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有人在练邪术。”赵羽说道。
“那这鬼怎么办?”我问道,总不能知道这情况后,还是眼睁睁看着他灰飞烟灭吧?
赵羽想了想,说道:“先将他带回去,麻烦吴叔看几天。他肯定能想到办法。”
我琢磨着也只能这样。我跟赵羽对这个都不在行,吴聃倒是专家。于是也便说服李大成跟我们一起走。
这时候,我见那地上的烧纸不转了,慢慢燃尽,化为灰烬。
我们开车回去后,先去将吴聃叫醒,随即把一男鬼塞给他,表示让他先看着,等破案后再行处理。
吴聃看了看那鬼的样子,说道:“下次能送个好看点儿的吗?”
我苦笑道:“师父,你给看看,他为什么这么虚弱?按理说横死的人,阴魂都应该鬼气很强才对。”
吴聃说道:“这个原因就不一定了。你们先给我讲讲发生了什么?”
我于是跟赵羽将这案子前后经过和细节都跟吴聃讲了一遍。吴聃听罢,沉思半晌,说道:“银针?这个我好像在前几天翻过的古书上看过。书基本扯淡,我不怎么信。但是这是一种梅山教的邪术。书本上有一个地方是写的让人幻化成狐仙的方法。针扎肚脐处,也就是银针刺人狐同穴;而给人脸上画了彩妆,便是一种招狐仙的办法。因为传说,阴时阴湿之地借助月光,外加死的这人,可招来狐仙。而杀死狐仙,据说就能返老还童,得到狐仙的力量。这么说,在现场一定得有一具狐狸的尸体,但是你说你们仔细勘察了现场也没有发现。”
“也可能狐狸尸体被带走了呢。”赵羽说道:“这说起来好像凶手跟那个叫如琴的女鬼关系不大。”
“不不,这可不一定,这些人死的日期,可都是如琴死的那天,全都是十月二十八日。”我说道:“还有这面小旗子,对了,你说会不会那个老年痴呆的老大妈跟如琴有渊源?”
吴聃想了想,说道:“找鬼问路,问消息这种勾当,还是赵振海比我们更专业。明儿找他问问,有没有办法找到那如琴的鬼魂。那个什么老年痴呆的,她从哪儿弄来的小红旗子?”
“这我可不知道,谁知道她哪儿弄的。”我说道:“不然我明天也给她调查一下。”
商量完毕,我们将李大成的鬼魂留在吴聃这里。吴聃让我们先等等,然后自己下楼去了。半晌后,居然提了个陶罐回来,里面还有一汪雨水。
“这什么啊师父?”我凑过去一看,这水碧幽幽的,似乎长了不少青苔。
“屋后我存的秋天雨水,一直在阴凉处搁着,琢磨着也许以后能有点用处,这不就用上了么。”说着,吴聃对那李大成说道:“来吧,水里坐坐。”
李大成看了看我们,随后老老实实钻陶罐里去了。吴聃盖上盖子,说道:“水属阴,尤其是这种不见天日的无根之水。就算对方本事再厉害,也没办法隔着这水来取这鬼的阴气。”
我见吴聃妥善安置了这阴魂,便跟赵羽回去。等到了家,也已经将近凌晨。我见赵羽依然一脸闷闷不乐,便笑道:“喂喂,自己一个人呆着怪闷的,要不你来我家住?”
赵羽瞥了我一眼,说道:“不去。”
“来吧。”我不由分说将他拽进门去:“一起睡,也省得你自己一个人郁闷。”
赵羽倒也没太拒绝,估计是这阵子着实自己呆着烦闷。我俩洗刷完毕,各自躺下睡了。
但是这一觉,我睡得依然不踏实。梦里,那女人特么又来唱歌了,依旧是那首粤语歌回放。不仅如此,我依然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在摸我的额头,我忍不住梦里骂道:“你能不能换一首歌唱啊?!”
不知是不是过于愤怒,这一嗓子我居然真的吼了出来。吼出来之后,我也醒了,见窗外依然漆黑一片,大概睡了没多久。
醒了之后,我却发觉身边的赵羽居然没动静,不由心中奇怪。赵羽的听力和感觉力一直很敏锐,不可能我吼了一嗓子,他竟然没被吵醒。于是我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去。
只见赵羽正背对着我睡觉,半点儿声音都无。我于是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赵羽,赵羽?”
但就在我的手落到他的身上之后,我瞧见赵羽突然间不见了,躺在我床上的居然是一个穿着印花暗红色旗袍的女人。
我立即将手缩了回来。就见那女人慢慢转过身,一张惨白的脸赫然转向我。那双原本含忧带愁的大眼睛,此时却浮上了一层怨毒冰冷的寒光,看得我不寒而栗。
就在我晃神儿间,却见那女人的眼睛变成彻底的白色,黑眼珠瞬间不见了。与此同时,我见一双如毒蛇一般的手,立即缠住了我的脖子。
“啊!”我还没来及反应,便被那女鬼死死卡住脖子压在身下。
很快地,我感觉自己有点喘不过气儿想翻白眼的节奏。我不由暗恨刚才没把战神捞过来,这才叫天生机智难自弃,一时傻逼万人讥。
正当我就要窒息到透不过气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耳边儿“啪”地一声响,好像谁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