菲,笑道:“红菲姑娘,你真的很机灵,你放心,你身世的事,我正在帮你打听呢。”她随意的伸手拍了拍苏红菲的肩膀,故做亲切的笑道。
苏红菲如她所愿的感激的跪下,满口称谢:“多谢夫人,奴婢定为夫人尽心办事。”
“好,以后若是你从王府出来,本夫人答应你,你可以随时到将军府来。”
一月以后。
从苍穹经天启,到了那个极寒的地方,历经快一个月的时间,安初阳终于又回到帝都来。他还才刚刚进入帝都,就已经有一行人暗中路上。
安初阳没顾得上回自己居所梳洗,便首先到了绸缎庄里。他知道,云夕舞交待他做的事非常重要,而且他不在帝都的时候,云夕舞便几乎每日都会到绸缎庄来,此时去绸缎庄里找她,再合适不过了。
他带着车马镖师护卫一路直直的到了绸缎庄外。小四早就听到风声,眼睛都不敢眨的躲在绸缎庄的拐角处,仔细的看着这庄里的动静。
他拉过一个帮手的耳朵,小声道:“去,快去王府禀报蓝侧妃,绸缎庄的安爷回帝都来了,现在大概正去见王妃呢。”
对于绸缎庄外的这些小人,云夕舞与安初阳一无所知。不过,她也从来未曾怕被人知道过。她让安初阳拿回来的东西,就算是被他们看到了,甚至拿走了,想必他们也弄不明白那是什么,要如何使用。
她让安初阳拿回来的,是一种原生在寒冷地方的植物种子,这种植物其实并非只有在寒地才能生长,相反,若将它移到温暖的南方,它反而能长得更好。在寒冷的地方长年不开花,不结果,但到了温暖的地方后,它竟然是可以年年开花结果的。
种子一共有两种,这两种植物独立存在的时候,别说是在寒冷的地方几乎没人见过它的果实,就算是见过,那果实也是又小又苦又涩,根本就没有愿意尝一口。
她要将两种植物培养出苗,嫁接后再开出的花和果子,那才是可以食用的。到时候她将两种植物嫁接了,就是它的爹妈也不会认得出它是什么东西!
小四花了好多价钱,才好容易买通了一个在绸缎庄里做事的小伙计。
他伸着脖子在门外等了许久,好容易才看到那小伙计偷偷摸摸的出来,他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你看到安爷将什么东西交给了王妃没有?”
“有是有,但是我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小伙计嗡声嗡气的回答道。
“怎么会这样?”小四皱了皱眉,又问道:“那你看到是用什么装的?”红菲姑娘说过,便是看不到那是什么东西,若是能知道它是放在什么东西里的也行。
小伙计摇了摇头:“我见安爷递给云小姐一包什么东西,包儿不大,看起来很轻的,几乎还没有半两银子那么重。”
那会是什么东西呢?小四又问了包的颜色和样子,便飞快的走了。
听着小四的汇报,苏红菲也是一脸的惊异,一个小布包,能装什么好东西呢?
她想了想,忙到蓝朵儿屋里,附着耳悄悄的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哦?这倒是有点奇怪,她不可能就这样将一个布包呈上去给太后罢?”
“奴婢想也是。”苏红菲低声应道,低垂的眼中看不出什么心思。
云夕舞将种子取了一点出来,撒在花园那片长了许多红薯的地方,然后又让流歌将两份装着种子的布袋放在书房里的一个角落。从绸缎庄回来时,云萧便悄悄的告诉她,似乎有人在盯她们的稍。她看着那暗格里的种子狡黠的一笑,要是不出所料,或许近日便会有小偷光顾她的满园了罢?
蓝朵儿那个女人,她还真是高估了她。若自己的寿礼不能让人发现,她还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去绸缎庄找安初阳么?便是要让他替自己办事,自己就不会用更隐密的方法?
“王妃,这些种子为何不放屋里?放在这儿多不方便啊?”流歌不解的问道。
“又不是什么宝贝,难道你还想天天盯着它不成?”云夕舞坏笑道。
夜已深,满园的各屋的烛火一处一处熄灭,连小浩浩都安静的伏在它温暖的小狗窝里卷成一团睡得香甜。这时,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满园的墙边慢慢的移动起来。待守夜的侍卫们巡逻过去之后,他才慢慢的直起身,往云夕舞的菊落院看了一眼,才悄悄的潜向书房。
来之间蓝侧妃已经告诉过他,他要找的东西应该是放在书房内的,分另是两个小小的布袋子。
那人轻轻翻过花台,又悄悄进入书房,他紧紧的靠在墙壁边上,留心的扫了一眼四周,才放心的低头在书房里翻了起来。
“这么多的格子抽屉,那两个布包会放在哪儿呢?”他随意的翻了一下,并没有见到蓝朵儿所描述的东西,不由得叹了口气,直起身来沉思了片刻,又继续翻找起来。
蓝侧妃说过,王妃并不是个很细心的女人,那东西会放在哪儿呢?他只听她们描述,自己却是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样子的,只好一会儿停下来听听屋外的动静,一会儿又翻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