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总不能把妈妈阿姨还有外婆都给拖过来吧?
“乖啦,今年的除夕也早,还有二十几天。到时候你出院了咱们一起过大年嘛。”我哄着他,伸手去摸他软软的头发。
我觉得苏西航的头发非常软,毛茸茸的手感很舒服。
“知道了,你们玩得开心点,拍照片给我看哦。”
“恩,手机跟你视频哦。”我又跟他腻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我跟我妈去机场等。阿姨和姨夫带着我可爱的外婆从绿色通道里出来。
最先扑上去的是小西,一见到外婆,立刻就忘了自己是条高冷的雪橇犬。
结果我外婆差点吓哭了!
要知道她走之前,小西还是个需要喂奶的小家伙,圆脸小嘴跟小熊似的。
这小半年下来,硬生生长成狼了,都学会日猫了哪里还有当年那呆萌的鬼样子!
我妈说就讲不要带它来嘛,赶紧想办法给弄走。
“那行,你们先回去,我还是把小西送回林语轻那吧。”我悻悻地说:“真是的,昨晚特意给带回来的。”
我去找林语轻,发现苏东唐也在。
见了我,他腼腆地笑了笑:“罗姐你过来了啊?”
我说你不是已经回去了么?
“是啊,回来收拾点东西……”我能感觉到孩子眼中有一丝黯然,告别自己喜欢的行业而要去做模子里的人,难怪常有人说父母之爱有时就是慢性谋杀。
“别哭丧着脸了,林叔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林语轻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世上的任何领域都是相通的,你智商这么高,做什么都不难。
人么,也不能一辈子光想着好玩。尤其是在刚刚踏入社会的时候,要试着走近一些圈子去接受约束,这样才能打造出三观正确的社会性。
我一开始不也是做警察的?我那程伯父也一样。大家都喜欢自由,但自由的权利也是要慢慢打磨的。
先回家里公司跟着你大哥学学东西,以后要是实在想玩这个,再来找林叔。”
“你都招新人了,都不要我了……”苏东唐扁了扁嘴,差点哭出来。
“那些新人都还在考察嘛,而且一个个笨得要死要活,哪里比得上咱们家东唐?”林语轻叹了口气:“就昨天丢丢那个血样,到现在都没给我分离明白。还敢号称是华工大的高材生呢!”
提到丢丢,我说南薰姐怎么样了,心情还是很低落吧?
“还好,”林语轻点点头:“丢丢这事我既然插手了,就会管到底。不过现在也不用太急着查,苏明辰这人的作风我们已经差不多摸透了。
目前来看,不管这孩子是他的还是肖黎在外面随便跟别人生的。都不太可能被用作威胁我们的筹码。
他的局一向布得周密又直指人心,丢丢的可利用性,至少现在来看并不很大。我打算先从尚晓娟找起。苏明辰太隐形,但尚晓娟的目标比较明显。其余的事你们就别管了,开心过年去吧。”
我说但愿吧,虽然我谈不上有多疼丢丢。但将心比心,总是不希望孩子被卷入阴谋漩涡里做牺牲品。
“林先生,我知道我这么说有点不通人情。不过呢……”我笑了笑:“你能不能追到南薰姐,兴许丢丢是关键哦。不管她是谁的孩子,可千万别让她有事。”
“是啊林叔!我觉得我姐已经开始动摇了,不像之前,一见到你就恨不得绕着走。”
林语轻抽了下眉头:“我还真是谢谢你们给我的鼓励哈!不过你们这话说的却是不怎么好听,好像我是为了追南薰才尽力为丢丢的。
我是那么不要脸没道德的人么!”
我表示,能跟苏西航做朋友的……基本上,呃,总有点共通点吧。
我把小西送回楼上,感觉到柜子上的小起那深深的恶意。
画外音大概就是:你特么怎么又把这条蠢狗给弄来了。
我摸了摸小起的毛,突然就想起了苏北望。
听公司的同事说,他经常加班的到深夜,殚精竭虑的也不知在为谁忙。这么熬着……身体受的了么。
我打了个电话给他,他很快就接了。
我说元旦快乐,想问问你过节打算怎么办?
苏家夫妻在国外陪老奶奶,苏西航还有黄校长,林语轻势必又死乞白赖地往苏南薰那里跑。就连周男个植物人都有他妈妈守着呢!
苏北望有谁呢……
“要不要……到我家来吃个饭,然后晚上一块去医院看看苏西航?”我把他当做家人一样来邀请。
“不用了,公司最近很忙,我晚点还有个电话会议。
你们……好好过节吧。”苏北望的声音有点哑,凭空就让我想象出了那张疲惫的脸。
“你也要当心身体,别太拼了……”我咬着唇低沉了一声。
“放心,等元旦结束你也要拼了。”苏北望道:“研究成果我们节后再开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