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蛇刚把这话说完,就被天将抓了起来,从门口丢了出去。
天将喝道:“你给我把嘴闭上。萧林年纪轻轻,受不住你们龙家的刑堂,他还要好好地活着,结婚生子的!”
天将用的是一股巧力,老蛇并不是摔得很痛,很快地站起来。
老蛇长叹一声道:“也罢也罢。事情说到了这般田地,就随你们自己安排了!”
老蛇铩羽离去,没有多说什么。老蛇其实并不想当这个恶人,因为这事情本来就很难谈,萧林可是萧棋的儿子,送入龙家的刑堂,饱受痛苦的折磨,这事情太困难了,太违背人的情感了。
屋子里面一片死寂,萧林眼神无光,他毕竟是个青春年少的青年人,口上说得很阔达,事实上他的内心还是很脆弱的。人都害怕死亡,都渴望活着,萧林也不例外。
我心中细细一想,月圆之夜只有两天时间了,萧林能不能继承萧棋的血脉活下去呢?
沉默的萧棋忽然开口说话了,拍着萧林的肩膀说道:“儿子。这个世界不会再有人抛弃你。你不用饱受龙家野蛮的取虫痛苦,有我在,必定保你度过这个月圆之夜。有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欺负你。”萧棋此话一出,原本眼光无神的萧林,一下子就恢复了神采。
我心中一震,也被萧棋这话感染了,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可眼下看来,萧棋与龙家,还会有一场冲突发生:龙家必定拼力留下萧林,不让他离开;而萧棋必定要保护萧林不受伤害,冲突在所难免。
天将有些激动,道:“好,好。我们萧家人决计不能让人再欺负了。龙家这个鸟样子,真是欺人太甚了。”天真人道:“大哥,都有难处,都有难处的。谁会料想,会遇到了天狗食月呢?”
天真人忧心忡忡,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天将道:“你与萧关感情交好,萧关要娶龙家女子,你现在就要护着龙家吗?你也是我萧家人,胳膊肘要往外面拐吗?”
天真人愣了一愣,不解地看着天将,有些委屈:“大哥何处此言?我与你同为萧氏一脉,自然会为我萧家延续考虑。按理说,萧关也应该是咱家孩子。我只是说一句天象的原因,你何必说这样伤人的话。”
天将冷哼了一声,道:“小天真,你搞错了,你护着的那个孩子,根本不是我萧家的骨血。他的血液里流淌着并非我萧家的血脉,他是黑煞的延续。”
啪地一声,天真人一掌将旁边一张椅子打得粉碎,气得不行,眼睛怒睁,看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大哥,才忍了下来。
萧棋忙说道:“天将啊!老祖宗,这话说过了。虫王萧关一己之力,摧毁了黑煞老巢,这功劳是我亲眼所见的。萧关,天将早些年与黑煞有些积怨,并不是针对你的。”
我没有再听他们说下去,夺门而出,心中却极其委屈。天将原本是我十分敬佩的人,却意外地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
天将的话我基本上听清楚,也听明白了。归根到底,我与他们萧家屁事没有,他们一家人在团聚,我站在那里太过碍眼了。总之一句话,我是鬼王的儿子,而鬼王是黑煞的鬼王,我就是黑煞的人,在他面前,就是个碍眼的存在。
这话,的确是有些伤人。可天将是我尊敬的人,他弟弟和妻子都饱受黑煞的折磨,他怨恨黑煞是正常的。我不能反驳天将,只能从里面跑出来。
想来,我只是一个孤单可怜的人!
我从屋里面跑了出来,阳光正盛。天真人只是站在门口眺望,却没有办法追出来。我心中慌乱,正好遇到砍树回来的阴九幽和龙甲,龙甲的手上还捏着阴九幽的白色手帕。
两人昨晚在后山看好了大树,逗留了两个小时才回来,应该是惊心挑选大树的。今天早上很早就去砍树了。这不忙了半天才回来,出了一身臭汗,阴九幽有些看不过去,便把自己的手帕给龙甲擦汗了。龙甲用的顺手,一时半会就先用着。
阴九幽见我脸色阴沉,问道:“少主,你因何事沮丧,马上就是你的好日子了,何必难过。大脑袋的棺木、下葬等事情交给我来办就是了。你该一门心事准备你的婚礼就好了。”
我心情烦乱,瞧着阴九幽,道:“没事,只是刚才发生了一些事情。心中有些憋屈,想出去去散散步。有些事情想不通,心情不畅快!”
阴九幽道:“少主您的事情,我也不能替你分担。但我相信少主会找到自己的答案的。”
正说着,却看见绿衣领着两个小丫鬟走来。绿衣一身翠绿的衣服,眼睛颇有神采,道:“萧关,小姐说了,她那一关你还没有过。必须要过她那一关才行的,才能成亲的!”
我不由一笑道:“她已经想好了吗?”
绿衣摇摇头道:“没有想好,但是她决定要找老古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说这个老古的主意多,是个可靠的山神。还有,小姐让我告诉你,这两天不见面了……”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不能见面了呢?”我有些好奇。
阴九幽道:“少主,可能这边的风俗是这样,结婚前三天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