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真见我神情紧张,倒是微微一笑,说道:“没必要那么紧张,只是一个简单的尝试,没有你想想之中的复杂!”
我的脑袋还是很乱,寻找九幽兰,结果凭空蹦出一个萧天真,扯上土卵之后,竟然要测试我。我甚至想拒绝他,直接离开这个地宫,到了外面挖走九幽兰的根茎,而后去龙家找到龙魂花。
小蛇推了一下我,我才回应过来、点头说道:“好吧,希望之是一个简单的测试。”
萧天真伸手指着石笋上幽蓝土卵,开口说道:“把手放在幽蓝土卵上面去。双手都放上去。”石笋只到我的膝盖位置,我双手在衣服上面擦了擦了,咽下口水,深吸一口气,弯腰将双手放在石笋之上,一股冰凉的感觉,顺着双手飞快地流动,可是这种冰凉之感,最后停在了手臂位置。
而我整个人眼前一蒙,只感觉一片灰蒙蒙的景象,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一切都虚无了。就这样,被一股迷茫感所笼罩,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萧天真的声音在我耳边收起来,说道:“好了,可以把手收回来了!”声音传过来之后,我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光亮,油缸的灯还在发着亮光。
萧天真有些激动,咳嗽了两声,才问道:“萧关,你感觉到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是不是有非常神奇的景观!”
我边摇头边叹气,说道:“什么都没有,就是一片黑,灰蒙蒙地,好像什么景观都没有看到。”
我心中开始嘀咕,萧天真刚刚还嘲笑我是“笨小孩”。我现在从幽蓝土卵上,什么都没有听到感受到。看来,十有八九,这个测试我是没通过的。
萧天真呆了半天,眼睛瞪大看着我,足足看了半分钟,都没有说话,失望两个字就写在红色的脸上。萧天真声音变高,说道:“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没有看到吗?”
我叹了一下气,见萧天真似乎很难过很悲伤很失望,又不忍心骗他,只能老老实实说道:“眼前雾蒙蒙,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如果我不是你要等的那个人。我真的对不起你了,萧大师……萧前辈。”
萧天真白色的眼珠惶恐不安,眼珠子转动,回头看了一眼九幽兰,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九幽兰花都开了,你又是带着先天之虫来的,怎么会呢?”
我心中开始自责,为什么不行呢!小蛇说道:“萧大叔,你再让他试一次。我想刚才萧关是太紧张了,所以才不行了。”小蛇如此说道。萧天真点头说道:“好,那就再试一下。”
萧天真释怀地说道:“刚才是我吓到你了,萧关,保持平静的心态,不要太紧张了。”小蛇说道:“萧关,你可以的,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干脆坐在地上,盘腿而坐,石笋就在我的面前。我把双手平放在上面,闭上眼睛,依旧是一股凉凉的气息,顺着我的手臂流动,很快就到了我的手臂之上。这股凉凉的气息只是到了手臂之上,就再也无法往上流动了。
我眼前依旧是一片灰蒙蒙,脑袋和心田更无半点反应。甚至因为把手放在是土卵之上,胸口还是发闷,心头涌上了一股难受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天真的声音再次传来,说道:“虫王,这回看到什么了没有?”我回过神来,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看到,还是一片灰茫茫。”说话的时候,发现额头的汗水已经布满了。
小蛇扶我站起来。我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萧天真。
萧天真叹了一声,说道:“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萧天真原本挺直的身板,也微微松动,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精神,低下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不是你了,虫王小孩,你们自己出去。挖走了根茎,就不要回来了,希望你可以好好活着,最好长命百岁!”
小蛇有些不忍心地问道:“萧大叔,那么你呢,你会去哪里呢,还会一直在这里吗。一个人呆在这里,只能和石头、蛤蟆、女鬼说话,日子该多么难熬啊。要不跟我们一起出去吧,去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
萧天真转身挥动了手臂,说道:“当寂寞惯了,没有什么不好熬的。你们走吧!哎……”
转过身之后,只留下了他背影。
我对着萧天真微微鞠躬,由衷地说道:“您是善良之人,希望您早日等到那个少年。”说出这句话之际,不知为何,我的眼角湿润,竟然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从萧天真的身上,我看到了师父麻烈云的身影,师父为了救我,在华山绝顶之上,被关了五年,那些时光是不是一样难熬呢。
小蛇等了一会,说道:“萧关,你为什么要哭了啊?那个,萧大叔,我要带走你肩膀上火红小青蛇,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吗?”
我说道:“我只是忽然之间,有那么一刹那想起了我师父,师父才会流泪。”
萧天真依旧没有转身,右手抬起来,在黑色衣服上轻轻地拍动,火红小青蛇溜动,在萧天真身上彳亍徘徊了许久,才回到了小蛇的手上。
萧天真说道:“我以前有个女儿,后来因为一些缘故年纪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