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罐子在空中飞舞的时候。
红花人将尖刀塞到我的手上,说道:“看准机会,将刀插在郭轻云的心口上,这样小蛇才可以活下去……”
红花人说完这话,身子一晃,就消失不见,躲入了黑暗之中。
我耳边回荡着这句话,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昨晚出来,并没有看到小蛇,原来小蛇被红花人绑走了!。
哐当,黑罐子砸碎的声音传来,将我惊醒过来。
黑罐子碎在地上,从里面流出了黑色液体,一只巴掌大的金蚕从里面飞了出来,翅膀扇动,胖嘟嘟的身子,就跟闪电一样。
龙帝和二夫人郭轻云神情大变。金蚕蛊体积之大,反应之灵敏,比小僵尸吃掉那只,不知道要大了多少。
麻湘凤醋意大发,再加上多年的怨气,此刻对郭轻云的恨意和怨念,比大海还要深。
金蚕蛊感受到了麻湘凤的怨念,以最快地速度奔向了郭轻云。龙帝衣袍一展,伸手要抓,将那金蚕蛊用大红袍盖住,伸手去抓。
大金蚕身子溜滑,“嗖”地一声,挣破了衣袍,直接冲向了郭轻云。
郭轻云如何不知是大金蚕蛊,连连后退,嘴中喊道:“龙哥,龙哥救我……呜呜……”金蚕蛊准确命中,钻入了郭轻云的嘴巴里面。
郭轻云的拐杖落在了地上,双手捂住喉咙。大金蚕拼命地往里面钻动,只听到咕噜……咕噜声。
郭轻云脸色被憋得发白,喉咙鼓动,往下松开,大金蚕钻了进去。郭轻云猛烈地咳嗽,几乎是一瞬间的工夫,她全身瘫痪,脸色乌黑。
金蚕蛊的威力,果然举世无双。
麻湘凤被红花人轻易地蛊惑,中的乃是自己下的“嫉妒”这种蛊虫。
龙帝惊呼,身子发抖,朝着黑罐子丢出来的位置,快速地奔跑,伸手一抓,将我和麻湘凤全部丢了出去。
火把摇晃,照得黑夜如同白昼一样。
麻湘凤双腿瘫痪,动弹不得,却坐起来,哈哈大笑:“三十年的囚牢恶气,今朝终于舒畅了!”
麻湘凤脸色苍白,白发乱飞,已经没有当初的模样,但说话的语气让龙帝认了出去。
龙帝跺脚转身将郭轻云抱了起来,一只手护在郭轻云心口,却出口哀求麻湘凤:“小凤,把金蚕蛊给逼出来吧!”
麻湘凤哈哈大笑:“龙帝,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天天和小贱人嗯嗯爱爱,你说你也害臊,五十岁的人,竟然娶回了一个十七岁小姑娘……哈哈……这小贱人害我残废,三十年不见天日,到了此刻,你还要给她求情!”
“你不懂,这是爱情。我和你的交合,只是龙家和麻家联姻的需要。”龙帝反驳道。
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
我从地上挣扎站了起来,看着龙帝手上抱着郭轻云,眼睛发红,伸手握着了口袋里的尖刀,整个人心神不宁,刚才摔打,手臂又开始流血了,鲜血让我情绪更加模糊。
“我不懂?”麻湘凤反驳道,“老牛吃嫩草那叫做爱情……我呸!”
龙帝道:“不争了。你把金蚕蛊弄出来。等小云活过来,我让她给你敬茶磕头认错,这样可好!”
麻湘凤道:“小贱人一句龙哥,你就什么顾不上。等她好过来,她要杀我,怕你也要照办!”
麻湘凤话语果断,咬牙坚决,永远也不会将金蚕蛊从郭轻云体内逼出来。郭轻云已经说不出话来,被龙帝扶住,眼珠子转动,似有两分柔情。
柔情有一分落在了龙帝身上,又有一分落在了小僵尸身上。
龙帝叹道:“小凤,你这又是何必,冤冤相报何时了,咱们还是一家人啊!”
麻湘凤又是大笑,笑得眼泪横流:“一家人。我儿龙将千里放逐拜谁所赐。那龙傲只是喜欢上一个杂耍的女子,结局是什么,结局是什么?”
萧天真说道:“夫化身白骨无法归家,妻虽为蛊灵,嘴巴被人封住了。”
麻湘凤说:“弄出这一番结局的人,不是我,不是你,是你怀中的‘小云’。我虽出了我心中怨气,也是替龙家清理门户。”
“够了……”龙帝单手一挥,咬牙说,“我只问你一句,你救还是不救。救,则我们还有夫妻情分;不救,从此刻起,再无夫妻情分。我余生不会再看你一眼。”
萧天真叹道:“情感蒙蔽人的判断啊!”
龙帝这话喊出来后。麻湘凤愣住了,足足过了十秒钟,才凄然一笑,说道:“好,好,好极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留在龙家山谷,我回我的茶花峒!”
话语凄然,已是诀别。
我站在平台中间,任凭寒风吹来,各种声音和情感猛烈地撞击,在我耳边响起。我握尖刀的手手心已满是汗水。
“下雪了!”有人说道。从黑暗的天空之上,慢慢地飘下白雪,落在人的欢喜上,也落在人的忧愁上。
生死离别,和这白雪并没有一丝关系。
“萧关,快上去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