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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哲搀扶燕帝高纬站起,挽袖帮他扑打扑打身上沾染的灰尘,整理好衣冠,盯凝他慌乱的双眸,一再强调:“燕君!您是天子!天子!天子!”
哆哆嗦嗦的燕帝高纬仿佛懂了,深吸口气,喃喃的重复:“朕是天子、天子、天子……”
“斛律光,是您的臣子。”,高哲铿锵的补充,提醒燕帝高纬收拾好不堪的模样。
高哲现在打心眼儿里鄙夷燕帝高纬,堂堂的天子竟然这般不堪,被自己臣子的名号吓的屁滚,就差尿流。一国之主窝囊当这个份儿,也真是够可以的。
高哲伸手示意高阿那肱、穆提婆别吱声。祖珽虽目不能视,但感觉气氛为妙,聪敏的沉默。
待燕帝高纬稍平静,高哲开腔儿道:“您眼下唯有两条路。”
“你说!你说!”,燕帝高纬紧抓高哲的衣袖,非常期盼高哲给主意。
“第一,按照祖丞相的提议,杀了斛律光,一了百了。”,高哲说着,话锋一转,躬身拜礼道:“第二,杀了我、祖丞相、高丞相、穆尚书,以及寝宫周围的全部侍卫、侍女。并整治易京城内的谣言传扬,权当一切不知晓、未发生……”
燕帝高纬大惊道:“长生为何这样讲?朕,朕……杀你们作甚啊!”
“您不杀我们,那今天的商议。极有可能流露出去,让斛律光、斛律光的麾下获悉。届时。即使斛律光忠诚,但依托斛律光麾下的人却肯定另有所想。他们一定会造反。一如数年前琅琊王斩和士开后,被手下乱兵裹挟,试图夺取皇位……因为他们的铤而走险,或许将得到拥立之功,利益巨大。”,高哲冷冷的叙述:“区别琅琊王率领的那群不成事的废物,斛律光麾下的人皆善战的猛士悍卒,斛律光的声望、民望等也不是琅琊王比拟的。换句话,他取代您的几率。远超琅琊王取代您的几率。”
燕帝高纬汗水簌簌。
“今之事势,义无旋踵。骑猛兽,安可中下哉?”,高哲瞪大眼睛,恶狠狠的道。
“陛下!”,祖珽带头,高阿那肱、穆提婆齐刷刷的跪地。
燕帝高纬吞咽涎水,想了半晌,道:“他……他那么多兵马……”
“易京城七万兵马戍守。数十倍于他,陛下尽管放心。”,穆提婆道。
“等他至易京城述职,陛下多赏赐他金银财帛。依礼他需入宫拜谢……”,祖珽阴险的道。
“好、好吧。”,燕帝高纬信心不足的答应。
高哲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的相约退下。
穆提婆往西宫禀报母亲陆令萱结果,高阿那肱要处理政务。俩人先溜了。
高哲和祖珽没走,站台阶晒太阳。
高哲打量祖珽有一阵子。道:“祖丞相怎么确定是我的?”
高哲问的是之前他来的时候,压根儿没人提醒的情况下,祖珽居然叫破他的身份。
“我耳朵灵,听着多一个人喘气儿……敢在皇宫像在自己家一样的人,最近唯有你高使者了。”,祖珽笑了笑,道:“高使者这个话题,找的不怎么高明哟!”
“随便聊聊嘛!”,高哲亦笑道。
“斛律光快死了,高使者高兴否?”,祖珽用他那灰蒙的瞎眼怔怔的“瞧”高哲。
高哲唏嘘的道:“作为隋人,我自然高兴,毕竟斛律光是燕国的脊梁、是燕国的擎天一柱,燕国自毁城墙,终究自取灭亡。作为个人,我不高兴,一代战神的宿命,理应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于光荣中落幕,留给世人无限的怀念与憧憬。”
高哲把问题抛回祖珽:“斛律光快死了,祖丞相高兴否?”
祖珽斟酌着,道:“作为燕人,我自然不高兴,缘由和你高兴的缘由重合。作为个人,我高兴!我不是个大度的人,嫉恨他的屡次羞辱。”
高哲咋舌。
“可惜!他是个武将。”,祖珽幽幽道。
“是啊!他是个武将!性格耿直的武将。”,高哲摇头:“注定了悲哀的下场。”
祖珽“呵呵”的怪笑,满含一股子说不清的古怪意味,拄着拐杖慢吞吞的离去。
高哲揉揉眉心,折身寻燕帝高纬,正如他对燕帝高纬说的“今之事势,义无旋踵。骑猛兽,安可中下哉?”,燕帝高纬骑猛兽,他何尝没骑?只是一个叫斛律光,一个叫高长恭罢。
燕帝高纬瑟缩床榻一角,忧心忡忡的抱膝盖愣神儿。
高哲靠柱子也愣神儿。
“我……做的对吗?”,燕帝高纬仰面道。
“对与不对,全凭一心。”,高哲模糊的道。
“记得斛律大都督十七岁,和我一样大小的年纪,就已经随祖父打拼,斩将夺旗、攻城略地……他是我仰慕的英雄,真的。”,燕帝高纬粲然一笑,旋即愁闷的道:“直到琅琊王率军逼宫,当时易京城喊杀震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