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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仇人笔记这事儿,高哲不觉得荒谬,当真了。他不想某日被算计,却不知症结;或某日算计别人,却误伤同盟。
混迹朝堂上,孤臣是最吃不开的,生死荣辱全凭天子一念之间,有悖高哲极强的掌控欲/望。既然单干非上佳的选择,便需走另外的路线,玩儿“拉一批、打一批”的手段。
高哲裁剪纸张,用线订成一个小本本,先写下已知的父亲高毅得罪的人、交好的人,后记下自己的敌人、拉拢完及潜在能拉拢的人,并标明情况。
忙活有一阵子,高哲唤来张丽华。
“和我讲讲政斗。”,高哲疲累的靠着张丽华的怀抱,喃喃的道。
张丽华大致了解高哲的脾气,不敢推脱,酝酿一番,苦涩道:“奴婢不知从何说起。”
“原因、手段、结果。”,高哲摘掉束发冠,换个姿势枕张丽华的双腿,闭眼休憩。
张丽华伸手给高哲按摩脑瓜儿,口中言道:“政斗的原因,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利益。”
高哲不满的蹙眉:“空泛,举个例子。”
张丽华言道:“寒门之于世家。寒门的出现,本身冒犯了世家霸占的文化利益、官场利益等。天下就这么大,世家自己还不够分,哪里容得寒门掺一脚。是故不死不休,属于永不可调和的矛盾。除了……寒门有一天变成同类。”
高哲反三,道:“换句话讲,政斗也分层次类型,有你死我活、有得饶人处且饶人?”
“对。”,张丽华肯定高哲的想法,道:“好比大隋原三品前将军史万岁,代表少壮派急不可耐的挑战老旧派利益,因他同样世家士族的身份,所以失败后不至死。”
“地方郡望之争,是什么层次?”,高哲道。
张丽华慎重的想了想,道:“不死人。”
高哲睁开双眸,满是奇怪的凝视张丽华。
“世家士族有共同利益。”,张丽华简洁明了的道。
高哲若有所思:“虽摩擦不断,但不能形成内耗,约定而俗成……与寒门、皇室的威胁有关?”,他叹口气,道:“政斗的手段呢?”
“世家多官员,为官者鲜有清廉若洗,正确的时间扒些不光彩的事足矣。”,张丽华南陈掌政甚久,经验不菲、见多识广,一句话鞭辟入里。
高哲晃晃僵硬的脖子,指有所指的望天,道:“政斗的结果,不由世家自己决定。”
“是的。”,张丽华颔首道。
高哲一咋舌,总结道:“政斗的本质,乃帝王天子图统治稳固,平衡势力的把戏。”
张丽华芊芊玉指压住高哲的嘴唇儿,道:“国公爷慎言。”
高哲张口含住张丽华的柔荑,挑/逗的吮吸。
张丽华霞飞双颊,身心酥软。
眼瞅着天雷勾地火……
“叮铃铃。”
该死的风铃响动。
高哲心塞的道:“有完没完,每次赶这个节骨眼儿。”
张丽华也一脸的难受,嘴不对心的劝慰:“正事要紧,国公爷莫怠慢。”
随意的叫张丽华以绳子扎上头发,高哲快步出门,蹿火儿道:“怎么啦?”
一侍卫道:“护送岳大郎的人打上党回来,另外张裨将率领二十余人投奔国公爷。”
高哲眼睛一亮,连跑带颠儿的奔往正堂。
张须陀这倒霉蛋带着一票部曲,恭谨的等待。
高哲“哈哈”大笑,热情的近前握住张须陀的双手,道:“好!好!好!须陀果然重信之人,我没看错你。”
“拜见国公爷!”
随同张须陀的部曲,齐刷刷的躬身拜谒。
张须陀亦施礼道:“须陀愚陋之人,承蒙国公爷青眼抬爱,许以托付。须陀孑然一身,无有长物,愿效古人仁者,士为知己死。”
高哲扶起张须陀,道:“有你这话,我放心。”,他拍拍张须陀的臂膀,道:“你跟他们家里安顿好了?”
张须陀道:“安顿好了。”
“吃了没?”,高哲不等张须陀答复,对外头的侍女道:“吩咐庖厨生火,大口酒、大块肉的招呼!”
“来,先坐、先坐!”,高哲随意的道。
张须陀难得的笑,道:“上下尊卑有别,国公爷您太客气,须陀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弟兄被吓傻了。”
高哲考量考量,道:“我让他们与府上的侍卫暂时同吃同住,不委屈吧?”
张须陀道:“不委屈,不委屈!”,他扭头驱使部曲道:“楞啥?去帮着卫戍国公爷府邸。”
“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恐甚是劳累,不急,歇息歇息。”,高哲命侍卫引张须陀的亲兵找住处,转过身他道:“怎地这么晚?我是说你前后脚夜禁了,不怕巡街的金吾卫抓起来。”
张须陀挠挠头道:“原打算明日再拜见国公爷