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我冷哼一声道:“看来安徽凤山村那起村干部被杀案跟她肯定有关系!”
赵羽沉吟道:“就凭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杀了那么多人?”
我叹道:“这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答案,还追查什么。”
想到这里,我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
凤山村的村干部之死,很显然是死于邪术。杜菲菲,或者说是杜小茹看起来并非是能懂这些玩意的人。除非是有人帮忙。那她身边懂“术”的,都有谁?
阮灵溪,或者是……杨问!
阮灵溪的话,看上去性格直爽,脾气暴躁,不像是这种会使阴谋手段的货色。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是不是披了一张美女画皮?
杨问呢?看上去温和可亲,驱邪捉鬼,不像是歹人。可是他行踪不定,飘忽神秘,总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我呆想了半天,直到赵羽推了我几把才回过神儿来。赵羽说道:“刚才我同事打电话说,那卖烟丝的烟贩子家找到了。咱们去看看!”
于是我俩辞别院长,赶到西青区的一个农家院里。
这院子的大门大开着,里面站了几个警务人员。我跟赵羽进了门,见那院子里整洁干净,打理得还不错。但是屋子里空无一人。
赵羽上前问道:“怎么样,那烟草贩子呢?”
其中一个警察说道:“没见人,但是你过来看看。”说着,他带着我跟赵羽进了那农家小屋,走进里间。
我进去一看,吓了一跳。小屋里有一张简单的木板床,奇怪的是上面毫无被褥,只有几块粗糙的木板子横在上面。透过木板子的缝隙,我瞧见床下有不少坛子样的东西。
“床下是什么?”赵羽问道。
此时,一个法医模样的人捧着一个白坛子走过来,递到赵羽面前说道:“是骨灰坛,你看看。”
我凑上去一看,见里面只放着一小半的骨灰。而在现场的警察正从床下拖出剩下的几个骨灰坛和骨灰盒。
但奇怪的是,其中有不少已经空了,是空的坛子和盒子。有些骨灰坛上面有姓名,有的有照片,有的则什么都没有。
“这都什么人的骨灰?”我不禁问道。如果说这家人喜欢把自己亲人的骨灰放在屋里,那这死的亲戚也太多了。而且看照片上竟然都穿着旧日的军服,很有些蹊跷。
“后院有尸体!”突然地,有人喊了一声,赵羽跟我赶紧循声而去。
只见这屋子本有个插了门闩的后门,跟旧时许多农户一样。后门现在被打开,另一处小院子出现在我们眼前。这院子里放着一只火炉,炉子上面挂着烤了一半的烟叶,黑里透红,和正常的黄色烟叶不一样。
这炉子后面竟然摆满了花盆,种满了红褐色的不知名的植物。
一具尸体正躺在那些植物丛中。我跟赵羽上前一看,这人穿着一件旧时军服,头上扎着头巾,看年纪着实不小了,跟林祥风的老伴儿描述的一般无二。
但是这烟贩竟然死了?那凶手又是谁?
赵羽问现场采证的法医:“这人的死因是?”
法医摇头叹道:“怪事啊。这人好像僵尸一样,全身僵硬发青。但是无任何外伤,暂时判断不出是不是谋杀。如果是自然死亡的话,这症状有点奇怪。”
“僵尸?”赵羽低声念道,转而看着我说:“你记得刚才那个卧室的床么?”
“啊?木板床?”我说道:“记得,怎么?”
“如果住着人的话,那为什么没有被褥?”赵羽突然问道。
“没有被褥是因……”他这疑问一出口,我也起了疑惑:对啊,就算是夏天不盖被子,也不能没褥子或者床垫吧?
“除非是住的人根本不需要!”赵羽低声道。
“不需要?”我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刚才法医说的“僵尸”。难道这意思是,烟草贩子是个僵尸?我去,这也太神奇了。
但那些褐色植物是什么?我对这东西倒是很好奇。听赵羽形容的抽烟的感觉,我觉得这玩意绝对不是什么好货。
但在场的法医却无法判断出这植物是什么东西,赵羽只好搬了一盆,让人送去给市里的植物学家分析看。
赵羽对我说道:“又让你跟着我忙活。这样吧,你先回去看你师父,我去局里跟这件案子。”
但是我对这奇怪的案子却起了很浓的兴趣,嘱咐赵羽有什么线索就告诉我,这才出了这小院子的门。
听说在院子里发现了尸体,周围的住户都来围观。我分开人群想走的时候,突然瞥见人群里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人个子不高,又藏在最后,起初我倒是没注意。但这一看之下,我有点惊讶:竟然是赵羽的线人,赵振海那货。
不过这次他倒不像是来给赵羽提供什么线索的。因为看他神色鬼祟,满是担忧。我转了个念头:难道这家伙跟死掉的烟贩子有关系?
想到这里,我见赵振海这货想悄悄走掉,便跟了过去。转过这条巷子,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