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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哲匆忙的捣腾小短腿儿,从自家的大门一路奔至正堂……有不能怠慢的人在等他。
推门而入,高哲见着人了。
一个六十三四的老家伙,穿着一身素黑棉袍,打扮不修边幅。他个子不高,七尺长短,精瘦到枯干的地步。面皮晒得黝黑黝黑,额头上布满皱纹,长得就忧国忧民……正是曾经的戈阳郡郡守樊子盖,被高哲连累丢了官儿的倒霉蛋。
高哲绽放大大的笑脸,拱手执礼道:“樊公安好?”
樊子盖费劲儿的起身还礼,懒得答高哲的话,指了一下自己的惨淡形象,以示表达。
高哲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的道:“樊公莫怪我,那不是赶上了嘛!您坐、您坐!”
樊子盖情绪不顺,怨气深重:“是赶上了,赶上我走厄运!我于戈阳郡兢兢业业的恪尽职守,功劳没有,苦劳还没有?就因为你是陛下的宝贝疙瘩,淋了点儿小雨、生了点儿病,一头栽倒我管辖的地界儿,直接让十几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我也没想陛下那样迁怒您。”,高哲腆着胖脸解释道:“实际我压根儿不知道,一病两年多,接着守孝三年,连续的持节犒军西蜀、南陈两战……等到和外祖父交谈,听他说的您赋闲了才晓得。晚辈心怀深深的歉意,所以央求他帮忙请您来,委屈点儿出任府官,稍弥补一下愧疚。”
“想招揽我直说,什么歉意、愧疚的。”,樊子盖性子直,语气挺冲,估计也是对高哲窝火儿。
高哲一听这话,肃容与樊子盖一样对坐,双手放两腿上,道:“樊公务实不务虚,这是晚辈极其欣赏并赞同的地方。像您一般的人,理应当出将入相,为天下百姓的兴亡奋斗,而不是隐没乡间田里挥锄头。可叹世风日下,择选官员凭家室高低,使得您有志难酬、报国无门。晚辈不才,靠着天公庇佑,侥幸干了几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得以罔替秦国公、开府建衙。然,少年之身,颇多不利,无人看好、帮扶……恳请您慷慨襄助、不吝赐教,指点晚辈迷津道路。”
高哲深深的三拜,礼仪规格甚高。
樊子盖斟酌良久,扶高哲起身,道:“也罢!我心不死啊!”
高哲大喜,笑道:“那您充任府丞可好?”
从六品府丞,高哲麾下最高的官职了,他原留给刘伯温、姚广孝中的一个。但刘伯温、姚广孝归期遥遥,樊子盖暂时过渡无妨……是的,暂时。似樊子盖的能耐,天子杨鋻迟早重新启用。
樊子盖心气儿舒服了,俏皮话一句:“我有其他选择?”
高哲莞尔。
命人预备酒菜,尤其是樊子盖瞅着牙口不好,高哲要求多烧几道豆腐菜。
待边吃边聊的时候。
樊子盖称赞豆腐的美味,更加高兴了。
樊子盖年纪大,经历得多,开府的事儿他不陌生,搁兴国公卫玄的账下干过,方方面面的细节皆了解通透。
“衣冠巨室开府,喜欢用自己家族的人才,主要是培养、磨砺、锻炼,为未来步入朝堂做准备。稍差一点的尊崇门第开府,一方面用自己家族的人才,另外一方面邀请其他家族的优秀俊杰,兼顾了拓展人脉。能开府的,基本是这两种出身。罕见的寒门新贵开府,十个有九个是大将,他们用属下亲信。”,樊子盖絮叨着道:“你的情况特殊。洛阳高氏遭逢变故,自己家族无人才可用。岁数小,认识的人亦少……”
“解决办法呢?”,高哲掰着手指道:“武官我缺一个牙将、四个校尉,文官除了您,一个没有。”
“武官无需急,大隋尚武之风浓郁,不乏有人毛遂自荐,耐心的等等。”,樊子盖停顿下,道:“文官……你可以试试南陈、西蜀的降臣。”
高哲眼睛一亮,乐道:“我怎么没想到呐!”
“我举荐一人,名叫夏侯公韵。”,樊子盖道:“他是我的同乡,南陈未亡前的内舍人。隋军攻入建康,陈叔宝魂不附体欲逃,袁宪恳请他保持风范骨气的直面刀戈,世人通过此事认为袁宪有君子之风。却不知夏侯公韵也那样做过,无非名气照袁宪小,不被人传颂。”
“樊公看得入眼的,必然不凡。”,高哲笑道。
樊子盖喝口酒,道:“平心而论,他才学上佳、品行高洁是真,空谈坐论、少于实干同样是真。”
“怎么招揽他?”,高哲问道。
樊子盖轻飘道:“我写封信予他。”
“国公爷。”
侍卫来报。
高哲扭头道:“何事?”
侍卫禀道:“有客来访,自称长孙安业。”
高哲心肝一蹦,道:“樊公,晚辈不陪您了,您有什么需要,吩咐侍女侍卫,把这里当成您家里。”
樊子盖细嚼慢咽的吃饭,浑不在意道:“国公爷自便。”
高哲换了一堂厅,命人引进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