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聃叹道:“行,我知道了。不过没事,你别取下那石头来,就死不了。等明天再说吧。”
说着,吴聃挂了电话。
我看着这俩疯疯傻傻目光呆滞的男人,也不知道这俩几天没吃饭没洗澡了。如果放任不管,说不定没出半个月就饿死了。于是我问吴聃怎么办?
吴聃看了看俩人,说道:“能怎么办,这俩后半辈子就精神病院里呆着了。给圣安医院打个电话吧。”
我心想,这还真没别的办法,唏嘘半晌,给圣安医院打了个电话,说这儿俩精神病,赶紧来人拉走。
随后,我俩就出了门。出门后回头去看,那俩男人还缩在那太师椅旁边,嘀嘀咕咕唠唠叨叨。
我叹了口气。吴聃说道:“在封门村也出现过一个空屋子,门口一把太师椅的情景。我估摸着这俩去过封门村,那女尸就是那边挖出来的。”
“大老远跑河南去运个尸体回来?这一路上还没被人发现,我去。”我摇了摇头。说到这里,才觉得脖子上的伤开始疼了。抬手一摸,妈的,破皮流血了,估计又得多一道淤青。
我想起刚才那张鬼脸,不明所以,难道又是死亡预言?可感觉不像。或者说,是那俩人的经历影像?我去,这也太扯了。
回去之后,我顿觉全身乏力,倒头就睡。但是这一晚上并不安宁,各种纷繁的梦境纠缠,尤其是那张鬼脸和那陈旧的太师椅,不断地如蒙太奇镜头一样交织在我脑海里,神烦。
第二天一早起来,脑袋里嗡嗡乱叫。不过还得撑着去上班。于是,我给小幂准备了饭食和水之后,便出了门。
虽然小幂的灵魂被封印住,但基本的吃饭喝水还是会自己完成的。这就像是嗜睡症患者,基本上都能自理,就是总睡觉。有时候总看着一狐狸在睡啊睡,也觉得挺没劲。想起以前跟宋扬版小幂无限吐槽,反而觉得有些怀念。每次想到这里,我都觉得韩寒说得那句话很对:人性本贱。
刚出门,赵羽的电话打来,直截了当地命令道:“去歌舞剧院名下的招待所,也在尖山路上。剧院老板刚打电话报警说,无意间撞见出演楚霸王的那演员在自己提取汞,制作毒药。”
“我次奥,一个歌舞剧演员还会自己搞化学实验?”我吃惊道。
赵羽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既然有人举报,就得去查。”说着,挂了电话。
我心中暗骂:靠,当了官儿了就忘了往日兄弟情分了。现在跟我还打官腔。
吐槽完毕,还是得去。我直接打车去的,这一路上倒还顺畅。到了歌舞剧院的时候,发现赵羽他们还没到。
走向那招待所大门的时候,我心中回想着法医的验尸结果。说是那些死去的女人都是汞中毒而死,而现在有人举报,毒物来源是扮演楚霸王的男一号陈培鸿。
可这就让我费解了:这主要演员去杀五个龙套女,啥意思?
到门口后,我出示了下我的警察证件,问道:“陈培鸿住在哪个房间?”
那招待所前台说道:“405.”
我点了点头,看赵羽他们既然没来,那就干脆先上去看看。
走到405门口的时候,我听到一阵奇怪的音乐声传来。说是音乐,却也像是寺庙里那种梵音,总之是无法形容的感觉。
我觉得奇怪,贴到门上听了半晌,里面好像还有人声。于是,我敲门道:“陈培鸿,开门!”
敲了一阵子,没人开。我心中暗觉不好,心想别死了五个龙套,结果男主角也死了。这半晌没人应声,而且又有音乐声,显然陈培鸿是起床了。尼玛,难道是凶手把他也给杀了?
想到这里,我飞起一脚踹向房门。招待所的门都挺旧了,而且是不怎么隔音的木头门。我这一脚使足了力气,竟然将那门整个给踹了下来。那木门向后倒了去,“噗”地一声扑到地上。
我举着枪就冲了进去。冲进去之后就傻眼了。屋里的布置特别奇葩,窗帘拉着,墙上挂着一副奇怪的佛像。我对佛没什么研究,只是觉得那佛像既不像如来佛也不像弥勒佛。
地上铺着红地毯,床上撒着鲜花。关键是:床上有仨衣冠不整的女人,还有一半裸的男人,就是陈培鸿。
尼玛,这是聚众淫乱吗??是4P吗??次奥,都说搞演艺的生活作风迷乱,没想到还真让我见识了,亏我以为这货要出事,急忙闯进来救人,原来是在玩女人。得,我一重案刑警,结果客串了一把扫黄民警。
我见那些女人衣衫不整,于是别过头去,问道:“陈培鸿,你这是干什么?聚众淫乱?!”
陈培鸿刚被我的突然闯入吓了一跳,但现在却恢复了正常,笑道:“怎么,宋警官,您还管我们私生活啊?不过我们这不叫聚众淫乱,这是一种信仰。”
“信仰?有什么佛祖是鼓励别人淫乱的??”我喝道。
陈培鸿冷哼道:“我说警官,您不要总怀有这么龌龊的想法好不好。这不叫淫乱,这叫男女双修。双修你懂吗??”
“双修?”我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