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要确定一件事情:纸扇男是鬼王的手下,而不是郭心儿使的障眼法。
如果恰好是郭心儿的障眼法,他们算是倒霉了。这一帮人胆敢打着鬼王的旗号,败坏鬼王的名声,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直接在这里把他们收拾了,削弱郭家的实力。
崖底下面的路并不是很宽,我挡在路中,将裹着黑布的黑木杖竖着,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此刻正是阳光照耀,小僵尸只在石屋里面,不能走出去。
我心中有一丝担忧,真正起冲突的话,我单枪匹马,对付这一群人,胜算并不大,有些难度。
我将金色鬼王名片扬起,随手一甩还给了纸扇男。纸扇男的蜈蚣蛊被我弄死,动作倒还算利落,顺手就把鬼王名片给接下来了,不解地看着我。
我朗声说道:“鬼王已死,但是我知道鬼王儿子的下落,我可以告诉你们。只是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鬼王的手下,还是拉虎皮做大旗,败坏鬼王大人的名声?”
纸扇男摇动了扇面,阴森地笑了一声,道:“大家都是聪明人,你何必说这样的话来糊弄我。我亲自去过黑煞建筑,全部都倒塌。鬼王大人之子苗疆虫王,就被埋在里面。你若你要我放过你,就说一点有用的东西!嘿嘿……若是平时,我心情或许可以放过你。但是你弄死了我的蜈蚣蛊,今日自然要你给我的蜈蚣蛊偿命了。”
纸扇男去过黑煞建筑,倒有一半的可能是鬼王的手下,我决定再试一试他。纸扇男虽然性情阴柔,倒也不像是卑鄙之人。我平生见过无数奇怪的人,对于纸扇男这样柔性的男子,倒也是正常的目光看待。
我冷笑一声:“可笑之极,我什么时候需要你绕过我的性命,今日有一重要事情告知于你,只是你的行为举止,大有败坏鬼王名声的嫌疑,所以我怀疑你根本不是鬼王的手下。”
我顿了一下,接着说:“鬼王临终前,发现黑煞神王背叛了蚩尤大帝的虫道,幡然醒悟。只是他忠于黑煞,不愿意在黑煞瓦解后,独存在世上,毅然求死。但是你却要龙家小姐为鬼王之子萧关陪冥婚,如此荒唐,彻底败坏了鬼王的名声。”
三年来,纸扇男第一次听到了鬼王生前的事情,连连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不可能……鬼王怎么会这样做呢。他对黑煞尽忠职守……不对,鬼王同我聊天的过程中,对黑煞行事露出了怀疑,再加上他是极其重情之人。或许会不惜牺牲自己,拯救走入邪路的黑煞。”忽然抬头看着我,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如何知道这些的?”
纸扇男出现了犹疑,我握着黑木杖的手也稍微松弛了一些。
我道:“你对着蛊神发一个毒誓,你是鬼王的手下。只要你发了这个毒誓,我就把我知道一切都告诉你。”养蛊养虫之人,所发的毒誓,就是对着自己信奉的蛊神发誓。
纸扇男眉头紧锁,来回踱步,手上的纸扇已经停止了扇动,想了一会,忽然咬牙下了决心,道:“我阴九幽对蛊神发誓,若我对鬼王生出异心,那么我万虫穿心而死。我今日所为,乃是为鬼王报仇!”
我心中一喜,走上前喊道:“好,很好。我信你是我父鬼王的手下。但你所做的事情,我却不赞成。”
阴九幽眉毛一挑,身后的数人也是一惊。阴九幽怔了一怔,道:“不……不可能,虫王埋在地底之下。怎么会活过来……”
我反手一拉黑木杖,将裹在上面的黑布拉开,一杖打向了阴九幽,停在距离五厘米处,道:“阴九幽,你可认出这是什么东西?”
阴九幽见多识广,目光一扫,道:“全身乌黑藏在神狗之中,蚩尤大帝亲传黑木杖是也。只是……咦,这黑木杖随虫王葬在地底之下,如何……出来的。咦,难道你真的是虫王,只是你肌肤偏黑,胡须满面,倒不像是鬼王”
我随即将脸上的胡须拉了下来:“我在藏地呆了三年,皮肤自然发黑。”阴九幽眉头紧锁,道:“除了那黑木杖,我听说随虫王一起落入地底下的,还有一只红脸的小僵尸。”
我笑了一声,道:“你倒是心思缜密之人。那石屋里面的小孩,就是随我一起落入黑煞地底的小僵尸。”
阴九幽熟悉旁门之道,目光端详着小僵尸,很快就发现小僵尸脸上,盖上了一张白色面皮,面皮后面隐隐泛着红光,正是红脸少侠。
阴九幽眼光闪动,道:“你……你就是虫王……你果然还活着。”阴九幽一挥手,众人跪在地上,大声叫道:“少主,属下多有冒犯,还望原谅。”阴九幽跪在前面,极为虔诚,脑袋完全贴在地面上,后面一干精壮汉子,眼中都闪现出了希望。
我猛地一跺脚,责问道:“我父鬼王已经归天,你为何要打着他的旗号,坏他名声。”
阴九幽不由地,当即解释道:“我们此番前来,是受郭氏一门相邀,目的是破坏龙家的婚礼,为鬼王大人报仇。”
我黑木杖在地上一震,说:“胡说八道。我父大仇人已经被我杀死,你还要找什么人报仇?郭毒人的鬼话,你竟然也相信。”
阴九幽嘴巴张开两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