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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哲打长乐宫出,转路襄国公主府。
襄国公主驸马李长雅上元节从洛阳归返,即便他极度极度不愿意面对襄国公主杨姝颖,毕竟这里是家。
“贤弟!稀客稀客!你有日子没来我这儿啦!快进来!”,李长雅一遇高哲,感情遇了散财童子、长了腿的马蹄金似的,眉开眼笑的不行。勿怪这副熊色,他近几个月做生意做的上瘾,当然赔了肯定不是眼下的样儿,得埋怨死高哲。关键他赚啊!赚的盆满钵圆!
高哲脸色不太好,瞅着李长雅的目光,活脱儿的债主讨债。事实他也真是来讨债的:“贤兄!今天的朝会,你听说了吗?”
李长雅混迹朝堂年岁不少,察觉高哲的异常,谨慎的道:“听说?听说什么?”
“高熲、苏威那两个老王八蛋攒罗陛下,一脚把我撅去出使北燕。”,高哲眯着眼睛。
李长雅一惊,喉咙“嗬嗬”的讲不了话,满是骇然。
高哲拍拍李长雅的胳膊,道:“贤兄知道北燕皇室是何种人,没一个正常的!”,稍顿,他不容置疑的道:“我这一遭凶多吉少,够呛能囫囵个儿回来,所以有些事情必须先办完!你帮我一忙,将咱一同发财的人,统统召集至此。”
李长雅狠狠的吞咽口水,道:“贤弟,你……你……你别尽坏处想啊。”
“闲话少叙,出使的日子定在五天后,我需交代的多着呐!”,高哲不耐的道。
李长雅挠头,道:“成!贤弟吩咐的,我哪敢不去!”,他拔腿便走,迈了两步,为难的道:“他们不愿来……”
高哲阴冷的道:“你就说,‘将死之人,琢磨着拉几个垫背的’。”
李长雅一哆嗦,快速的溜掉。
高哲左右打量襄国公主府,熟门熟路的及至杨姝颖的卧房。
“哟!这位公子爷!您可有时间没看望奴家啦!是不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杨姝颖阴阳怪气儿,弄的不像大隋的高贵公主,整个一勾栏瓦舍的姐儿的口吻。她有点洁癖,一天洗三遍澡的人,沐浴方才,此时背对高哲梳理湿漉的头发,通过铜镜言语。
高哲上前,脑袋搭杨姝颖的娇嫩肩膀,有气无力的道:“我要走啦。”
“走?走哪儿?上天呀!”,杨姝颖侧脸,好不开心高哲许久没找她的事。
高哲咋舌道:“没准儿真得上天。”,他啄了下杨姝颖的耳垂儿,道:“陛下令我出使北燕。”
杨姝颖僵硬了,良久:“你怎么不拒绝?疯了吗?北燕那些……唔……”
“事成定局,安慰安慰我才最重要。”,高哲推倒杨姝颖。
“今天不行!”
“李长雅不在。”
“不是……我……来那个了?”
“那个?”
“嗯。”
“它娘的扫兴!”
“要不……换一地儿?”
“……”
一个时辰后。
高哲就着杨姝颖用过的水清理污秽,穿戴好衣衫,人模狗样的正堂等候。
又一个时辰后。
李长雅联袂独孤顺、窦抗、长孙洪等十一人汇聚。
“贤侄,怎么搞的?”,独孤顺愈发的富态,他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圆球儿,滚动着凑到高哲跟前,焦急的道:“北燕不可怕,但他们的王室的确很可怕,那……那一群没有礼义廉耻的牲口!你咋想的钻虎窝?求求皇后娘娘,把这事儿免了算,甭搭理高昭玄、苏无畏那俩田舍翁的挤兑。”
高哲固执的摇首,道:“人无信不立!我答应了却不去,天下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我洛阳高氏?”,他越疱代俎的道:“诸位!请坐!请坐!”
待众人依言。
高哲站于中/央,道:“想必诸位搁李兄这儿了解了,我将出使北燕,板上钉钉。”,环顾一圈,他继续道:“我既敢去,说明我没把这条命放心上!不过……我还有两个弟弟,还有一大家子人,我怎么着得替他们留下些安身的东西。”
李长雅聪颖,掏了一账本,道:“贤弟过目,这是愚兄豆腐生意的收入,你该取多少,我立刻提。”
“贤兄仗义!”,高哲拱手,没看账本道:“那些生意,有的是短线、有的是长线,眼巴前儿想拿,拿不多少。我需要的也不是那么一点银钱!我需要的是一份承诺、一份契约,假使我死了,你们保证继续按照约定分成给予的承诺、契约。”
独孤顺痛快的道:“好!”
高哲诡异的笑,“咯咯咯”的毛骨悚然,道:“不要以为我死了,你们便能占据那些生意,信不信我死了照样治你们?”
气氛一冷。
“啥死不死的!”,独孤顺活络道:“贤侄,好处想、好处想。”
高哲鼻子一嗤,脸上笑容不变:“希望有头有脸的诸位不至于节/操丧尽,否则……我认真的。”
“贤侄,契约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