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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骑大将军韩擒虎回来了,姜松、徐达自然也回来了,不过徐达得跟着师父混,只有姜松一个人归返秦国公府。
迎接姜松的不是家的温暖,是他老娘姜桂芝的酷寒……劈头盖脸的一顿削。
打完了之后,姜桂芝又抱着姜松痛哭,埋怨姜松没良心,五年时间,连封信也不寄,跟他那无情的爹一个德行。
高哲没参与,瞟了眼便出了门儿,沈万三送给他一好消息,上次他讲的那一串儿名单里的人,找到了一个……有本事的人,脾气皆不怎么好,对方并没答应招揽。
高哲带上李存孝,一路驱车东市。
积雪未化,东市又是交易牛羊马驴、鸡鸭鹅猪乃至于奴隶人口的地方,脏兮兮的不成样子,污秽的粪水遍布。得亏是寒冷的冬日,否则味道能呛鼻子至流泪。
小心的绕过一段泥泞,高哲来到一马行。
高哲虽仅带了李存孝一人,但他的马车是四匹马,“天子驾六,诸侯驾五,王公驾四”,无形的表明身份。
马行的小厮,腰弯的老底:“公子爷大驾光临,鄙小店蓬荜生辉,不知道您有什么需要?”
高哲嫌弃的站一块稍微干净点儿的地方,左右环顾后,没搭理那小厮,径直向斜侧方的马场。
小厮一溜儿跟随,他挺有眼色,道:“公子爷,那边儿……那边更埋汰,您……”
马场围栏,有两个人在圈马。
一个是青年,一个是少女。
那青年长的……高!极高!前所未见的高!足足一丈二尺,类一尊铁塔伫立。且他并不瘦,虎背熊腰,脖颈儿都是老树根一样虬结的肌肉,那胳膊快赶上一般人的大腿了。他二十二三岁的年纪,面相剽悍,头发天生的黄毛卷曲,蓬松成一大团,燕颌虎须,双眸凶恶,仿佛一头雄狮。
那少女长的……也高,一个女子,居然八尺六七,瞧她不大的年岁,少不得再窜几分!穿着男子的服侍,显露出一双长的丧心病狂尺度的美腿。她同样不瘦,可也不显胖,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身段玲珑窈窕。细长眉、杏花眼、丹朱唇,头发随意的盘在脑后,却衬托朝天素面的丽质妩媚。
察觉高哲近前,那青年、少女放下手中活计,直勾勾的看着。
高哲一抱拳,道:“敢问是新氏兄妹当面?”
“某家新文礼,这是我妹子新月娥,阁下是……?”,那青年还礼,试探的问询。
高哲微微欠首,道:“秦国公,高哲、高长生。”
新文礼愣了下,态度稍恭敬,道:“原来是国公爷,失敬。”
伴着高哲来的小厮急的不轻,龇牙咧嘴的插言道:“新大郎!这可是秦国公!生而知之、文曲星下凡、百倍于甘罗、‘诗可夺城,词能灭国’的秦国公!就算你常年折返长安、塞外,也不会不知道吧?”
新文礼居高临下的瞪了小厮一眼,道:“某家没那么孤陋寡闻,秦国公的大名如雷贯耳,连突厥人亦津津乐道。”
高哲一笑,掏出百两银票给小厮,道:“你不懂他!因为你没他的本事!去吧!我不是来买战马的,专程来找他们兄妹的,不用你陪同。”
小厮高兴地连连行礼,临了不禁感慨:“新大郎,你们兄妹要熬出头啦!难怪东主常说留不了你长远……果然。”
高哲紧紧狐裘,道:“我听说过你的才能,是故派遣人四处寻你,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你就在长安。”,顿了下,他笑道:“有没有落脚的地方坐坐?天寒地冻的,我身体不怎么好。要不……吃个便饭?有好地方推荐么?”
新文礼犹豫了下,道:“国公爷这边请。”
新氏兄妹带路,高哲不紧不慢的至一乱糟糟的小破酒楼。
高哲做主要了些酒肉吃食,也没嫌弃的一起动筷子。
“能耐大又忠义的人,都害怕偷错主公,这我知道。”,高哲嚼着白水肉,道:“我手下的人请不动你,所以我亲自来了。不为别的,表达一下诚意罢!我年龄是幼小,但你也晓得,我不是寻常的人。归根结底一句话,你觉得我还行,那就跟我干!一个校尉的官职,是我目前能给予你的,今后看的是你自己是否优秀。”
新文礼木讷无声。
“无需担心我对家室的看待,出身高低算他娘的狗屁!”,高哲隐约明白新文礼的担忧,粗俗的给予保证。
新月娥一直盯着高哲看,目光流露满满的探询。
高哲对新月娥报以微笑,道:“你妹妹有二八年华?这么大的姑娘,该嫁人了,攒够嫁妆了吗?”
新月娥被高哲的眼神看的紧张,磕磕巴巴的道:“没……余……不想嫁……”
“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高哲问道。
辛月娥眼神一黯。
“抱歉!”,高哲叹了口气,重新与新文礼交谈,道:“看样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