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气,顿时从我的脚底心里涌遍我的全身,我叫了句翁浩正,指了指那具躺在木板上的女尸,牙齿都在发颤,抖着声音问他们找的,是不是那具女尸?
翁浩正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一眼看过去,顿时,腿软了下去,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想大叫,可是这会吓得大叫都不会了,双手撑在地上,不住的往后退,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向外面疯跑了出去!
翁浩正大概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所以吓成这个样子,如果我没跟着王思远去他老家一趟,恐怕现在我吓得都在抱腿哭了吧。
柳元宗皱着眉,似乎有些奇怪,对我说他怎么闻不见一点怨气,按道理说这么疯狂杀人的女尸,一定是有怨魂的,说着叫我过去看看那女人的尸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先检查一下地上的那些人头,那些人头里有活着的东西。
我看着柳元宗拿着那人头就跟在拿着篮球一般轻快,心里一阵发紧,这么多人头里面,有的腐烂的只看见一堆堆黑乎乎的烂肉,有的却新鲜的就和刚从肩膀上拔下来的一般。柳元宗把他手里的人头倒了过来,很惊奇,人头那碗口大的脖子里面,竟然有一个个铅笔般粗细的小孔直接钻向脑子里面,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我正想问柳元宗这是怎么回事,柳元宗看我在旁边看着他,问我为什么还不去看看那具女尸?我扁了下嘴,看着那破旧的木板上躺着的那具女尸,心里有点发毛,怯弱的向前走了两步,又抬头看了下那尸体一眼,脚实在是迈不过去了,强迫了自己好久,还是不敢,转身对柳元宗说我害怕。
柳元宗从刚才开始一直都在盯着我看,听我说害怕,嘲笑了我一阵,然后说我平时不是在他面前嘚瑟的慌嘛,怎么现在还怕这一具小尸体?
我顿时就扁起了嘴,说他是他,那个女尸是那个女尸,那女尸怎么能和他一个状元爷比?
这话说的柳元宗爱听,从地上起来,走向躺在木板上的女尸,而我就藏在他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他过去。
那具女尸是脚朝着我和柳元宗方向的,身上凌乱的穿着一件红色的薄旗袍,旗袍下摆很长,包裹住了大半粗壮的腿,还露出截小腿,我看着那腿,腿上还长了根根黑色的毛发,怎么看都像是男人的。
“这尸体是个无头尸!”走在我身前的柳元宗忽然对我说:“而且还是个男人。”
“是个无头的男人?”我惊讶起来,立即向着木板走过去看,那尸体,确实是一具无头的尸体,从尸体平坦的胸部和粗壮的胳膊来看,这是具穿了女人旗袍和鞋子男人的尸体,而且这具尸体很有可能就是地下那些人头中的一具。
这女鬼大概是知道柳元宗要来,故意和我们玩得把戏,她还真胆子大,状元爷都敢戏弄。柳元宗望着四周,一直都皱着眉,似乎有什么不解的问题,现在我们对那个鬼东西一点都不了解,我对柳元宗说我先出去问问翁浩正这是什么情况。
翁浩正现在坐在翁老爷子身边哭,见我来了,赶紧的擦干净了他眼里的泪水,看着我,对我说对不起,打扰到我了。——白天他爷爷做法前和那些人说了,今天晚上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叫他们不要出来看,可是他没想到爷爷还没伤到那女鬼一丝一毫,就被那女鬼害了,他去喊下水镇里的人,可是没一个人肯开门,他当时想要是再没有人理他们,他和爷爷很有可能死在这里,所以他实在没办法了,上次听他爷爷说叫他远离一些我,就猜我一定有些本事,所以就把他自己的一魄附在纸人身上,请我过来了。
因为我是阴胎的原因,所以翁老爷子不仅叫他自己的孙子别和我玩,还给梅玲护身符,这么一说,我忽然有点生翁老爷子的气来了,看着他被女鬼打成这个样子我心里还舒畅了一口气,不过现在可不是记仇的时候,这关系到翁老爷子的命,我也不敢马虎。
“那个女鬼是怎么回事,你能先和我说说吗?”我问翁浩正。
翁浩正点了点头,说昨天下午的时候,这下水镇的人、也就是女尸她父亲李老三不知道怎么打听到了他爷爷是道人,就来求爷爷说他刚死去的女儿托梦闹着要给她找个男人陪葬。这陪葬就是阴婚,只有选女人给男人陪葬的,哪有冥婚把男人给女人陪葬的道理,于是她家里人也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可是就在给那个女人装棺材的时候,一个血糊糊的人头从祠堂上的屋梁上掉了下来,这可把她的家人吓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死了的女人又上了她母亲的身,说要把她埋葬可以,但是一定要找一个强壮的男人给她一起埋,不然她是不会安心走的。
可是现在的世道,又不是以前,花点钱就能买条命,女人还好说,这强壮的男人,可上哪找去啊!
眼见着这件事情一直拖着,那个女鬼一遍遍的来催,并且将一个个的人脑袋往祠堂里丢,那些脑袋有的都腐烂的认不出脸来了,也不知道那女鬼从哪找来的,这把整个镇子的人都吓坏了,都去为他找男人,可是快一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愿意陪李老三女儿下葬的强壮男人,最后迫不得已,李老三才千打听万打听的,打听到翁浩正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